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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疗伤只需识得药,失忆却无良策寻(1 / 1)

当霍孜情看到遂冰楠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异常地兴奋,便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崖壁的底部长出了几株小草,而他却叫不出这些小草的名字。

遂冰楠曾经见过遂甸的药师捣制医治内伤的药物,知道这长出来的小草里面,最多的就是益母草和虎耳草,如今有了这两种草药,她便有了治愈霍孜情内伤的把握。

霍孜情看到这姑娘为了自己的伤势如此上心,便十分地感动,问道:“姑娘如何这般激动?”

遂冰楠见他身边就有治疗的草药,而他自己不知道,又问得很是诚恳,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公子的确不知?这两种草名为益母草和虎耳草,都是最好的清热解毒、根治内伤、止血的良药。”

“这两种草真有如此功效?”

霍孜情盯着这些小草,抚摸了几株,喃喃自语道。

“这确是不假,”遂冰楠听到了他的话,便说道:“只是在这山顶之上,没有捣制成药的器物,但是我看公子定是常年练武之人,体质定当不错,而这甘甜的浆汁必当是上天的恩赐,天地的精华,如果三者同时直接服用,必然也会有很好的效果!”

而此时霍孜情自己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暗忖道:“自自己清醒以来,就一直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而内伤又困扰着自己去寻找答案,如今这姑娘如此有把握,还是试它一试为好。”

想到这里,他便向遂冰楠说道:“既是如此,还请姑娘替我挑选几株吧!”

“嗯!”

遂冰楠点头答应后,便挑选了几株稍大一点的两种草药,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下没有粘上任何泥土的部分,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巾包裹住,在一块石头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再灌进霍孜情的水袋中,里面还有刚才没有喝完的一些浆汁,将它摇晃均匀后,递给霍孜情,说道:“公子先喝下这半袋,等下我再准备一些,想必在这浆汁中浸泡一点时间,会有更好的效果,”

“有劳姑娘了!”

霍孜情说完便接过来,几口将其喝下。

当遂冰楠欲拿过水袋再去接那浆汁的时候,霍孜情说道:“姑娘不必再忙了,那崖壁上的浆汁只在日出的那一阵才有,此时不会再有了,只能等明日了。”

“哦,原来是这样,早知如此,刚才多接一点就好了!还好,我自己的水袋中还有小半袋,刚才浇灌那小树苗时剩下的,晚点再给公子服用一次!”

遂冰楠说道。

“不,你自己也要……”霍孜情连忙说道。

还不等他说完,遂冰楠就打断了他:“公子不必担心,早晨我饮过此浆汁之后,便觉得浑身是劲,想必能提供我一日的身体所需,公子赶紧趁刚服下草药,赶紧运气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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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遂冰楠不敢再有怠慢,只能守护在他的身边,此番运功疗伤,已是最关键的时刻,草药的浸入身体血液,需要一个平稳的环境,更不可受到惊吓,若再次出现刚才他站起来疾跑的事情,这草药的功效就会消失殆尽。

直到傍晚时分,遂冰楠趁他休息的一段空隙,将自己的那一小袋浆汁倒入霍孜情的水袋之中,再次加以捣碎的益母草和虎耳草之后,让其服下,只见他居然立马又开始运功疗伤了。

“没想到这人的武学造诣如此深厚,仅仅一天时间,已经将上午这套疗伤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了。”

遂冰楠暗自称奇。

“依此人的武学造诣,恐怕只需到明日,便可恢复大部分元气了!”

遂冰楠想到这里,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只是今日他一天都未提及自己的姓名,看情形又似乎有失忆之状,不知是真是假?”

这一夜的月光,稍显得有些昏暗一点,也不知是不是天空没有那么清澈的原因,就连那些苦楝树的树叶,也不再那么活跃地去配合月光的跳动,反而给了这个夜晚更多的寂静与沉闷。

遂冰楠的心也沉静下来,这一天,她的担忧,她的冒险,她的兴奋,她的疑虑,让她难以入眠,已过半夜之后,才有了一丝睡意,浅浅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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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在那月光与晨光交替的时候,她再次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在那些树木的边上舞动,虽未运上力气,但也看得出来那是在演练一招一式。

那是遂冰楠从未见过的招式,所有的攻击力量,都是集中在一个点上,这一点与自己所练的沁园阵法很不一样,沁园阵法讲究的是攻击和防守都是在一个面上,只有极其少数的造诣极高之人,方能做到点面的力量共存,甚至自己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只是听自己的老师们说及过而已。

