第二天又把他送走。那时,她的乖孙才不到16岁。她永远忘不了,当时他被强制送走时,那双绝望又孤冷的眼神。秦臻臻感觉到许文森那句话后,四周的空气都明显凝滞了。即使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木香,也无法让紧绷的空气缓和下来。许墨沉背脊挺直,淡漠地望着许文森。棱角分明的轮廓清冷孤绝。“你是在求我,想让我停手?”
许文森气息一滞,那双温和的眸子渐渐凌然。“不,我是在提醒你,不要仗着年轻,把路走绝了。”
许墨沉冷哼,“路不是走绝的,而是做绝的。没有你的前期铺垫,我也不会做到这一步。现在你想求和,可以,说说你的条件。如果不错,我可以停手。”
许文森盘着沉香木串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他眯着眼,盯着许墨沉。比起一无所成的许振珩,他才是最像自己的。可这也是自己忌惮他的原因。“我答应你去许氏祠堂祭拜你母亲,而你要答应让臻臻替阿珩治腿伤。至于其他事,你我各凭本事就行了。”
许墨沉冷峻的眉心紧蹙了一下。绕了那么久,他还是为那个无能儿子来的。“不行,我拒绝。”
许文森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许墨沉,趁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协商,你最好仔细考虑,不然我不介意用手段来达成我的目的。”
“文森,你怎么能……”“妈!”
许文森见许老太太又要插话,立刻打断了她。“他是你的孙子,阿珩也是。您忍心看着他那么年轻就不良于行?您总是说我偏心阿珩,但您何尝又不是偏疼这个孙子,如今我能亲自登门来谈,已经是给足了他颜面。您总不能要求我给他道歉吧?”
许老太太被他的话气得脸色一白。秦臻臻见状,赶紧松开许墨沉的手,跑过去扶住她。“奶奶,千万别生气,来,深呼吸。”
一边说,她一边拔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的虎口。许老太太这才没有昏厥,只是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许墨沉看奶奶被气得面无血色,忍无可忍,直接冲许文森厉喝。“滚,这里不欢迎你!”
许文森被他这么呵斥,脸上的温和也维持不住。他目光阴冷地扫过秦臻臻。“许墨沉,你这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分!”
他走后,许墨沉在秦臻臻的要求下,把老太太抱回了房间。秦臻臻看她额头上满是虚汗,立刻又给她扎了几个穴位。忙活了好一会儿,老太太脸上才恢复了些许血色。“我没事了,别担心,人老了身体就会不好。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也去休息,别熬坏了身体。”
奶奶说完这句话,就疲倦地闭上眼休息了。秦臻臻与许墨沉走出房间。她注意到许墨沉的情绪很低落,有些不放心。“墨沉,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吧?”
许墨沉却拒绝了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处理,得去一趟许氏,你今晚别等我,早些休息。”
秦臻臻还没来得及劝说,就见他转身融入了夜色。她不由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