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鹊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个,纯粹就是觉得这个配饰跟女人眼睛颜色很搭。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这个,可是她就是莫名的觉得这个女人没有恶意。 走近了夜鹊才注意到女人手上拿着的匕首上还残留着血迹,锋利的刀尖上还滴着血。 那血顺着刀尖落入了女人蓬松的裙子里,使得那华丽的裙子越发红艳。 夜鹊望着这个女人异常淡定的咬了一口苹果,清脆的咔嚓声在这安静又诡异的气氛里显得尤为突兀。 女人定定的看着夜鹊,夜鹊含着苹果块嚼也不是咽也不是,毕竟谁都会对红色到异常的眼睛的人觉得有点恐怖的。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把刀藏入华丽的裙摆中,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略显恐怖的微笑:“我亲爱的宝贝,是饿了吗?”声音有些瘆人且刺耳。 夜鹊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四下无人,面前的女人是在跟她说话后,才软声回答道:“是的。”
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糯,让女人的心莫名软了一下。 女人动作缓慢的朝夜鹊伸手,夜鹊压住自己想还手的理智,并告诉自己的脑子,看情况在动手而且自己很困,跑不动。 女人的惨白的手落在夜鹊头顶,僵硬的抚摸了一下:“乖孩子,以后天黑了不准再出房间,吃完这个苹果妈妈送你回去吧。”
声音依旧瘆人的厉害。 夜鹊乖巧的点头,然后在女人的注视下吃完了那个苹果。 女人再次抬手摸了摸夜鹊的头,随后把懒得动的夜鹊从窗台上抱了起来,没错就是懒得动了。 夜鹊可以清楚的闻到女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同时也看清了女人的皮肤是那种失去了血色的惨白。 但是就目前而言,这个女人并没有伤害她,而且这个女人自称为妈妈,是这具身体的妈妈吗? 夜鹊暂时判定为自己是安全的。 失去了危险的胁迫,夜鹊又开始犯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她犯困的厉害。 夜鹊的脑子现在一片浆糊,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安全后便不知死活的把头靠在女人肩膀上。 在睡意袭来的那一瞬间,夜鹊还在心里吐槽,这个妈妈的身体居然是没有温度的哎! 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女人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便径直走向了三楼。 等女人把夜鹊带到三楼的房间后,夜鹊已经睡着了,女人动作算不上温柔的给夜鹊盖好被子。 外面有细小却凌乱的脚步声,女人艳红的眼睛转了转,再次拿出了那把染血的匕首。 昏暗的走廊上再次响起了滴答声,外面的脚步越发凌乱。 只是这些声音在随着房门关上后便消失了,仿佛这只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夜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特别少女心的房间里。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房间里的摆设都是粉色的,颇为少女的颜色。 夜鹊这一觉睡的极好。 直觉告诉夜鹊有些不对劲,作为一个杀手,昨天才七点多,她不可能犯困。 然而偏偏她不仅犯困了,昨天还睡的很早! 听到房间里的响动,门口的女仆推门而入,随后替夜鹊换上了一件漂亮的公主裙,又伺候着夜鹊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