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确定吗?”
陶蕾诧异的看着他。这两天接触下来,她认为姜凡是无的放矢的人。现在这么言之凿凿,调查的重心就会往这方向靠,虽然其它方向也不会放弃,但不会重点关注。一旦判断出错,极有可能带来不可逆的后果。“应该错不了,不要忘我曾经是做什么的!”
姜凡笑着提醒。“莫非姜先生以前是盗墓的?”
蛮牛憨憨的问道。他已经从失败中走出来的,因为陶蕾告诉他,千万不要和变太比。一句话点醒了他。闻言,姜凡满头黑线。啪——孙队长伸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板着脸呵斥道:“胡说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刚怎么没把你打死!”
蛮牛缩了缩脖子,其实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说错话了。别说姜凡是盗墓贼,就是他祖上有盗墓贼,都不可能进入十一局。“姜先生在一家古玩店做店长,行内的事情比我们清楚。”
陶蕾解释。“古玩店?店长?”
蛮牛懵了,用手挠了挠头道:“十一局那么抠门的吗,十一局的人还要搞副业,那打死我也不去,我家就指望着我赚钱呢。”
“闭嘴!”
陶蕾一副被他打败了的样子,对姜凡道:“他就这样,在外人面前跟正常人一样,在熟悉的人面前,就跟傻子没区别。”
“先过去吧。”
姜凡笑了笑。现在这个憨憨的蛮牛,与先前那满脸傲气的蛮牛,他真没办法将两人联系起来。见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显然平时蛮牛就这样。不过从陶蕾的话来判断的话,现在蛮牛显然已经将他当作熟悉的人了。前往石头城的路上,姜凡掏出电话給陈淑柔打了过去。“哟,皇帝老爷,今天怎么翻我的牌子了,奴家还没做好准备呢。”
电话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一个欣喜中带着浓烈醋味的声音。对陈淑柔这样的反应与挖苦,他已经见怪不怪,当他刚要开口之际,身子猛地向前倾,差点撞在前面的座椅上。“抱歉,一时有些分心。”
陶蕾尴尬的做着解释。其实她是听到了对面的话,受到了影响。“有人你怎么也不提醒一声。”
陈淑柔埋怨一句,突然声音提高了一倍不止,“不对!是女人,你小子是不是有沾花惹草了?”
“姑奶奶告诉你,本姑奶奶马上就去找小鲜肉!”
“哼!长得不怎么样,勾姑娘可是一把好手,你也不怕肾虚!”
“你想想啊,你身边这么多美女,要是哪天不能满足的话,你头上恐怕要换一种颜色。”
闻言,姜凡冷汗直冒。开车陶蕾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帮我查一件事,问问最近行内有没有人准备出手石头城这边的东西,主要是疯狗那一伙人。”
姜凡连忙转移话题。他怕再这么下去,陈淑柔越说越离谱。到时候陶蕾控制不了,把车开到沟里去。“疯狗?应该不可能吧,最近他们出了不少东西,还有人送到我这来,你不在我都不敢收。”
陈淑柔恢复正常。从她的话中姜凡得知了一个消息,最近疯狗出了不少东西。看来最近疯狗十分活跃,那石头城那边的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疯狗无疑。“你給万老说一声,让人都别乱收东西。”
“放心吧,不用你说,整条街都没人收,谁家敢收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
“就是外面的的小摊贩,现在都规规矩矩,假货都没藏着掖着。”
“……”说到这,陈淑柔便滔滔不绝,将古玩街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給他说了一遍。自从姜凡出名后,淑宝斋所在的古玩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就是街边的小摊贩也跟着喝汤。现在整条街都成为了旅游景点,每天有络绎不绝的人。生意变的好做,大家都知道是因为是什么,所以都在极力维护。加上官方管得紧,整条街没人敢乱来。谁敢乱来,就是群起而攻之。“那就好,尽快帮我打听清楚。”
姜凡满脸堆笑。古玩街越好,他就越开心,那里可以说是他的大本营。“姐夫,疯狗是盗墓贼的代号吗?”
等他挂了电话,陶蕾好奇的问道。“算是吧,业内有好几个团伙,有利用高科技的,称之为洋犬,还有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一套的,称之为柴犬。”
“疯狗两者兼得,成员多是聋哑人,并且做事无所顾忌,能拿走的全拿走,拿不走的全部毁掉。”
“就跟疯狗要人一样,咬住就不放,所以都叫他们疯狗。”
姜凡解释道。“不是还有什么摸金校尉吗?”
见他没提到摸金校尉,陶蕾有些疑惑。“摸金校尉现在少之又少,基本上都金盆洗手了。”
“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没具体问过。”
姜凡淡淡的说道。其实他知道,但他不想说,一些事情说出也没人信,还要解释,麻烦。现在的摸金校尉,很少做盗墓的勾当,一般都在研究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当时知道这些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故弄玄虚。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守护家族,他现在就怀疑他们以前干得就是盗墓的勾当。“可按照消息,石头城已知的古墓都没发现可疑情况,就算有不知道的,也不可能没一点线索吧?”
“再说了,不知名的古墓,应该没什么好东西吧?盗墓贼估计也看不上。”
“从他们能甩掉我们的人来判断,肯定是狠角色,不可能为了小利益,大张旗鼓。”
姜凡点头。疯狗对小东西没兴趣,干得都是大票。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石头城那边的古墓,古籍中有记载的全部都已经找到,极少部分进行过发掘,大部分都未发掘,但有专门的人看惯。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察觉不到。“到了就知道了,现在考虑这些没什么意义。”
姜凡淡淡的说道。石头城,一个破旧的房屋中,一名鹰钩鼻的男子刚接到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消息。“刚想把你引来,谁知道你竟然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