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罪恶,都是脸色怪异,阴沉不定。“小友……你的师——”玄阳道长愣了半晌,想问楚翔些什么,但楚翔还没等他问完就打断了他:“道长,现在还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事情还未了解。”
降头之所以叫降头,而不是某种毒,是因为它具有诅咒的属性,就像是某种记仇的小动物,即使短暂的将他从受害者身上驱散出来,它很快还会重新找上受害者。楚翔一指那地上,众人仔细看去,才发现那被梁道长吐在地上的黑色液体,已经在缓缓变成气体,重新往梁清书的身上聚集而去。“能让你钻了这个空子,那我刚才这一套岂不是白干了?!”
打工人,不加班!全给你丫扬了!楚翔冷哼一声,双掌齐出,一股高温从他的掌心拧成了一股小气旋,一下轰在地下的那股黑色的气液上。奇门术:灼炎。名为炎,实为灼,高温的气旋在接触黑液的瞬间就发出了蒸发的滋滋声,转瞬之间,连气带液,那降头被烧得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梁清书吐完,脸上已经微微恢复了一些血色。细看之下,其实称得上是帅哥一枚。但楚翔不关心他的长相,只关心能不能拿到玄阳道长手中的春涧三花壶,来治疗小薇薇的所中的盅毒。哪怕让他不据为己有,治好了再给玄光观送回来他都乐意。“道长……”楚翔一脸期待地看着玄阳道长。玄阳道长先是因为徒弟的好转而松了一口气,但接着母亲对上楚翔,目光添了一丝复杂之色。他先是吩咐众人将梁清书扶到另外的卧室去修养,又安排手下的道士摆茶款待巨元道长一行人和几个刚醒过来,还在一脸懵逼中的医生。当然,还有同样也是刚刚醒过来,但满脸都是“我懂,都给我懂完了”的王云淼。“你解决啦?”
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王云淼对楚翔有种迷之相信。楚翔耸耸肩,“当然。”
巨元道人听见这话,狠狠瞪了一眼楚翔,才走出房间。这时候,玄阳道长终于转向楚翔两个人:“你们两个,来我的办公室谈吧!”
几人来到办公室,玄阳道长做的第一件事,却不是感谢楚翔,也不是将春涧三花壶交给他,而是双手掐了一个决,张开了一个奇怪的领域。“唔?又要打架?!”
王云淼第一个警觉了起来,她原本就是自由搏击的半职业选手,加上跟随楚翔的这两次奇妙的体验,将她的职业病都勾了起来。“打什么架,这是一种隔绝声音的阵法。”
楚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又饶有兴致地看向玄阳道长:“道长,您这是想说什么呢?”
在自己观里还这么谨慎,楚翔真的有点好奇了。玄阳道长却没有回答楚翔的问题,而是长叹了一口气道:“哎,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楚翔心说如果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他应该算是跟着您发出去的悬赏新闻,从山下跟着大部队的医生一起冒出来的。但还没等他说出来,玄阳道人突然追问道:“你可是……那位先生的弟子吗?”
楚翔一噎:“您说的是谁?”
搁这和他谜语人呢?“快说,快说是不是,如果不是,这春涧三花壶我可要给我师兄巨元了!”
嗯?这春涧三花壶的归属,和是谁的徒弟还有关系的吗?那楚翔糊弄似的答应道:“啊对对对,我就是那位的徒弟!”
却没想到玄阳道长下一句就接着问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楚翔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我救了你的徒弟还不算,怎么这还有打哑谜的环节?你连师父是谁都不提,还非要我证明一下?证明个六啊!他脑子转的飞快,但师父好像确实没有教过他什么特别有辨识度的独门绝技。“我没跟你开玩笑,如果你要是无法证明,我是不会把春涧三花壶交到你手里的。”
玄阳道人像是铁了心的要难为楚翔。突然,一道精光在楚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吸足了一口气,朝着玄阳道人大声地吐出三个字:“老王头!”
三个字落处,玄阳道人如蒙雷击!这是师父对玄阳道人独有的爱称,在今天上山之前,楚翔一直以为这玄光观观主的形象气质,大概应该和他小区门口看门的那个王大爷差不太多。如果师父真的是玄阳道人所认为的那个人,那这三个字足以证明楚翔的身份了。但玄阳道人就这样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加上刚才楚翔事发突然,喊的声音有些突兀,连起来看,就好像是他被楚翔的无礼咆哮给震惊到了一样……喂喂,你快说句话啊,这样显得我很呆啊!好在隔了一会,玄阳道人终于开了口。“果然是你!我说呢,别人怎么会用那么胡来的手段,竟然将全身的经络器官全部翻转了!”
楚翔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紧张了起来。老王……不对,玄阳道人仅凭手段的风格,就能判断出他和师父有关,说明玄阳道人和师父应该是很熟悉猜才对。但师父又分明说过他因为想将春涧三花壶据为己有,上门叨扰过多次玄阳道人,两人闹得有点不愉快来着。俩人……不会是有仇吧?楚翔心中惊疑,玄阳道人却转变了话题。“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大肆宣传要将春涧三花壶作为奖品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