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了!谢初尧此刻早就听不进去军医的话,对方让他好好休养、莫要操劳的这些叮嘱,也仿佛飘散在空气中的灰末,散落在浮动跳跃的阳光之下,不能引起他丁点的注意。金翡肩伤疼得实在难忍,借机跟着军医溜了出去,帐中便只剩了他和谷南伊。终于安静了下来。男人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伸出手,一点一点摸索着、勾勒着谷南伊白嫩柔软的脸。先是从眉心慢慢向下,划过眼窝、鼻梁、嘴唇,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最脆弱的地方。他珍惜地蹭了蹭那一小块皮肤,蓦地回忆起——仿佛他曾爱极了她这里、片刻不忍离开这里,却是半点都舍不得撕咬,只肯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舔舐。而每当他的呼吸吹拂,谷南伊的声音便一阵高高低低,仿佛一池温热的春日湖水,让人听了几乎要溺死在她身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仿佛写在他的记忆里,又偏偏埋得那般深、那般沉?谢初尧不由得蹙起了眉。安静的军帐在只能听到谷南伊均匀悠长的呼吸声,男人第一次开始正视他与谷南伊之间从未说清楚的误会。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没有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