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梁丰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着和慕珏叫嚣。什么我外祖是兵部尚书,我爹是梁大人,早晚要你好看之类的话,可今天他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了。上好的乌木藤鞭在盐水里泡足了,狠狠的朝着梁丰的身上抽去。啪啪啪!鞭子破空的声音响起,抽到皮肉上的那种钝感,听得让人耳朵发麻。“啊!!!”
惨叫声不断于耳,慕珏坐在案桌前,悠悠的看着面前这血肉横飞的一幕。直到第二十鞭之后,持着鞭子的人才道:“大人,他昏过去了。”
“用水泼醒,继续。”
“是。”
行刑的人心底一寒,这鞭子打在人身上皮开肉绽,那是从里伤到外,从外伤到里。养生养个十天半月根本就养不好,还可能伤口溃烂流脓,人到时候就死定了。“肯不肯招?”
梁丰:“慕大人,我冤枉啊!您这是屈打成招!”
他再纨绔也不是个傻的,落到慕珏的手里,如果再承认以前做的那一些事,还死了人,这下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慕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颈,吩咐道:“交给你们,让他吐出东西来。”
“是,大人。”
一天、两天、三天……在漫无边际的折磨之下,在百姓民众的举报之下,梁丰的罪状终于齐全了。纨绔子弟纨绔的很彻底,果然,梁丰身上的人命不只是这一条。他在京城,在去过的各州各府几乎有十起人命,有的是仗势欺人,调戏绑架良家妇女,良家妇女不从,其相公上门讨人,梁丰把人家的相公乱棍打死。而女子也和相公一起赴死,恶业累累,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让所有京城的百姓不耻,也成了茶余饭后民间说书唱戏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