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韩颂拉过来仔细查看。“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
韩颂摇摇头,“外婆,我没事。”
樊月华还是不放心,赶紧让连嫂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韩竞这会儿已经顾不得生气了,一双眼睛关切地看着韩颂,嘴唇微微嗫嚅,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韩颂对上他关切的目光,胸腔满满胀胀的,泪意涌上眼眶,眼睛一酸,神情变得委屈起来。“外公……”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韩竞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遇上危险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回家来,还不是怕他们担心嘛。小孩子而已,跟她置什么气。韩竞神情动容,“哎。”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
想到韩颂刚刚遭遇危险,还差点没命,韩竞本就心疼,听到她这话,心头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生疼生疼的。“胡说八道什么呢,年纪轻轻的,不许说这种胡话。”
看见外孙女通红的眼眶,他轻轻拍了拍韩颂的脑袋,声音也有些哽咽,“没事了,外公保护你,以后都没事了。”
韩颂说那些话的时候,本来只是想让他心软,可现在听到他的话,心里全是感动,哪里还记得跟他赌气的事。“外公对不起,您不要生气了。”
韩竞难得见她服软,这会儿见她红着眼眶,软乎乎的跟自己道歉,心软得一塌糊涂。“外公也有错,不该对你说那种话。”
当时她吓得脸都白了,该是很伤心吧。“外公……”娇娇软软的声音,包含着浓浓的依赖。韩竞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韩呈让在一旁看着,他们这是和好了?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终于平静下来,韩竞看向霍廷越,“裴家丫头跟小颂无冤无仇,为什么忽然这么大动作?”
在商场上,大家都知道以和为贵的道理。更何况是他们这样的家族,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年轻小辈小打小闹是有,弄出人命的事绝对没有。他们和裴家虽说关系并不亲近,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的恩怨,平时见面也会保持基本的礼貌,有什么理由让裴珂宁对韩颂下手。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件事和霍廷越有关。“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裴珂宁是因为我,才会对小颂下毒手。”
霍廷越没有隐瞒,更何况这件事也隐瞒不了。韩竞深深看了他一眼,“到书房谈。”
韩颂本来要跟过去,韩竞瞪了她一眼,“你在外面等着。”
韩颂扁嘴,正想要说话,韩呈让按住她的肩膀,“我跟着去看看,你不要瞎掺和。”
三个大男人进了书房,把门一关,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急得韩颂团团转。樊月华看见她这么坐立不安的,安慰道:“你急什么,你外公又不会吃了他。”
那可难说。家庭医生来了,给韩颂检查身体,跟她们说没事,樊月华才放下心来。书房里,霍廷越把自己和裴珂宁的恩怨都说出来,韩竞盯着他看了半晌不说话,霍廷越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只能用目光向韩呈让求救。好兄弟求助,韩呈让只能站出来。“爸,您到底是什么意见,这么一声不吭的,我们哪知道您怎么想。”
韩竞还是看向霍廷越,“你怎么会知道裴珂宁什么时候对小颂下手?”
“我监听了她的手机。”
韩竞一拍桌子,“你明知道小颂会有危险,还故意让她涉险?”
“伯父,裴珂宁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不能一举把她拿下,她始终是颗不定时炸弹。我也知道这么做不应该,可请您相信我,我的确做好准备,不会让小颂受到一丝伤害。”
韩竞重重哼了一声,“你说得倒是轻巧,万一有危急情况呢,你就确保自己能万无一失。”
霍廷越垂着眼睑没有反驳,老爷子心头憋着火气,让他骂两句也无妨。倒是韩呈让看不过眼了,劝道:“爸,现在小颂已经没事,我们就不要纠结这件事了,接下来咱们该想想,怎么应付裴家。”
韩竞又重重哼了一声。他在商场里拼杀出这份家业,能屹立风浪中几十年不倒,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纵使年纪大了,日渐虚弱的身体消磨了年轻时候的锐气,可他依旧保持着年轻时候的狠劲。裴家敢动他的家人,他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