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多少钱啊。”
给皇帝的钱都是经过江飒璃的手的，真心觉得不多钱。“造船一事又不是一蹴而就的。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待你这边把人教好了，大荆也强大起来了，皇兄那边的船也造好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你皇兄拿的是自己的私房钱？”
电光火石之间，江飒璃瞬间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皇帝都这么惨的吗？造船都要拿自己的钱来？江飒璃这想法跑的着实是有些偏了，顾渚渊听了之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了一声，“若是前不久才从国库里面拿出一笔钱来培养给你，若是皇兄再提要钱的事情，就算陆尚书是他的人怕是也不行。”
江飒璃嘴角一抽，忍不住道：“幸好你不是皇帝。”
不然我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你造。顾渚渊不明其意：“为何这么说？”
“若是你是皇帝，那造船的钱不就得我出了？”
江飒璃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虽然自己的账是跟并肩王府的账是分开的，但是在自己进门前并肩王府并没有什么钱的，是她接受之后才有的收益，说是她出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渚渊自然也想到了这个，轻叹了一口气，“母后他也是名门望族，当年嫁给父皇的时候也是红妆十里。”
“因为母后没有女儿，所以她的嫁妆都归我与皇兄。而皇兄为了补偿我，将母后的嫁妆都给了我。”
“全给了你？”
江飒璃睁大了眼，这皇帝莫不是傻子？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什么呢？铺子什么的是全给了我，皇兄只留下一些字画之类的。”
顾渚渊觉一眼就看穿了江飒璃的想法，得有些好笑。“不过，就算皇兄不把铺子庄子留给你，他留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毕竟都已经当了皇帝了，若是手里再留着铺子，指不定毁被那些言官怎么骂呢。“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事。起得比鸡早，谁的比狗晚，想吃点好吃的都不行，做好了都觉得你是应该的，做不好你就得遗臭万年，临了临了说不定还得看着骨肉相残，啧……”后面那一个‘啧’顾渚渊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杳杳好似对皇兄并无什么尊重。”
顾渚渊默了默之后才开口。同江飒璃在一起这么久，顾渚渊早就察觉到了，江飒璃除了对自己的事情上点心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冷眼旁看。不管是朝中文武大臣还是坐在高位上的皇兄都不甚在意，不厌恶但也没有像寻常的老百姓一样敬畏。江飒璃托着下巴，看着顾渚渊，勾唇笑了笑，“若不是因为你，我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跟皇室打交道。”
“对我而言，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国家不动乱，朝廷不触碰我的利益。皇帝爱谁谁。”
作为一个现代人，作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谁管你上面话事的人是谁。“若我不是并肩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杳杳会如何？”
提到因为自己，顾渚渊忍不住设想了一下。“若你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啊……”尾音被江飒璃拉长了，顾渚渊侧耳倾听。“若你想科举那我便把家里的产业给拆了，隐去我的身份再陪你科举。”
之前顾渚渊科举多多少少有些钻空子的意思，当时江飒璃没有研究过条文条例，并不知道商户科举的后果。但是这段时间，在府里江飒璃闲着没事就看看法律条文，也明白了若是顾渚渊钻空子参加了科举，入了朝，做了官，被人下了绊子，抄家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