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淮沉默良久,他也说不好。种种迹象表明,姜盛身边已经有了大批高手,寻常的刺杀很难起到作用。况且他师父所谋甚大,不可能亲自行刺杀之事。微微吐出口浊气,李江淮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凑到萧逸面前。“听说丞相手中有一批密探散在宫中,若能启用,我有十成把握!”
萧逸脸色微变,这些密探是他的底牌之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若因为这一场刺杀全部搭进去,得不偿失。斟酌了许久,萧逸才缓缓抬头。“真能一击必中?”
李江淮的眼中多了几分阴毒,随即从身上取出了一方精巧的木盒。“此乃血玉蛭,南疆圣蛊之一,只要趁皇帝睡觉的时候,将此物放在距离其十步之内。”
“血玉蛭便可自行钻入其体内,直到吸干其全身精血为止。”
萧逸如获至宝,满眼地激动。“果真有如此神效?”
李江淮的嘴角勾勒出几分戏谑:“丞相若不信,大可一试。”
萧逸下意识后退一步,呵呵笑了两声,同时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特制的香木令牌。“既如此,便交给你了!”
京都之外,慕容白的大军突然调动,让文武百官惊诧不已。“皇帝到底是年轻,手上有了一点兵力,便不知天高地厚,四处调动,也不知道又要去征伐哪路诸侯。”
“李国覆灭,周边的几个诸侯又被慕容白顺手灭掉,早已震动天下,若再对诸侯国出手,只怕天下诸侯就要造反啦。”
“你懂个什么,如今的诸侯早已不复当年,内乱的内乱,衰弱的衰弱,能够雄霸一方的就剩那么几个了,拿什么跟朝廷斗?”
……装扮成平民的百姓议论纷纷之时,却不知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早有锦衣卫将他们的言行记录在无常簿上。御花园,望秋亭下。姜盛端坐在那里盯着铺展在面前的地图,脸色复杂。推恩令,变法相继实行之后,朝廷的声望确实大大提升,赋税财帛更是源源不断地进入国库,使得朝廷国力大增。各路中小诸侯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异动。现在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兵马,一下子就被派出了六十万,前往北方草原。一旦战败,为数不多的家底可就打水漂了。“陛下,还在忧心北方草原的战事吗?”
叶行捧着壶茶到了跟前。姜盛长叹口气,抬手拍了一下地图。“你有没有想过,若草原战事失利,该当如何?”
叶行略微沉默,随即起身在地图上画了个大圈。“陛下考虑的不应该是一隅之事,而是整个天下!”
“而且您是天子,白青云和慕容白又是您钦点的统帅,后勤钱粮又是由苏敖全权统筹。”
“若您都认为他们没有必胜之把握,那大周的天下便危险了。”
姜盛略微有些恍惚,这番话的确在理。堂堂大周天子若是连这样的把握都没有,着实有些小家子气。而且六十万大军突然集结于北方草原,满朝文武及天下诸侯的目光全都在她身上,这场战争输不得。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姜盛便揉了揉眼角,全力压下心中的忧虑,扯开了话题。“锦衣卫那边情况如何?还缺什么?”
叶行摇了摇头:“陛下一次性拨给的钱粮已经足够了,没什么缺的。”
正说话间,几个宫女款款而来,将精美的饭食摆在了石桌上。“今日你便陪朕一同用膳,好些事情朕还要与你商议。”
叶行也不客气,当即坐了下来。刚准备动筷子,突然发现姜盛手边有一方花纹奇特的木盒子。“陛下,这是何物?”
姜盛微微蹙眉,顺手将其打开。“朕也不知道,兴许是御膳房刚做出来的新菜……”话还没说完,一道血红色的光影突然蹦跳而出,钻进了她的嘴巴。叶行瞳孔骤然放大,慌忙上前抓住了姜盛的手臂。“陛下,您怎么样?”
姜盛脸色快速变化,捂着胸口,趴伏在桌子上,大口喘着粗气。“朕浑身燥热,胸闷无比,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
叶行当即展开探查功能,想要看一看姜盛体内究竟是何等情况。可这功能目前只能看透衣物,根本看不穿血肉。看了一下旁边的木头盒子,叶行当即拿出哨子急切地吹了起来。隐藏在附近的锦衣卫,听到哨声当即行动起来,同时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全力搜捕方才传膳的宫女。叶行则是搀扶着姜盛快速到了寝宫。“陛下,您坚持一会儿,御医就快来了!”
“啊!”
姜盛痛苦大喊,不自觉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朕好难受啊!”
叶行赶忙上前按住姜盛的身子,同时开启了系统的探查功能。“靠,这破系统,探查功能倒是给点实际的,哪怕能看穿骨骼也行啊!”
不自觉的在心中吐槽了一声,他便尽量摸索,看看姜盛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蓦地,刺啦声音骤然响起,姜盛竟然硬生生将身上的衣物扯了个干净。近乎完美的胴体全然呈现在面前,如山峦般起伏有致的身材让人血脉偾张。身前的雪峰更是挺拔无比,换作是谁都有上去捏一把的冲动。“好痒,好难受啊!”
姜盛的身体就好像是烧红的烙铁般,通红,燥热,甚至冒着白气,双手不断在身上抓来抓去。若是不管不顾,恐怕她会将自己的身体抓个稀巴烂。“陛下,你千万冷静,御医就快到了!”
刚喊了一句,叶行恍然发现,姜盛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迷离中带着些魅惑,娇柔中又带着些疯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姜盛手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直接将他拽到榻上。这一瞬间,姜盛的功力似乎增强了数倍,即便是叶行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好热!好冷!你不要走,抱紧我!”
迷迷糊糊的声音又增添了几分魅惑。叶行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到底是冷还是热?这又搞得哪一出?就在他恍惚之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姜盛剥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