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雪盯着熊猫眼,咬牙切齿的来到客厅,见姜凡在吃东西,冲过去将他手中的面包抢了过去。“小雪,你做什么!”
许凤板着脸呵斥。“哼!”
顾雪将面包丢给他,抓起一个包子一口下去就是一半。她都快要被气疯了。要不是从他昨晚的反应能看出来,他还是男人,并且喜欢女人,她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自己都那么主动了,他竟然还能把持得住。“我就不和你们去了,今天公司有些事情处理。”
顾峰平静的说道。“爸,你不去?”
顾雪惊呆了。昨天说好的一块去雾都找曲家。“公司遇到一些急事,你们去吧。”
顾峰摆摆手,起身离开。“我也不去!”
顾雪赌气道。她现在看到姜凡就烦,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女孩子都那么主动了,竟然还能无动于衷,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没脸见人了。最终她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姜凡出发。没办法,在顾峰面前她还敢撒娇什么,在许凤面前可是一点人权都没。“我恨你,恨死你了!”
一上车,顾雪便气鼓鼓的说道。“不值得!”
姜凡叹了一口气。“我乐意!”
上了飞机,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顾雪故意找人换了位置。雾都。曲家接到顾峰的电话,告诉他们在家里等着。一时间,曲家人心惶惶。自从得知了姜凡的身份,他们心中便七上八下,尽管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敢!“顾雪还没松口吗?”
老头满脸疲惫,眼中却是神采飞扬。昨晚,他一夜未睡。联系了无数人,终于找到了救星。曲芸芸摇头,“她嚷嚷着要我们付出代价,我将和她关系好的同学都叫了过来,也无济于事。”
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从顾雪下手。只要顾雪能原谅他们,事情就好办的多。可不管她说什么,甚至将好几个同学都请了过来,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现在肯定很多人盯着我们,我们的处境很不乐观。”
“要不是还是道歉吧,保住曲家才是最重要的。”
“再这么下去,等他们人到了,就全完了。”
曲家人忧心忡忡。“哼!算了?”
老头一拍桌子,“你们觉得道歉就没事了?”
“对啊,难道他还抓着不放吗?”
“他是大人物,与我们计较,下面的人也会有微词吧?”
“我们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只要把姿态放低,他也不好意思不松手吧?”
听到他们的话,老头冷笑不已。“幼稚!人家是故意让我们把人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自己想想!”
众人脸色巨变。特别是曲强国,此刻他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事情他惹出来的,很可能最后他会被推出去扛起所有。他悔的肠子都青了。“行了,不要瞎想了,昨晚我联系了京城那边的人,今天人就会到,放心不会有事,就算他与官方有关,我们也能安然无恙!”
老头十分淡定。闻言,曲家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京城那边?曲家在京城也有关系吗?“爸,我们在京城也有关系?”
曲强国小心翼翼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震撼了。要知道他做曲家家主已经好几年,一直费尽心机想与京城那边的人扯上关系。让曲芸芸去京城上学就是为了能搭上关系。他自己也在不断寻找机会。可惜好几年来没有任何进展。老爷子竟然能联系京城的人帮忙,并且看样子对方还十分有实力。震撼的同时也让他心惊不已。老头连他都瞒着,分明就是对他的不信任。想想这些年对老头的很多话,充耳不闻就冷汗直冒。“不然你觉得曲家能挺到今天?”
老头轻笑,“曲家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背后没人你觉得可能吗?”
曲强国连连点头,眼中一丝不满一闪而过。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只要曲家能没事,他们还能过人上人的日子就行。现在可是一扫阴霾。没一会,“顾雪”被人带了过来。“小丫头,我再給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配合我……”“呸!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白痴!”
老头的话还没说话,便被千面打断。要知道她跟着来内地是为了玩的,那天她连去哪里玩都想好了,结果被姜凡一个电话叫来做人质。心中火大不已。不是忌惮姜凡,她才不会来做人质。对姜凡她不敢发火,可对始作俑者曲家就不会給任何好脸色。“顾雪,不要忘了你可是在我们手中,说白了你的命现在由我们在掌控。”
曲芸芸冷漠的盯着她,一副要杀人的架势。对顾雪她充满了怨恨。在京城上学那会,明明她来自大城市雾都,还是曲家大小姐。结果知道顾雪的身份,所有人都在围着她转,一副众星拱月的样子。就连京城那些个大家族的子弟,也屁颠屁颠的顾雪。要知道,那些个大家族子弟,个个眼高于顶,对于地方上过去的人,几乎都不用正眼相看,唯独顾雪是个例外。还有一点令她更不爽。昨天她苦口婆心,低三下四近乎于哀求,顾雪竟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将以前的同学请来,也没給丝毫面子。这让她有种错觉,作为人质的不是顾雪,而是她。“我的命?”
千面大笑,“抱歉,实在是太好笑了,这话估计也就你敢说。”
她是谁啊?千面!还是毒娘子!谁敢说能掌控她的命?“哼!你給我等着,你父亲就在来得路上,等会有你好看的!”
曲芸芸丢下一句狠话,便不再说什么。“曲家是吧,就算姜先生放过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千面冷眼扫视一圈。目之所至,没人敢与她对视。曲家人感觉,看着他们的不是顾家大小姐,而是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杀手一样。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老头眉头紧锁,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顾雪,顾家大小姐不可能娇生惯养,怎么可能会这么镇定,还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