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台上的女子最甚,被顾渚渊的话打击的摇摇欲坠,两眼含泪德看着顾渚渊,欲哭还泣:“王爷,臣女,臣女不过是想在这喜庆的日子添几分欢喜罢了,王爷怎能如此辱没臣女?”
“那你为何非要攀扯本王的王妃?”
顾渚渊眼底一片冰冷,“你一个无封号、无品阶的女子,谁给你的胆子攀扯本王的王妃?”
“臣女,臣女只是想一睹王妃的风采。”
女子浑身发抖、带着颤音完全不敢去看顾渚渊。“王爷,你这王妃平日里甚少参加宴会,王小姐也只是好奇而已。”
开口的人依旧是之前的黎贵妃,黎贵妃巧笑嫣然地看着江飒璃,仿佛已经忘了之前的过节,“王妃,你也是的,不过是弹一曲,为何要拒绝?”
“因为我不会啊!”
江飒璃说得理所当然,“我一个连琴弦都没有碰过的人去跟一个有名师教导专门学过的人比试,这岂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黎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完全没有想到江飒璃会这么说。黎贵妃深吸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勉强:“王妃这话说的,好歹也是富贵人家的姑娘,纵使是不精通也不至于碰都没碰过吧?”
“确实是不曾碰过。”
琴棋书画里面只有棋是认真地学过的,其他的并无强求,“年幼时父亲同我说,我日后定是要继承他的位置的,琴棋书画这些消遣东西不学也罢,日后又不能在生意场上帮我。”
“是,是嘛。”
黎贵妃笑得更加的勉强了,又道:“王妃,你父亲难道就不曾有再娶的心思?若是你有一个母亲教养,也不至于如今半点才情都没有。”
“这个娘娘得去问我父亲啊,身为儿女,怎么好管父亲房中之事。”
江飒璃笑得无辜,心里却忍不住咒骂,这个黎贵妃是有病还是怎地,这么看自己不顺眼。“黎贵妃够了,王妃乃江家的继承人,要学的东西多不胜数,哪还有时间去学那些只能用来消遣的东西?不过是歌舞技艺,若是想看,请人到府上表演一眼能看。”
黎贵妃的话虽然软绵绵的,但是句句戳人心窝,皇帝都忍不住黑下了脸。没看见七弟的脸色不好看吗?不懂看人眼色的东西。“皇兄说得是,不过是用来消遣的东西,若是自己喜欢,学来陶冶性情倒也不错。但若是学来为了争一些虚名就没必要了。才情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有没有很重要吗?”
顾渚渊神色淡漠。“王爷说的是,才情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高门大户需要的是一个屋里屋外能够一把抓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只会弹琴吟诗的娇小姐。”
话糙理不糙,大荆朝的武将才将将文臣的一半,以至于有一种鄙视链存在:文臣看不起武将,文官的千金小姐觉得将门姑娘粗鄙。因为这些歧视的存在,武将的心里都憋了好大的一股气。“可不是嘛,说好听点,是有才情,说难听一点,就是什么都不会,出事的时候还会拖人后腿。”
“就是就是,整天只会吟一些酸诗,不会算账管家,嫁人了还要人教,这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