这时,又看到这男子开始演练前日晚上卷土与推土的那一套动作,这已经明显区别于刚才那一套招式了,这一套招式必须要讲究在一个面上的均匀发力,两种武学招式在同一个人身上,同一时间来演练,在遂冰楠看来确实有点怪异,就像是后面这一套完全是出自于他的自创或即兴的一样。

这时,一丝阳光照在了遂冰楠的脸上,她的眼睛一晃,从深思中惊醒,她很诧异地看到那在练武的人,居然就是昨晚还在运功疗伤的男子!

“是此人内功修为强大至极还是那浆汁与两味草药的混合之后,功效大大增强?”

遂冰楠不可思议地这样想道。

当她站起来之后,霍孜情也看到了她,便停止了演练,缓步走过来之后,向着遂冰楠施礼道:“昨日承蒙姑娘照料,今日我已恢复了很多,在下感激不尽!”

“这位公子不必客气,事情因我而起,能为公子做些照料之事,那也是理所应该。”

遂冰楠难为情地回答道。

霍孜情一脸的诧异,问道:“因你而起?此话怎讲?”

“公子难道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自己在参悟一种武学招式,尝试着手法自如,只记得演练中有一女子出现,指点了一二,后来我在一声惊呼之中,无法平稳地收回掌力,摔到了地上。”

霍孜情半转了身,回忆道:“然后便到了昨日姑娘对我的照料,当时说话都很吃力,当姑娘问及我是谁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记不得受伤之前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遂冰楠赶紧问道:“那现在公子想起了什么吗?”

霍孜情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想不起来。”

遂冰楠有点失望,但又看不到他有任何刻意隐瞒的表情,只得安慰的说道:“公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大部分元气,想必这也是短暂性的失忆,过一两日说不定就会想起来什么了。”

霍孜情也知道这是安慰他的,也不知怎么回答,两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几乎同时说道:

“敢问姑娘……”

“我是……”

他们都没有把话说完,似乎两人同时想到了昨天也问过此话,当时遂冰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

这一次还是一样的。

还是霍孜情坦然一笑,说道:“好了,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我是谁了,等我想起来之后,姑娘再告诉我你是谁吧!”

遂冰楠听后,感觉可以不再尴尬地面对这个问题了,也欣然一笑,也许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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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霍孜情已经不再需要整日的运功疗伤了,他们两人见那崖壁上的浆汁开始滴落,两人便默契的接满各自的水袋,遂冰楠又找来一些草药,捣碎后让霍孜情继续服下。

遂冰楠在自己饮下半袋之后,又去浇灌昨日长出来的树苗,霍孜情也跟了过来,问道:“姑娘这是?”

遂冰楠呀然一笑,说道:“这是昨日公子你自己告诉我的,怎么你就忘了?”

“是吗?”

霍孜情尴尬地笑了,“这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遂冰楠开玩笑地说道:“那我可要恭喜公子了!”

“我都这样了,姑娘还在开我玩笑,我有什么可恭喜的?”

霍孜情不解地问道。

“首先,这的确是公子昨日告诉我的,证明没你昨日当时是知晓这浆汁是可以用来浇灌树苗的,那就证明公子你只是短暂性的失忆,不久就会恢复记忆的,”遂冰楠说道:“这是其一。”

霍孜情点点头,很是钦佩这姑娘懂得真多,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的确是对自己有利的,于是又问道:“那其二呢?”

遂冰楠见这男子如此单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笑道:“其二就是公子根本就没有失忆,刚才只是说漏了嘴而已!”

说完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霍孜情知道她是在取笑他是否真的失忆了,不由得尴尬了起来,但自己又无从解释,只得跟着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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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昨日试图走向那小山头遇险之后,他们今日不再去冒险,而是围着这些树木转悠着。

自幼在水乡长大的遂冰楠,对这些树木长在这里很是诧异,一脸疑惑地盯着它们,还用手捏了捏树木根部的泥土。

“姑娘似乎在想什么?”

霍孜情看到了她的表情,问道。

“这个山顶之上除了每日清晨崖壁上滴落的浆汁,再也没有别的水源,即使有下雨,这坚硬的岩石山头上也存不下任何水分,那这些树木又是怎么生长出来的?”

