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昨日一样,早膳她还是跟没骨头一样,被秦以寒圈在怀里喂食。看着自家主子跟个奴婢一样伺候月挽卿,林北连白眼都翻不动了,只希望月挽卿能识好歹。嫣红瞧着两人亲密的动作,歪了下头。其实主子和王爷在一起,也挺不错的……当事人可不知道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怎么想的,月挽卿只知道再这么被投喂下去,成为胖子指日可待。见秦以寒又给夹来了灌汤包,月挽卿没忍住推开:“王爷,我是真的吃不下了,您是不是想把我养胖,然后走不动路?”
秦以寒愣了下,见她鼓鼓的腮帮子,放下碗认真思考起来:“这个主意不错。”
月挽卿脸翻白眼,只能找其他理由,免得被撑坏肚子:“还有九天就南下了,可姐姐的病情还需要进行多次针灸,若王爷方便,不如在京都的时候,多待我进宫给姐姐治病吧。”
娉婷公主的病,光是针灸还不够,先把气脉打通了,在慢慢调养。算来算去,水患那么严重,等秦以寒再回来,估计得个把月,等他回来了,娉婷公主的病也好了,也算是她感谢这些时日的好生款待。想到这,月挽卿眯起了眼,像只慵懒的猫:“不若今日就去给姐姐施针如何?”
“你对别人的事倒是很积极。”
秦以寒冷不丁来了句,月挽卿一脸惊诧地后缩脖子:“王爷,您连自己亲姐姐的醋都吃?”
秦以寒冷哼一声:“若你这心思有三分花在本王身上,也不至于禁足。”
月挽卿怂了下肩,没好意思继续看他。多花心思就会越来越在乎,她才没那么傻呢……见她又装傻,秦以寒脸色难看起来,将人从腿上抱开,站起了身:“不是要施针?走吧。”
说完,他直接气恼地甩袖先行离开。转变发生的太快,月挽卿有些没回过神来,还是林七急地念叨她一句:“王妃,您就不能不惹王爷生气吗?”
他说完,也赶紧追了上去。月挽卿呆愣着撇了下嘴,有些委屈。她也没说什么那。不同于上回入宫,两个人几乎是面对面坐着却没半点沟通。月挽卿也自得其乐,透过车帘看外面,见离皇宫越来越近,马车停靠在了皇宫门口,传来了林七的声音:“王爷,王妃,到宫门口了。”
月挽卿疑惑地看了眼秦以寒,不解道:“不直接进去吗?”
“不必。”
他说着,径直下了马车:“下来!”
月挽卿也不敢违抗,好在周围没什么人,要是上朝的时候,指不定要被围观。想到这,月挽卿奇怪地看了眼秦以寒:“王爷,您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下马车走入皇宫,让被人看见我,可这样的话,不是会引起别人的诟病吗?”
秦以寒冷冷地斜睨着她:“你想的倒是挺多。”
也没回答她是不是,人就走了出去,又想到什么,折了回来,有些变扭地将人牵在了手里:“快走,别浪费时间。”
“……”知道浪费时间还不直接马车进去。月挽卿无语,生怕别人看清她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咳嗽,用手帕和袖子试图挡住自己的脸。秦以寒余光看着她遮遮掩掩的模样,薄唇越发抿紧。走了好一段路,月挽卿发现宫内人几乎都是低眉顺眼走路,就没几个敢看他们的,渐渐也放下了戒备。可好死不死,越怕什么越来。月挽卿瞪着前方朝他们走来的太子和六王爷,差点没忍住,转头就跑,奈何被秦以寒拉着,只能手心冒汗,脚下却挪不动了。“月挽卿,你可真胆小。”
男人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调侃了下,她没好气地瞪着他。还不是因为怕他被这两个人伤害,不识好歹的狗男人!秦以寒太惹眼,秦以辰隔老远就看见了,却见他牵着一名女子的手,他顺着手往上看,就见到了一张同月琼楼一模一样的脸,瞬间瞪圆了双目,震惊地说话都结巴:“月……月琼楼?”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秦以寒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不禁揉了揉眼,怕自己看错。面前的脸还是月琼楼没错,只不过上了胭脂,脸庞更加明媚可人,还换上了女装,但他不瞎,这分明就是月琼楼的长相!“好啊秦以寒,本太子就说你怎会娶什么女子,原来是娶了逆贼之女!”
秦以寒眉骨微抬,冷声道:“本王的王妃乃是尚书府千金。”
“你骗谁呢?这张脸分明同月琼楼一模一样,不是他那个同胞妹妹会是谁?你胆子真的够大的啊,瞒着父皇做这种偷梁换柱的事!逆贼之女不可留,本太子今个就要处置了她!”
秦以辰大声嚷嚷着,说的义正严词,激动地唾沫星子乱飞,月挽卿嫌弃地想往后躲避,却被秦以寒误以为是害怕了,将手拉过去护在了怀里,冷刀子割在喋喋不休的秦以辰身上。“本王的人,是你能动的?”
秦以辰噎住,脸拧巴着一口气憋在喉咙处。一旁的秦以泠倒是比他淡定许多,盯着月挽卿那张脸看,似想到了什么,玩味地笑了下,注意到秦以寒的警告,又露出抹温润的笑容,说的话却不中听:“不如将她带到父皇面前定夺吧。”
提到秦帝,月挽卿这才心里真的恐慌起来。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可想到秦帝那张面目狰狞的脸,还是后怕。毕竟那个男人,是真的曾经想弄死她。感受到她身体发颤了下,秦以寒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拍了下,异常镇定:“既然你们心中怀疑,那便让父皇定夺。”
月挽卿顿住,愣了下,看着他的侧脸,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倒心安下来。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办法来保她吧。秦以泠见秦以寒答应的那么痛快,稍稍惊讶了下,作了个请的动作,四人朝着御书房各怀鬼胎走去。眼看离御书房越来越近,月挽卿没忍住拉了下秦以寒的手,靠近他小声询问:“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对策了?”
秦以寒凤眸斜视,正儿八经:“没有对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