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池楚楚浅显一笑,如玉般莹润,任由她抱着。小丫头趴在她肩上碎碎叨叨抽泣着,却不知她趴的地方正是池楚楚受伤的地方。虽然经过数日的调养,好了大半,但毕竟还没痊愈,池楚楚微蹙着眉心,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袭香这才有所察觉,赶紧松开了池楚楚,担忧的问:“公主,你怎么了?”
池楚楚抚着受伤的肩胛,摇了摇头:“我没事,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受了点伤。”
袭香跟在自家公主身边十多年,对于她的性情十分了解,心中清楚的知道根本不会是小伤,如果是小伤,公主根本就不会吱一声疼。袭香内疚的耷拉着脑袋:“都是奴婢无能,没有尽到保护公主的职责,这才让公主受委屈了。”
池楚楚温和的一笑,对她宽慰道:“这不怪你。别多想,你再这样,我可就要不高兴了。”
小丫头一听,便也不敢再露出内疚的模样,拉着池楚楚进了房间,说起正事:“公主,你知道吗?我在燕国士兵口中得知,燕国帝都发生了内乱,就连慕恒帝也遭遇了毒手。可想而知,那位大将军哪里是诚心与我们大凉和亲,分明就是想将公主当做人质扣下。如今凉国朝堂上那群老臣日日逼着陛下发兵攻打燕国,陛下也处于两难之际,发兵也不是,不发兵也不是。”
池楚楚斟了杯茶,静静听着,见袭香将房门合上,才苦笑着开口:“那群老东西倒真是会伺机而动,想称霸天下也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况且这样的雄心不是人人都能有,说到底,还是这锦绣河山与至高无上的权利对男人重要。只不过,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因为她还不会拿大凉百姓的性命来成全他们的野心。袭香似懂非懂,忧心忡忡的道:“公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陛下若真的趁燕国内乱出兵,到时把这燕国人惹恼了,将气撒在我们头上,也是在所难免的。”
池楚楚有片刻沉思,起身来到书桌前,执笔写下书信一封,既然这场战争她答应了和,便绝不会食言:“这封信务必让琥珀亲自交到韩大将军手上,想必他看过之后会明白轻重。”
“嗯,奴婢知道了。”
袭香将信收下,退出了房间。好在公主料事如神,在一月前,燕国内便安置了以普通百姓生活的凉国细作。……翌日清晨,楚辞一早进了皇宫。池楚楚用过早食闲来无事随手拿了一本山海经的书打发时间,这几日以来,她不过问他慕北辰的事,而楚辞对此事在她面前也只字不提。所以两人很少有交际,大多数都是他一人忙里忙外。只是这府上无端多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女人缘极好的将军府上,所以总免不了有人会心生嫉妒。此时一名披着一袭粉色长裙的少女,约摸十六的年纪,一张俏脸上薄施粉黛,脸色白皙,肤光如雪,略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恼意,只是那样的恼怒在那张包子脸上又淡了几分。她带着一行人,径直来到池楚楚住的院子,毫不客气的指着坐在窗边翻看书的池楚楚,拔高了音调,向身边的仆人问道:“苏嬷嬷,你说的可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