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都是托了三弟的福啊,没有三弟,没有他和千裳公主的婚事,皇上哪里会让我们这一家人也跟着进宫啊。”
李昭文高兴的嘴巴都要合不拢了,激动的搓手,“想想,以后咱们李家可就和皇上成了亲家了啊,真是不敢想,不敢想!”
李昭文沉浸在这巨大的喜悦中,过了好一会,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担心的看向殷桃问道,“哎?不对啊娘?刚才这皇上的圣旨里,怎么对三弟和千裳公主的婚事怎么一个都没提啊?”
李昭文的话让魏氏和侯氏一下子也愣住了,殷桃听了,却忍不住轻轻一笑,她这傻儿子总算后知乎觉的反应了过来了。魏氏一脸担心的道,“昨日,三弟不是说皇上已经答应赐婚了吗,那今日这圣旨来了,也应该是赐婚啊,怎么反倒对这赐婚的事只字未提,反倒要让我们进宫去参加什么宫宴啊?”
侯氏这时不敢乱说话,生怕自己乌鸦嘴,便只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李昭文也是一脸的困惑和不解,“娘,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反悔了,不想把千裳公主嫁到咱们家来,为了补偿咱们,才特意准许我们去参加宫宴吧?”
眼看着李昭文还要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猜想,殷桃连忙打断了他。“你们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在那里瞎猜了。”
殷桃刚才也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番这件事,她觉得皇上应该不是要反悔。或许皇上只是想借这个宫宴,让他们一家入宫,他好亲自替千裳公主把把关,看他们这样的人家到底值不值得千裳公主下嫁。想到这里,殷桃心中忍不住感慨,看来皇上确实很疼这个千裳公主,不然不会答应让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为此大费周章。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当世的皇上也不例外。“或许皇上这是在考验咱们,考验老三,生怕咱们到时不知礼数尊卑,会让嫁进来的公主受委屈吧。”
殷桃这一解释,立马让李昭文等人心头的担忧和紧张一扫而空。他们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开心的彼此看看。不过很快李昭文等人又开始担忧起了另一件事,“可是娘,咱们真的不懂宫里的规矩啊,这样进宫岂不是要给三弟丢脸,可别到时候惹得皇上不高兴,真的拖累了三弟的婚事。”
殷桃也不懂这些,但是她向来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还有近二十日的时间,学吧。”
殷桃淡定的回答。李昭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魏氏又问,“可是跟谁学啊?”
魏氏这话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难住殷桃了,既然是要入宫参加宫宴,首先要找一个对宫里的规矩十分熟悉的嬷嬷,另外还必须得是正直可靠的。毕竟这时候要是找个故意使坏的,教坏了规矩,到时候到了宫宴上,才真的容易出岔子。殷桃仔细想了很久,对李昭文道,“这样吧,今日还是你一个人去见见掌柜吧。”
“要是合适,就盘下来,要是不合适就再等等。”
殷桃琢磨了一下,事情总要分轻重缓急,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先将李昭鸣的亲事定下来,至于新铺子开业什么的都可以先放放。“等找了教习嬷嬷,这些日子恐怕还要在学习宫里的规矩上多用心,新铺子开业暂时也是顾不上了,就不着急了。”
殷桃的话,李昭文也听懂了,他便起身道,“好,我今日先去看看。”
李昭文走了以后,殷桃让魏氏和侯氏也先去忙了,她自己则去找了齐嬷嬷。“嬷嬷,你毕竟是苏夫人身边的老人,应该也进过宫,对宫中的礼仪应该很清楚吧?”
进了齐嬷嬷的屋子,殷桃直接说明了来意。齐嬷嬷弄清了来龙去脉,哀叹道,“老奴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不假,但可惜伺候了夫人那么多年,还从未进过宫,就连夫人进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啊。”
“老奴是懂些礼仪,但恐怕这和宫里的规矩比起来,不值一提啊。”
齐嬷嬷也开始替殷桃发愁起来。她想了一会,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小姐,依我看,你今日不是还要去见夫人吗,不如你亲自向夫人开口,让她看看能不能帮小姐请到一个宫里的教习嬷嬷,若是能成的话,这件事大概便稳了。”
殷桃觉得齐嬷嬷这主意听上去确实不错,但细想上去,又总觉得似乎容易出问题。毕竟苏馥可一直虎视眈眈的要坑害自己,她盯自己盯的这么紧,恐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陷害自己的机会。这件事若是苏夫人知道了,难保苏馥不会知道,到时候她若是再用计蒙蔽了苏夫人,很难保证苏夫人不会再次好心办坏事。殷桃想了想,对齐嬷嬷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起身道,“好,我考虑一下,嬷嬷你休息吧,我去一趟苏府,把东西送去。”
齐嬷嬷点点头,心里只希望殷桃能顺利的通过苏夫人找到一个合适的教习嬷嬷,这样李府的好事很快又能再添上一件了。南风驾驶着马车从李府赶往苏府,殷桃在马车里沉思了许久,还是觉得同苏夫人说这件事不妥。虽然苏夫人是真心对她,有心护着她,可是她现在已经完全将苏馥得罪了,苏馥现在已经完全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了,她不能拿这件事冒险。经过了一番内心的挣扎以后,殷桃便打定了主意,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苏夫人,一会到了苏府门前,她甚至也不会求见苏夫人,只让南风把东西送到了就行。很快南风便看到了苏府那块挂着永昌伯爵府几个大字的牌子,南风回头提醒了殷桃一声,殷桃便将她刚才的决定吩咐给了南风。“太夫人,小的明白了。”
南风随口回着,双手拽了拽马匹的缰绳。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苏府大门前停下了,殷桃便干脆一直坐在马车里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