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微臣假扮成普通百姓,与王爷一起出去打探敌情,结果被肖大人拦在客栈门口,肖大人冤枉微臣在贪图玩乐,二话不说将微臣堵在门口,并命令其手下动手想打微臣,好在王爷出现为微臣证明清白!他才没有动手。”
“第二次,微臣婢女嫣红历尽千辛万苦,寻来一名熟悉土匪窝的村民,说是可以连夜带我们上山剿匪,可微臣察觉有异,并未同意,但当时肖大人执意要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上山剿匪,微臣不同意,肖大人便搬出您来威胁微臣,说他是您钦点的监察史,让微臣交出兵权,微臣说破了嘴皮子,肖大人任就一意孤行,气得微臣差点动手!”
“第三次,微臣一人上山探查路线,而肖大人却派人直接入山,惊动了土匪,使得他们提前有所准备,并且他还逮住两名假装投降,实则与土匪头子准备里应外合对付我们的小土匪,又一次逼迫微臣交出兵权。”
“他说要带兵剿匪,可当时却大兴酒肆,士兵们早就喝得烂醉如泥,而唯一能上土匪窝的那条路,更是险峻,这样的士兵如何能剿匪?于是这次,微臣没有再忍下去,痛打了肖大人一回!”
“微臣不敢欺瞒陛下,这次,微臣真的动手了!”
“至于第四次,呵!微臣带领五十名精锐,上山剿匪成功,肖大人却冲过来,要微臣说,若回了朝,要把所有功劳都说成是他的,微臣自然不满,毕竟为了剿匪,微臣两次险些摔落断崖,一命呜呼,可他偏偏不依不饶,语言挑衅,微臣终是受不了,便在此出了手。”
“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殴打监察史肖大人两次,微臣概不撒谎,一律承认!还请陛下查明真相,微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月挽卿霹雳吧啦一番话,将在场所有人说得一愣一愣。她说得清晰无比,细节到位,众人联想肖默平日为人,竟觉得自己好像亲眼看见了肖默是如何对他。一群人脸色微变,看肖默的眼神都充满鄙夷。秦帝更是听得有些发愣,没想到月挽卿要么不开口,要么直接将肖默所有最新公布于众,半点情面都不给,反倒让他不好给肖太傅找台阶下。在看肖太傅,听完月挽卿有理有据的一番控诉后,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月挽卿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倒是当事人肖默首先反应过来,勃然大怒,猛地从地上跃起,肖太傅拦都拦不住。“胡说!月琼楼你全是胡说!本官才不像你说得这么不堪!陛下,你别听他谗言,他就是这张嘴特别厉害!”
月挽卿冷笑望着他,语气不急不慢,颇为悠闲道:“此事陛下也可以去随便找一个士兵问问,都能知道真假,还有,如果我真的有错,每次肖大人逼迫微臣交出兵权,并利用监察史身份想压迫微臣的时候,王爷可都在场?”
“若微臣打肖大人是错的,为什么王爷不惩罚微臣呢?只能说明微臣打得好!”
“再者,肖大人,你被土匪头子设计,多次死性不改夺兵权的要剿匪,这件事本官可有冤枉你?”
肖默被问住,脸色难看,支支吾吾半天才道:“那是因为土匪的演技太好,本官才受骗的……”“原来如此!肖大人资格犯错,一句受骗就能被原谅,而微臣谨言慎行,到了肖大人口中,就是以下犯上…”“月琼楼,你闭嘴!给本官闭嘴!王爷!您说说看,微臣与月琼楼,到底谁对谁错?”
被说得冷汗直流得肖默总算想起了,参与全程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秦以寒,并向秦以寒投去了期待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众人看戏的眼神都落在了秦以寒身上,都很期待他的反应。良久,秦以寒才冷声道:“月大人并未做错。”
一句话,月挽卿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而肖默则惨白了脸颊,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得到人冷话不多,眼里容不得沙子,手段更狠的秦以寒的证明,众人对肖家父子的鄙夷,露在了脸上。秦帝也冷着脸色,冲肖太傅暴怒道:“肖太傅教子无方,肖默无才无德,受不了封赏,将前面的赏赐一律收回,并罚半年俸禄,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再者,满口谎言侮辱朝廷命官,肖默,给月琼楼道歉。”
本就心如死灰的肖默听到这句话,身体抖动,怒不可遏。他的手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肖太傅脸色突变,赶忙上前压制住他的怒火,压声在他耳边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默儿,别耽误大事!”
肖默愤恨的咬着牙转头望向得意洋洋地月挽卿,颤抖着起身,冲月挽卿做辑道歉:“对不起月大人!是本官做事冲动鲁莽!还请您见谅!”
月琼楼,迟早有一天本官会将你千刀万剐,扔去喂狼!“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月琼楼官复原职升为二品官,另赏蜀锦二十匹!黄金百两!”
“多谢陛下!”
月挽卿叩首谢恩,心中大喜。就此一战,月挽卿算是在金銮殿成名了。文武百官大家看月挽卿的眼神变得形色各异,纷纷感叹月家原本懦弱无能的少爷,竟然变得伶牙俐齿不说,气场还如此强大,都觉得月琼楼以前是在装乖实则韬光养晦,感叹以前是小瞧了他。早朝退去,众人看着升官发财的月挽卿,心中都打起了小九九。秦以寒本想离开,却被秦帝叫住,忍不住多看月挽卿背影几眼,见月丞相接近了月挽卿,月挽卿明显背脊一僵,秦以寒眯了下眼睛,收回目光跟着秦帝去了尚书府。而月挽卿则站在原地,看着月丞相走近,面上无波无澜看出她的疏远,月丞相难得脸上有表情,皱了下眉。“回府后,去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