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提醒:“道歉吧,顾小姐。”
顾绾绾激动的说:“你疯了,明明二爷是要让顾漫枝跪下给我道歉。”
霍寒洲冷声说:“我进来,只看到你在张牙舞爪。”
顾绾绾声泪俱下:“我好心好意请姐姐去参加宴会,她居然动手打我,怎么就成了我的错?”
一旁的路人里还有人想帮顾绾绾说话,立刻被一旁的人拉住了。“知不知道那是谁,那可是霍家二爷霍寒洲,你不要命了?”
“他要惩罚的人,自然是做错了事,别多嘴。”
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不敢言语,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向顾漫枝。那个女人是谁?居然能让霍寒洲替她做事。顾绾绾也明白,再纠缠下去,对她没好果子吃,痛苦地捂着脸:“好痛,我的脸好痛啊,姐姐,我是不是要毁容了?”
说着,她柔弱的倒了下去。只要她装晕,顾漫枝还能对她怎么样?顾漫枝在她身边蹲了下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针盒,她从针盒里挑了一根最长的针。自顾自的说道:“还好随身携带了银针,刺一刺掌心的穴位,就能让人清醒过来,最近正在尝试学习更多的针灸方法,正好可以试一试。”
顾绾绾的眼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心里咒骂着,谁出门随身带针的?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居然想扎她!她都已经昏迷了,顾漫枝还不肯放过她!顾绾绾赶紧醒了过来:“姐……姐姐,不用,不用,我没事了。”
“没事了就道歉吧。”
霍寒洲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不急不缓,却偏偏让人觉得冷得很。顾绾绾气得不行。也不知道这个贱人给霍寒洲下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他这么护着。眼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再不离开这里,只会更加丢人。而且,她的脸好疼,如果不及时处理,一定会肿起来。这样的话,明天还怎么去参加宴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次,就先放过顾漫枝这个贱货!等她治好了奶奶的病,整个顾家都是她的了。霍寒洲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是霍靳深的冲喜妻子。谁不知道霍靳深的病非常严重,他迟早要死的。等霍靳深那个短命鬼死了,顾漫枝对霍寒洲来说,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到那时候,顾漫枝将一无所有!这般想着,心情才好了些。这般想着,只好认真道歉:“对不起姐姐,刚才是我太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我道歉。”
“滚。”
霍寒洲再一次出声。简单的一个字,顾绾绾却觉得冷到了极点。从地上站了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咖啡厅。围观的人群也都散去了。顾漫枝和霍寒洲并肩走出了咖啡厅,她正准备打车回霍家庄园。霍寒洲清冷的声音从后背传来。“上车。”
淡淡的两个字似乎带着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味道。顾漫枝也没有矫情,打开后座的门正要坐上去。霍寒洲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坐副驾驶。”
顾漫枝只好关上后门,走到副驾驶边打开车门上了车。周放眼睁睁的看着霍寒洲上了驾驶座。呃……他坐哪儿?总不能坐后座老板椅,让二爷载他吧?霍寒洲似乎也没有想过要载他,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直接启动引擎,驱车离开。周放:“……”在二爷开口叫大少奶奶上车时,就没打算让他上车。车内。顾漫枝从后视镜看着周放的身影越来越小,提醒道:“你把周放落下了。”
“他还有事要办,不回去。”
顾漫枝没有怀疑,侧过头看向他英俊的侧颜,轻声问道:“霍寒洲,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路过。”
顾漫枝收回了视线,垂下双眸,思绪万千。若不是霍寒洲性子凉薄,她差点就不信。想来,就算他再尊重她这个大嫂,也不用尽心到这个地步吧?又或者,他不是尽心尽责,只是没有打消对她的怀疑。一路跟踪到这里的。想到他不让她接近霍靳深,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顾漫枝垂了垂眼眸,思索了片刻,和他坦诚道:“霍寒洲,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站在你的角度,本身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不希望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发生,这关乎着你大哥的健康和性命,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你大哥出事吧。”
霍寒洲没说话,瞥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顾漫枝白皙的小脸清晰可见,一双好看的杏眼里满是真诚。“就算你怀疑我有其他的目的和用心,我也不会害你大哥,至少在治好他这件事情上,我是认真的,我如果真的要害他,你会放过我吗?聪明人都不会这样做,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他好起来,因为我嫁给他本来就是给他冲喜,他身体痊愈了,自然也不需要我这个冲喜新娘了,我也就自由了不是?”
霍寒洲眸光渐深,心底涌起了一丝丝的躁意。他脚踩下刹车,顾漫枝整个人往前倾了一下,皱着眉:“你……”霍寒洲冷着声音打断她:“你已经嫁给了我大哥,我们霍家的人,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顾漫枝不知道霍家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她的秀眉微微蹙着,这可怎么办才好?那她岂不是永远都离不开霍家了?顾漫枝的反应尽收入霍寒洲的眼底,他的声音清冽,听不出任何的起伏:“你很想离开霍家?”
“这倒也没有,只是觉得这冲喜本来就是封建陋习,而且我嫁进霍家也是意外,我和你大哥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现在你大哥还是个植物人,昏迷不醒,照顾他也没什么,等治好你大哥,他醒了之后,岂不是很尴尬。”
霍寒洲沉默不语,重新启动了车子。不多时,霍寒洲将她送到了霍家山庄。本以为和他之间的话题已经结束了,在她打开车门的那一刻,男人忽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