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楚楚淡然的看着慕逸急不可耐的模样,刻意的又一次强调:“不过本公主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为太子指一条明路,但希望太子也不要忘了今日对我的许诺!”
慕逸眸光渐带上了不怀好意的笑,嘴角也略略扬起:“只要公主能帮到我,我哪敢相忘!况且能得公主这样如斯美貌的女人,本太子也自是不会再惦记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
池楚楚微垂了眼睫,目光一转,透着一分凌厉,在抬眼时又化作了柔和,缓步走到了他身边,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慕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掌也甚是不安分的揽上了池楚楚纤细的腰,在感受到腰间的异样后,池楚楚巧妙的避了开:“我言已至此,剩下的就要看太子的造化了。”
慕逸执起桌上盛了琼浆玉液的羊脂杯,看着池楚楚的眼眸如同浸了一潭玉酿,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带着邪恶:“如是真有公主所说的这般顺利,不若今晚我们便先提前庆祝一番?”
池楚楚黛眉一蹙,眉间隐隐有不耐之色,但还是忍了住:“太子,喝酒误事,况且这一切我都已安排妥当,而太子的成败也在此一举,又何必着急于这一时?”
慕逸见她不饮,只得独自小酌了一杯,方才起身到她身边,有意的在她耳畔轻言细语了句:“公主所言在理,我们——来日方长。”
池楚楚微笑着转眼看向他,也借此将两人距离拉了开:“望太子能达成所愿。”
慕逸眼底眺逗的笑如风过松涛,吹起一波又一波得意忘形的起伏,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句:“但不负公主所托。”
那自信的样子,真让池楚楚不明白他是哪得来的。见将慕逸搞定了,她也不愿在此处久留,只让琥珀去留意月锦那边的状况,毕竟慕逸很快就会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想来这月锦必然会为了留自己一条性命而想方设法的攀上慕逸这颗在淮安城看似最大的树。正当池楚楚前脚刚刚踏出合欢楼,便被一堵结实的肉墙拦住了去路:“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抑制的恼怒,而池楚楚也很错愕,这合欢楼是淮安城内最大的一座花楼,想要碰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对于楚辞的突然出现,有片刻的措手不及。但她不想解释什么,也无从解释,所以转身便要走。只是,他却十分执着,一次又一次的拦住池楚楚的去路,直到两人僵持许久,池楚楚败下阵来,心中分外不悦的看着他,冷漠的道:“楚将军,不,平西王,我想我还不是你的……”我想我还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也没有义务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当然,这句话,楚辞没给池楚楚说出来的机会,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所以他落在她唇上的吻,炙热而又蛮横,几乎丝毫由不得她躲闪。这样的吻,她陌生而又熟悉,那股无所不在,又若有若无的气息包围着她,带着淡淡的体温,在挣扎中一寸寸的沁入在她的肌肤里,沁到她的心中,将她的心也染上了他特有的气息。池楚楚深知,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涣散,在他温柔下来的吻里一点点的失去理智,在最后一点对他的防守中沉沦,她仿佛察觉到自己似乎又一次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