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吧,致命错误,说得好像你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廖少撇撇嘴鄙夷的说道。“老爷子,您了解一真法师,那一真法师晚年失明您也应该清楚吧?你仔细看看落款的时间。”
姜凡没有再卖关子。“对对对,我记得一真法师去世前五年失明,什么都看不见。”
“我算算啊,这画是一真法师,去世前两年所作!”
“奇了怪了,已经失明的人,还能作画?而且看这画,别说失明,我就是照着画也画不出来。”
经姜凡这么一说,所有人恍然大悟。李家老爷子呆立在原地,他这狂热粉丝竟然没有发现出端倪。姜凡说得对,这画连赝品都算不上,有真迹在的才叫赝品,这《祝寿图》根本不可能有真迹在,不是假画是什么?“爷爷,这……这……”廖少傻了,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老爷子。廖家家主脸色极其难看,见所有人看向自己,自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也被骗了。”
“是不是被骗,廖家主心里自己清楚!”
李家老爷子黑着脸道。“哼!你们廖家真是好算盘啊,拿一幅假画,就想娶我妹妹。还婚约?我看婚约也是假的吧!”
李超跳出来指责。心中乐开了花,恨不得抱着姜凡猛亲一口。“真没想到啊,刚才我还帮他们说话,现在看来真是瞎了眼了!”
“拿一幅假画当聘礼,我觉得李超说得没错,我看啊,那婚约八成也是假的吧!”
“我错不了,今后还是少与廖家合作的好,搞不好就被骗了。”
众人不约而同远离廖家的人,特别是那些先前帮忙说话的人,此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对廖家人更不会给好脸色。“我也是被骗了,当初买这画的时候,拍卖行找了不少专家,都说是真的!”
廖家家主慌忙解释道。可惜,他的话根本就没人相信。拍卖行的专家是什么货色,大伙都心知肚明。“画是假的,是我们被骗了,但是婚约是真的,千真万确!”
廖少急了,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怎么可能甘心。“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李超冷哼一声,“刚你们还言之凿凿说画是真的,结果呢?”
他知道婚约是真的,是当初老爷子被廖家家主拉着喝酒,醉酒后写下的。现在不管是真,是假,都是假的。只要没有廖家支持,李一清就只能乖乖交出家主之位。“哼!你们走吧!”
老爷子将画丢给他们,拂袖转身。他很生气,很愤怒!那画那么假,他居然没有发现,还拍着胸口说是真的,这要穿出去,他头号一真法师的名头,竟然断定一副假画是真迹,简直是贻笑大方。“我们的婚约是真的,你们李家这是要悔婚,你们言而无信!”
廖少气急败坏道。李超指了指大门,“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老李,我是被人骗了,你要相信我。”
廖家家主拿着毁约,“这上可有你的签名,这是赖不掉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婚约定下来,哪怕李一清不能成为李家家主,这婚约都必须进行下去。不然今天廖家的脸可就丢大了,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最担心的是这事传出去,对廖家声誉的打击。姜凡看了眼婚约,露出了笑容,上前一步道:“可以給我看看吗?”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是先把婚约骗过去,然后毁掉!”
廖少赶忙将婚约收起来。“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撕了,那不是说明我心虚,对我有任何好处吗?”
姜凡无语的说道。“給他!”
廖家家主这一次自信满满。古玩姜凡能鉴定这是他没想到的,婚约可不是古玩,怎么鉴定?再说这可是他亲眼看到李家老爷子写的,还能有假不成?廖少不情不愿将婚约递给姜凡,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
姜凡接过婚约,看都没看一眼,举着婚约道:“大伙应该都见过李家老爷子的签名,你们看看这上面的签名,是出自老爷子之手吗?”
说着他将婚约递给旁边的人呢,双手环抱在胸前。“这……这……这也太假了吧,这上面是李家老爷子的名字没错,可这字比初学的孩童还要不如!”
“果然是假的,这廖家是造假成性还是怎么一回事,连婚约都造假?”
“大伙还是小心点吧,连婚约这种东西都造假,说不定以后合同都敢造假。”
众人看了眼婚约上面的签名,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是李家老爷子的手笔。谁不知道李家老爷子酷爱书法,还是一真法师的超级粉丝,他的字虽谈不上一代大家,可绝不可能这么难看,甚至都快要认不出来的地方。廖家家主傻了。这婚约是他将李家老爷子灌醉时签下的,当是李家老爷子笔都拿不稳,还是他握着李家老爷子的手写的。“老李,你自己说,那上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
廖家家主暴怒。李家老爷子笑了笑,“我说有什么用,要大家相信才行啊!”
有了假画做铺垫,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假的。“这是他醉酒后写下来的!所以字体才歪歪扭扭!”
廖家家主大声解释。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说错话了。姜凡乐了,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开口道:“那廖家主,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婚约上的字,唯独李老爷子的字歪歪扭扭,难道是你提前准备好的吗?”
“一派胡言!”
廖家主大怒,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想过李家老爷子会不认账,毕竟这事之后,李家老爷子就没搭理过他。“诸位,我们不妨反推一下,廖家用假画做聘礼,这事千真万确吧?”
众人连连点头。“刚才廖家主也说了,婚约上面的字,是李家老爷子醉酒后写下的,姑且信他。”
“不知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李家老爷子真有联姻的打算,廖家主完全可以等他清醒后,再立字据。”
“可他偏偏没有,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