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房间,是吗?”
钱绶没说话,甩开李雪如的手,也往上走。赵牧自己推开了房门,看见一个干瘦的老头双目紧闭,裹着厚厚的棉被,缩在床上发着抖。他脸色很黄,印堂却发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赵牧走到窗前,准备把窗子打开。钱绶从后面跟上来,大声吼他:“不许开窗!”
赵牧不解:“为什么?”
钱绶胸膛起伏,好不容易才平息自己的情绪:“医生说不行!”
赵牧笑了笑,将插销一扯,伸手推开了窗户:“但从刚才开始,我已经是他的主治医生了。”
钱绶当场又想发火,李雪如赶紧在后面扯了他一把。赵牧在窗口站了不到三十秒,床上的老头就开始哆哆嗦嗦发起抖来,本已经平息的咳嗽声再次响起。他真的是难受极了,一边咳嗽还一边喘不上气,两条腿虚弱无力的来回伸展,嘴里呻吟:“活不了……不活了……绶……爸难受啊……你救救爸啊……”钱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如同凶猛的豹子般冲向赵牧:“我叫你不要开窗……”话音未落,赵牧手指弯曲,嗖嗖已经射了两根银针出去。两根针都奔着老爷子的小腿去。几乎是立刻,老爷子的抖动和咳嗽就停住了,他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呼吸到了空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一下子彻底放松,瘫在了床上。钱绶猛地停住脚,难以置信的扭过头:“爸?”
“他的表症是肺热,但实症是寒聚。“赵牧一边撸袖子,一边往床边走,”老爷子年轻时候经常泡在水里?”
钱绶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地回答:“他年轻的时候是大江边的防洪兵。”
“哦,那真是肃然起敬。”
赵牧真心诚意的给老爷子鞠了个躬,伸手握住他的脚掌,咔咔咔一顿揉,然后顺着小腿往上,一直揉到腰间,再忽然将十几根银针全部扎在了他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