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嫣红便带着五十名精兵来到月挽卿面前。月挽卿将他们集中到后院,围成一圈,讲解断崖情况,开始排兵布阵。防滑垫到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可以先演习几遍。嫣红则回到屋里,为月挽卿准备方便战斗的衣袍。很快,她选了一件黑色的衣袍,袖口和袖腿都可以往里收,很适合爬山战斗。嫣红既欣喜,又担心,主子能够胜利最好,她会替主子开心。可比起剿匪,她更希望主子能好好活下去。想到这,嫣红偷偷抹了把眼泪,将一些金疮药等瓶瓶罐罐全往自己兜里塞,以防不时之需。可她忙碌中却没检查到,她选的衣袍袖袋里,有一块贵重的玉佩。等月挽卿和精兵们再次确认几种方案,防滑垫地也连夜送来。月挽卿首先检查,拿起两个防滑垫,套在自己的脚上,然后站到青苔多的墙壁旁,往上爬。也不知道嫣红和林七怎么和工匠说的,这款防滑垫竟然出乎意料的好用。防滑垫数量较多,月挽卿也不吝啬。“嫣红,给每个人分派四个,各种,用法刚才我已经给你们演示过了,到时候你们务必跟在我的后头上山,如果出现问题,及时敲暗号!”
分好防滑垫,月挽卿便上楼换了衣服,其他精兵也换上了统一的夜行便衣,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切准备就绪,众人也不敢骑马车,而是根据早就调查好的近道,前往断崖。等他们一走,林七便开了秦以寒的门:“王爷,月琼楼带着五十名精兵剿匪去了。”
依靠在窗户边的秦以寒站直了身体,同样一身黑色衣袍,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只带了五十名?”
林七啧了一声:“可不是吗?我听到都吓了一跳!再三确认过了,只有五十。”
秦以寒眼神显得高深莫测:“他也是胆大。”
林七对月挽卿的这个决定不是很赞同,吐槽道:“王爷您说能行吗?属下很好奇,他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剿匪。”
秦以寒看了眼颜色,手上玉扇展开。好奇?“去围观便是。”
话落,秦以寒径直跳出了窗外,林七愣了下,赶紧追了上去。“王爷?肖大人不管了?”
房瓦上,林七疑惑询问,秦以寒却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仿佛在说:肖默?与本王何干?林七聪明的闭上了嘴。两人轻功厉害,甚至比月挽卿一行人还提前到达了断崖边。秦以寒找来棵视觉好的参天大树,气定神闲的依靠在树干上等待月挽卿的到来。林七挠了下头,选了旁边一棵树,静候观察。“王爷,土匪窝好像很热闹。”
林七站在树枝上,眺望山头。土匪窝灯火通明,似乎还有喜乐在响,围墙周围都挂了一圈红灯笼,看起来很喜庆。林七疑惑,转头看向秦以寒:“王爷,他们莫不是在办喜宴?”
秦以寒睨了林七一眼:“你很吵。”
林七呆住,僵硬地转回头,赶紧闭嘴。别说,还真给林七说中了,土匪们真是在办酒席。李红秀身上穿着一身满绣大喜服,头戴镶满珠翠的华冠,流苏随着她头的摆动,而发出悦耳的声音。李红秀那双小眼睛画了不适合的紫色胭脂,敦厚得国字脸颊涂上了喜气地胭脂,嘴巴通红,一条腿放在椅子上,拿着大碗大口喝酒。“大家伙今晚好好吃!好好喝!我李红秀能嫁出去,全靠兄弟们给力!”
李红秀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抖着腿眯起小眼娇媚的看向坐在一旁,脸色不悦的花美男。花美男也换上了一身红色喜服,头戴大红色喜帽,脸被浓重的酒气熏红,看起来格外诱人,相比较李红秀,他更像是新娘。“相公,你怎么不动筷?”
花美男无语地望着满眼的大鱼大肉,站了起来露出了绑在身上的麻绳。“李红秀!你就是这样对你相公的?看着你们吃?饿死你相公我?”
李红秀这才想起,为了防止他中途逃跑,给他绑住了,不过两人已经拜堂成亲,他是跑不了了,赶紧提起自己的弯刀,给花美男松绑。“我去,你能不能别那么粗鲁,差点砍到我的手。”
花美男大叫,惊慌地看向自己的手,没见受伤,松了口气。“放心吧相公,我有分寸的~”李红秀殷勤为花美男倒酒,送到他面前被他拦下。“我不喜欢用大碗喝酒。”
“你这臭小子!老大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多废话!”
老二脾气上来了,将酒碗扔到了花美男面前,一脸不悦。花美男也不低头,起身叫嚷:“说好的明天成亲,我伤还没好,就给我五花大绑过来强行成亲,我都没生气你气个鬼?再者,是你们老大答应我,要对我言听计从,好吃好喝养着的,结果呢?我想要个小酒杯都不行?”
老二气得够呛,差点忍不住直接拔刀。李红秀赶紧起身劝阻:“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都不要吵!来人!把酒全部撤下去,明天狗官要来打我们,今晚还是别喝太多酒!”
她一声令下,小土匪动作麻利地将剩余的救都给搬了下去。李红秀又看向老二,用刀戳了下他:“那两个人都解决了?”
她说得自然是肖默派进来的人。老二冷笑:“就那两个小喽喽,老子一刀直接两颗人头落地,血都没飚出来。”
李红秀满意的点点头,可总觉得心里还是很不安,冲着巡逻的土匪喊道:“去!把布置的陷阱和工具都再检查核对一遍,不能出半点差错!”
她分工明确地指挥大家,坐在一旁的花美男挑了下眉。要是月琼楼不像以前那么蠢,今晚就应该来。不过……他看向了李红秀手上的弯刀和老二手上的大砍刀。别看李红秀长得粗糙,为人却心思缜密,一身武功更是高超,几个回合下来,他就败下阵来。他微微皱眉,又觉得月琼楼来了也没太大用处。要是打不过李红秀,那不就得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