遂冰楠边说边在思考。

“姑娘为何不先问这些松土是从何而来?”

霍孜情反问道。

显然,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公子有何高见?”

遂冰楠听到霍孜情的这个语气,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些什么。

“姑娘请看,”只见他捏起一些树木旁边的松土堆上的泥土,这泥土还是湿润的,然后说道:“这些松土不像是长年累月堆积在这里的,在这无法蓄水的山顶,如果松土常年堆在这里,必然会干得像细沙一样,雨水一来,便会被冲走了。”

遂冰楠赞许地点了点头。

霍孜情继续说道:“我想这山顶之上并不会全部是坚硬的岩石,至少长出树苗的地方就可能不是,而是一个个的岩石坑,填满了松土!姑娘请看这长出树苗地方的松土,是不是和不远处那些松土堆的土质一样?”

遂冰楠拿着树苗底部的一些泥土,与霍孜情手上的其他地方的松土进行了一番比较,果然没有发现什么两样。

“这泥土是湿润的,树苗又长得如此之好,那定是这树苗根部之下是有水分可以吸收的!”

遂冰楠肯定的说。

“我想也是,只是这旁边的松土堆又是从何而来?”

霍孜情不解地问道。

这话从霍孜情口中说出来,让遂冰楠再一次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前日公子还在施展功夫,将这些松土推向山坡那一侧,要去填埋那些坑洞呢?”

听到这里,霍孜情再次尴尬地摸了摸额头,但他深知这姑娘不是刻意取笑于她,只是自己确实想不起什么,不能对她如实相告,自己又不便问这姑娘还知道些什么,只得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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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冰楠心想,“若此人真是失忆,那他此前对于用松土去填埋那些坑洞又是何意呢?他对那山坡一侧的坑洞定是十分地熟悉,不然昨天我一靠近那里,他便不顾自己身上的内伤,急忙跑来唤我。”

见霍孜情也不搭话,她再次寻思:“最好的解释就是他想要填平那些坑洞,好上到那山顶之上去,就像是自己昨天的想法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情急之下定是错怪他了!”

但转念又一想:“如果是只是为了通往山顶而填出一条路来,那又何必填出那么宽的路来,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想到这些,遂冰楠还是不解地摇了摇头。

这时她又想起昨日新长出树苗的地方,正是前日他们一起揭开的那一处松土位置,何不再试一试其它的地方?

她也不再询问霍孜情是否记得,前日他阻挡自己掌力贴近地面的事情,只是示意他往后一些,自己稍作运气,先是一单掌推开新长出树苗位置旁边的那堆松土,并没有什么发现。

霍孜情似乎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在她疑惑之际,上前说道,“姑娘,请看这些树木的布置,基本上都是成一条直线,而且大有向着那一侧悬崖的位置生长的趋势。”

遂冰楠一看,果然是这样,而且所指向的方向,竟然是自己上山的方向!

这让她更想解开这个谜底,于是迫不及待地再次发力,一连推开了朝着上来方向的松土两丈之多,霍孜情见她发力并不大,但在各个面上力道极其均衡,不由得暗自佩服!

这一次,果然又在着力的松土位置发现了几株树苗,跟昨日看到的一样!

只是在一丈开外,便没有了树苗生长的迹象,她不禁自己也笑了,说道:“原来这事就像练功一样,是急不得的啊!”

而看到这些树苗之后,霍孜情立即取下自己的水袋,这里面还有着刚才剩下来的浆汁,就要去浇灌它,遂冰楠见状立马拦住,说道:“公子且慢!你这半袋浆汁还得留着傍晚再服一次草药!”

随后拿起自己的水袋,把剩余的浆汁在这些树苗颈部浇上了几滴,心里还在想着:“此人心地甚是善良,自己急需的营养还不假思索地去用来保护这些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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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日下来,两人除了给这些树木松一松土,便是在琢磨着这些松土的来历,始终没有很好的解释。

傍晚时分,遂冰楠再次帮他准备好草药,并告诉他今晚只需要稍作运功,明日定能完好如初了。

这一夜,两人分别开始打坐休憩,不曾想到,遂冰楠半夜突然听到霍孜情在大喊着什么,便跑到他的近处一看,只见他还在紧闭着双眼,只是在喃喃地说一些梦话,大多听不清楚,但是听到了他大喊的那两句,仅仅是那两句,就已经着实让遂冰楠好不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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