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我的的确确做不到你说的那样。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我跟霍先生在一起,一定会用心经营这段感情。您担心的那些生活上的琐碎事情,会有保姆来处理,霍先生婚后绝对不会比现在过得差。”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韩颂傻眼,话题是不是太跳跃了点。刚刚不是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谈到要孩子的事?叶玉莹看见她懵了的样子,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商量你们结婚之后的事吗,结婚以后,你们多久会要孩子?”
她们刚才是在谈论结婚的事吗?韩颂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种事……孩子的事还是得顺其自然。”
叶玉莹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盼着抱这个孙子,已经盼了三十一年。”
韩颂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这话是不是太夸张了点,霍廷越今年也就三十一岁。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默不作声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开始喝茶。叶玉莹也没有逼她表态,风轻云淡的品茶,仿佛刚才催生的人并不是自己。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挂着几幅山水真迹,旁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水儿价值连城的古玩。霍滔进到书房之后,旁若无人的站在书桌前练字,将面前站着的人当成透明的。“爸,你把我叫进来,就为了让我看你练字?”
霍滔依旧面沉如水,肆意挥毫泼墨,语气却透着一股威严的冷意。“听说你近来在购进宝莱的股票?”
霍廷越皱了下眉,“老爷子真是耳聪目明,人在家中,却能洞悉世事。”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赵春江打电话过来问我,你要买他手上的股份,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廷越拉了把椅子坐下,“我最近对珠宝投资感兴趣。”
“少扯淡。”
自从上次新品发布会,宝莱的股价稳步下降,很多人手里的股票都被套牢,在这种时候,他说他对宝莱感兴趣?“如果你是这样的投资眼光,我得重新评估霍氏能不能交到你手上。”
霍廷越双手一摊,毫不在意地说道:“你随意。”
霍滔差点没被他给气死,抓着桌上的镇纸。不过想到自己的镇纸是明朝万历年间的古董,比这不孝子值钱得多,愤愤把镇纸放下。“裴家在宁城发展了几十年,盘根错节,不是你想动就能动得了的。你上次把裴珂宁关进精神病院,尚有理由,你说说你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廷越把手搭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气定神闲。“宝莱什么时候是裴家的产业了,这话您在家里说说就成,您要是到外头去说,裴广硕能同意吗?”
裴老爷子过世之前,的确把宝莱从裴氏分离出来,划给裴广硕了。这些年裴广硕极力将宝莱发展壮大,就为了摆脱裴氏的摆布。霍滔眉头微拧,“你想要对付裴广硕?”
霍廷越含笑看着他,“老爷子,你这话说得就难听了,什么叫对付,我只是想跟他合作。”
看见他这混不吝的样,霍滔手又开始痒了。要不是他的镇纸太贵,他真就想砸过去。“你逼着赵春江出手宝莱的股份,现在你跟我说,你只是为了和裴广硕合作?”
“赵春江急着拿钱,宝莱现在的股票不好出手,我买下他手上的股票,可以帮他解决燃眉之急,怎么能算逼迫。”
霍滔定定看着他,“你收购宝莱的股票,是不是为了外面那个小丫头?”
“您怎么会这么想?”
“嘉格和宝莱近段时间摩擦不断,你手里有宝莱的股票,想以此拿捏裴广硕,我说的对不对?”
霍廷越轻轻一笑,“老爷子,您要是这么喜欢管外头的事,不如重新到霍氏上班。”
他没有否认,想必就是这个想法了。霍滔恼火道:“滚滚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霍廷越站起身,“别人练字修身养性,您练了这么多年,脾气怎么还是这么火爆。”
“他们没有你这么个儿子,要没你这个兔崽子,老子比他们还能冷静。”
霍廷越出到门口,看见韩颂和叶玉莹在品茶。韩颂虽然端的八风不动,不过霍廷越还是看出来她不自在,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