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你是?”
阿丽亚也抬起头看着那个身着铠甲的少女。阿丽亚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身着铠甲的少女,对她对阿尔弗雷德莫名其妙的敌意有些震惊。“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伊薇特-萨姆。”
“我是阿加特,和阿尔弗雷德一样,是圣职者。”
铠甲少女将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用看起来有些独特的瞳孔看着阿丽亚,当她的目光落在阿尔弗雷德的身上之后,目光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甚至可以说带着杀气。“是要把这些羽毛拔出来么?”
阿丽亚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微妙,所以并没有问阿尔弗雷德和这个盔甲少女是否认识的事情,而是转移了话题。“你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上的羽毛吧,至于他背上的,我来处理就好。”
伊薇特冷冷地说。“不过拔出羽毛的时候小心一些,这些羽毛的根部似乎和鱼钩一样是带着倒刺的,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再次造成损伤。”
阿丽亚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也刺着好几根羽毛。看着铠甲少女走到了自己的背后,阿尔弗雷德的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而当伊薇特将手放在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上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的脊背开始发凉了。紧接着,如同整个身体都要裂开的疼痛感传来,而伊薇特的手中,则握着一根染满了鲜血的黑色羽毛。伊薇特将手中的羽毛往地下一扔,接着想要去拔第二根。“还是让我来帮他拔吧……”阿丽亚实在看不过去,想着自己腿上的伤口也不算太严重,所以打算先帮助阿尔弗雷德,免得他的背部皮开肉绽。“那么,我来帮你拔羽毛?”
伊薇特挑着眉毛说。“这种魔物的羽毛似乎有轻微的毒性,虽然不至于威胁生命,但是一直留在身体中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那……那就麻烦你了。”
阿丽亚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因为就在刚刚,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关于转校生的传闻。明明不是战士或者圣骑士却一直穿着一身沉重的铠甲,而且一直也不肯脱掉,似乎很仇视圣职者,特别是男性圣职者。之前她对阿尔弗雷德那么仇视,大概就是因为阿尔弗雷德是男性圣职者吧?而自己现在依然使用着阿加特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也是男性圣职者,那么该不会自己也被这个转校生所仇视吧?想到刚才阿尔弗雷德被拔出羽毛的惨状,阿丽亚也有些浑身发凉。她只能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帮着阿尔弗雷德拔羽毛的手上,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能感觉到,伊薇特似乎将手放在了刺在自己腿部的羽毛上。阿丽亚已经做好了承受剧痛的准备,她似乎已经能预见到自己的腿上的连着羽毛一起拔出来的血肉被无情地拔出来的样子了。但是……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降临,虽然确实是有点疼,但是并不是很剧烈,铠甲少女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同于刚才对待阿尔弗雷德的粗暴,变的十分轻柔。阿丽亚一边也小心翼翼地清除着阿尔弗雷德背后的羽毛,一方面在心中有些惊讶。看起来这个名为伊薇特的少女,并不是和传闻中所说的那样,仇视圣职者,而是只仇视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吧?但是为什么她会对阿尔弗雷德有这样的敌意?一边这样想着,阿丽亚一边将所有的羽毛都从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和背部拔了出来,然后用治愈术帮他治疗,虽然愈合确实比之前慢了不少,但是伤口在明显地好转。“不愧是阿加特,在治愈魔法被影响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快把我的伤口治疗好,真是救了我一命。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阿尔弗雷德一脸感激的样子,就差热泪盈眶了。“不,我只是拔出了羽毛并且用了治愈术而已,并不算什么救命恩人……而且之前要不是阿尔弗雷德想要从魔物手下保护我,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不不,你绝对是我的救命恩人!”
阿尔弗雷德偷偷看着伊薇特。如果不是阿丽亚介入打断了伊薇特所谓的拔羽毛,自己恐怕会活活被疼死吧?“说起来你腿上的伤口虽然羽毛被清除了出去,但是还没有愈合,作为感谢我来帮你治疗吧。你刚刚帮我治疗伤口应该也有些累了,毕竟用治愈魔法还挺消耗体力和魔力的。”
“你这个家伙,果然是会使用治愈术的么?”
伊薇特看着阿尔弗雷德用治愈魔法治疗阿丽亚腿上的伤口,突然有些愤怒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身上都可以说是带着杀气了。“本来以为你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只是不会治愈魔法,没想到你果然还是会的吧?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救他?你这个家伙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那个时候?不救他?杀人犯?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阿尔弗雷德一头雾水。“伊薇特小姐,你冷静一点。”
阿丽亚想要安抚情绪激动的铠甲少女。“阿尔弗雷德不可能去伤害别人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认错人了?”
“误会?怎么可能?认错人?他不就是阿尔弗雷德么?还是说,你们学校有第二个叫阿尔弗雷德的男性圣职者?”
铠甲少女的情绪反而更激动了。“伊薇特小姐,唔……”看着伊薇特像是要杀掉阿尔弗雷德的架势一样走了过来阿丽亚赶紧站起来想要阻止她,但是却扶着前额蹲了下去。“阿丽……阿加特!你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一着急差点口误。“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阿丽亚摇了摇头。“头疼?那看起来似乎是那种魔物的羽毛的毒性引起的。”
铠甲少女看着神色有些痛苦的阿丽亚,情绪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你等一下,我帮你调制一些药物,应该可以解毒,你们现在的治愈魔法应该还没有达到能解毒的程度么?”
“能顺便也帮我调制一份么?”
阿尔弗雷德说,不知道为何他感觉自己的头也开始有些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