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爸爸所在的位置上,代替出现了一只和苏妈妈长相差不多的章鱼怪。
那章鱼怪窝在椅子上满满一大团,几个蓝色的触角挥舞着正在往嘴里炫饭。 “竟然还传染同化吗?”苏曼扶额,余光瞥见窗户外面的街道上有行人路过,她飞快的下楼,把所有的百叶窗都拉了下来。
房子里面瞬间暗了下来,苏爸爸那章鱼一般的触手竟然还发散着淡淡的亮光,瞧着就是妖魔乱舞。 苏曼也不敢肯定她自己是不是被传染了,毕竟她也和他们一起吃了饭,还触碰过苏妈妈。 “曼曼,怎么了?怎么把窗帘拉下来了?爸爸看不到吃饭了。”苏爸爸的反应明显有些迟钝,百叶窗都拉下来好一会儿了,他才放下饭碗问苏曼。
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自己的与众不同。 “爸爸,现在小镇上出现了异类,很危险的,我们不能经常开着窗帘,万一那异类闯入我们家就不好了。”苏曼飞快的编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哦,这样啊..”苏爸爸蠕动着,蠕动着,又变回了人形,他低头看看饭碗,又看看苏曼,“那的确是有些可怕..” 他说话节奏很缓,苏曼在他问更多的问题之前,先一步打断他,“爸爸,不如你也上楼休息一下吧,下午你们不是还要上班吗?”
苏爸爸本来是要说些什么的,但是被苏曼这一打岔,他就被带偏了,点点头,“是啊,我也该休息一会儿了。”
把苏爸爸也哄上了楼,苏曼把他们卧室的窗帘也都拉上,确保不被外界看到一丝一毫。 苏曼做完这些,匆匆的就要出房间,现在还不清楚传染源是什么,她怕被传染了。 “曼曼...” 苏家父母有心想要喊她,苏曼却以极快的速度锁门出去了。 “...” 苏家父母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苏曼想做什么,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各自转向一边睡去了。 而出去的苏曼,她一点也没闲着。 她盘算了两秒,然后立马拨打了那个有一段时间没打过的电话。 是那个做什么都第一的中介公司,她叫了周喵喵过来。 就是那个去公司打工的道具玩家周喵喵。 她可是从周喵喵那里买了不少的千奇百怪的东西。 电话打完不到一秒,门铃就响了,周喵喵穿着工作服出现在了门口。 “嗨,苏曼,你刚才说是要杀菌消毒的药剂是不是?”
周喵喵的工作热情相较以前更甚了,一股脑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堆的药剂给她介绍。 “这些都是,不知道你要杀的是什么毒?”
周喵喵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积极。 苏曼没正面回答她,只问,“你有见过一种类似章鱼的病毒吗?”
“类似章鱼的病毒?是病毒长成章鱼的样子还是什么?”
周喵喵摇头,“没见过。”
“就是会传染,把人变成章鱼。”
周喵喵依旧摇头,“没见过。”
不过她在面前的几个瓶子里面找了找,然后将其中最大的那瓶推到了苏曼的面前,“这个能消灭百分之八十的毒菌,如果这个都没用的话,那估计其它的也都没用。”
苏曼拿起来看了看,没看懂,但是她买了,聊胜于无,她也不差钱。 好在周喵喵给她承诺了,“我会给你去调查一下你说的这个病毒的,调查到了我会给你制定专门的药剂给你。”
之后苏曼又从周喵喵那里买了一堆的镇静剂。 周喵喵拿着钱高兴的走了。 待周喵喵离开之后,苏曼拿着那瓶杀菌消毒的药剂将整个屋子都给消毒了一遍。 不过这消毒剂的味道有些冲,她把一楼的窗户打开通风。 在打开最后一个窗户的时候,突然感觉迎面有什么东西袭向了她的脑门。 她反应迅速的偏头躲了过去,凝神,然后看到了在外面街道上做着鬼脸的几个臭小鬼,他们还在捡石头,看样子又要往她家里砸,嘴里还嘻嘻哈哈。 “哈哈,傻子父母的傻子女儿!!”
“快点,砸她,砸她,看看她那傻乎乎的表情,真搞笑!”
这几个臭小鬼的情况苏曼知道,他们是这小镇上有名的捣蛋鬼。 至于他们说她父母是傻子的事情,她也知道为什么。 就像是之前在家表现的一样,她的父母除了是个好父母之外,真的各方面都很迟钝。 镇子上的大人虽然没有当面说什么,但是背后也总是说他们一家是傻子。 傻子可不是什么好名号,这些小鬼就是听家里的大人这么说,才总是来他们家捣乱。 “赶紧走,不然打破你们的脑袋!”
苏曼可是不惯着他们,在这个本里,她可不是什么大人,她是和他们一样大的十五岁孩子。
掂着手里捡起的那块砸进屋里的石头,她都不用瞄准,只一扔,就精准的砸到了那块还想要扔石头的臭小子的脑袋上。 “啊!”那小孩抱着脑袋惨叫一声,一整个人气鼓鼓的,“女傻子,你给我等着,异类一定第一个进你们家,吃了你们的脑子,把你们这些傻子脑袋都吃掉!”
他气愤至极,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苏曼可不跟他吵,从手边拿起一个碗,打着旋从窗口扔了出去。 嘣的一声特别瓷实的声音响起,那碗精准的打在了那小子的脑袋上,然后落地又听了一声脆响。 她这举动更是让那小子气愤,“啊,气死我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她怎么敢反抗我的?这个该死的家伙就该被异类...啊!谁打我的脑袋!”
他那激愤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抱着脑袋叫了起来。 一转头,一个稍微有些富态的中年妇女拧眉,拎着菜篮子狠狠的往他的身上招呼,“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还敢提异类!谁给你的胆子?你是生怕这异类找不到你是不是?再说我真的要抽死你!”
那小子被打的嗷嗷叫,“不敢了,妈,不敢了!别打了!”
那中年妇女把儿子教训了一番,拎着他的耳朵回家了。 剩下的那些人觉得没意思,也都就此散了。 而作为受害者的苏曼,并没有得到任何的道歉和解释话语,大家好像都默认了这样欺负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