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者为先,无论男女,可师者皆可称其为先生,就好比我尊呼您为小姐,毫无恶意。这世间毁誉盛行荒唐至极,我愿以最赤诚之心,吞下这无解的往复残骸。"
************ 大概是春意容易使人困顿,又或许是出于某种不知名的身体原因(诸如前一天睡眠不足、生物钟紊乱、三餐不正常、地域不适应等都有可能),总之从家里一直到z城的整整九百多公里里面我都困得不成样子。 全程我已数不清睡过去了多少次,也不知道醒来过多少次,但右手始终紧攥自己那个塞满各种衣服杂物的行李箱。 原本对于我一个粗大直(粗心大意耿直)的猛男来说,起初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就三下五除二随意填满,现加之长路颠簸,我想此刻箱子里面的状况一定一言难尽惨不忍睹。 但不管怎么说,即使它像海难过后的沙滩,我也得设法让它不能离我而去,毕竟这是我到往一个新的城市中所有的家当了。 更加遗憾的是,由于出发时间紧迫,我临时才买的列车站票,于是这近千公里,我不断汹涌来袭的困感与我模糊想守护行李箱的意念时而各自游离时而合二为一,使我难辨真实。 就像在做一个很大的梦,漂浮在空中,没有重量,没有确切的记录的内容。仅仅是作为一个存在,出现在那里。 你可以听到各种嘈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声交谈或低声细语,也许还有火车碰轨以及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但你无论如何都听不真切,正如虚无缥缈的你无论如何都不能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景象超过1.5秒那样毫无记忆残留。 车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站的,我无从得知。 最后是身体先下的车还是灵魂先下的车,我更无从得知。 不管怎样,此间仍然有许多让人可喜可贺的地方,其中一条就是,纵使在如此恶劣的情境下,我竟然还能不错过站,不偏不倚准确无误地在我需要前往的目的地下了车。 不禁让我错觉,年轻就是好啊,身体做什么都是对的。 列车到站,我也即将迎接我暂新的人生。 Z城。我很清楚,这是个陌生但终会熟悉到呕吐的城市,到往哪里都终究一样——就像未知的情人与爱侣。 我刚过十八,未及十九,带着这份偏执的理解,踏到这异水他乡,将渡过我的大学四年,也就是说,这四年的时光,我将作为一个成年人,会以各种形式消弭掉我成为成年人以后的第一段四年阳寿。 想想就 (本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