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一晃而过,因为今天是慕逸拿着诏书登基的日子,所以楚辞起的很早。正在楚辞准备进宫之时,池楚楚也出了将军府,这两日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似乎都很有默契的不理着对方。可当骑在马上的楚辞看见池楚楚时,还是情不自禁的皱了眉:“你去哪里?”
池楚楚淡然的乘上马车,从容的开口:“将军去哪,我便去哪!”
楚辞如黑曜石的眸中忽闪阴霾寒光,沉声吼了一句:“下来!”
池楚楚哪里会依他:“不下!”
楚辞一把掀开帘子,扬手握住她纤细手腕便要将她扯下马车:“由不得你胡来。”
池楚楚却固执己见一手死死拽住车壁窗:“你放开我!本公主是代表大凉去觐见陛下,向燕国示好,你凭什么拦我?”
他俊美无韬的脸庞冷意攀升,让人胆颤,手下力道更是加重:“你知不知道今日会有多危险?若有个好歹,我根本顾不了你。”
池楚楚当然晓得今天意味着一场血战,正因如此她才要去,她只是,只是害怕他像前世那般为了护那个庸才受一身重伤回来,所以她必须要去。她看着他的神情极度冷漠,甚至不顾手腕的骨头被他捏碎,也挣脱了开:“将军什么时候顾过我了?将军顾好你的芸贵妃便是了。”
话落,她担心他再阻挠,对外吩咐道:“袭香,策马!”
袭香得到命令,将马车迅速绕过了拦着她们去路的楚辞,扬尘而去。而楚辞还沉浸在池楚楚刚刚那句话中,心里仔细琢磨一番那句话,他仿佛察觉到了酸味。想到这里,他心情忽然大好,原来她是吃醋了才生气,“驾,”楚辞扬鞭打在马背上,唇角的笑邪魅至极,朝着池楚楚的马车追了去。在要进宫门时,楚辞随手扔了两套衣服进马车:“赶紧换上!”
池楚楚看着手里侍卫的军装时,柔美的唇角抿了抿,似笑非笑,看样子他并不打算让她以大凉公主的身份进宫面圣。事实他们想到一起了,今日的场面必然十分混乱,凉国自然不好去参合人家的家务事,所以她原本也是打算到了宫门前截下两名侍卫,然后扮作随从混入宫中。不过有他倒是方便了许多。池楚楚与袭香迅速的换上了侍卫的服饰,一路跟在楚辞的身后倒也畅通无阻。因为是登基大典,慕北辰怕有差池,所以金銮殿外大内侍卫层层把守,并且步入大殿的人都不得携带任何武器。上一世池楚楚未陪同楚辞入宫,所以并不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总之楚辞是一身重伤回来,后来对此事也是三缄其口。池楚楚若有所思的站在楚辞身后,疑惑的问:“我听说慕北辰是奉召登基,你们有何打算?”
言下之意便是慕北辰登基名正言顺,他就算有心助慕逸一臂之力,也总不能违背慕恒帝的意思。楚辞斜视了一眼她,此时倒不避讳她了:“他能拿出诏书,我们也能拿出先皇的遗诏,至于是真是假,这便要看朝中大臣的意思。”
据池楚楚所知慕北辰与慕逸在朝中的势力不相上下,但慕逸是皇后嫡出,身份上占了优势,但这慕北辰比慕逸有先见之明,则是先拿出一封传位诏书,所以在时机上占尽优势,也难怪会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