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挨刀的,肯定是我,而且是斩首。你是第二个挨刀,只不过要轻得多,估计就是捅大腿!谁叫你还有一个前准国级的爹呢?”
谢海峰接着自嘲地说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真是没想到,张宝才死了几天,我俩就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就算我比你命好,调到别处任职,那么,我也再无进取心,只会得过且过了。”
严帆认可谢海峰的调侃,眼下就是看清谁是墙头草,谁是忠臣的时候。“老严,你对警察局目前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谢海峰看到严帆手机里,有汉嘉警察局监李祖根,与朱家勾结的证据。想想李祖根做为以前严系重要人马,却是隐藏在严帆身边的定时炸弹,对严帆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不仅是警察局,所有局委办,给我的感觉,就是人心浮动,政令不通,无心工作,根本不可能贯彻执行我俩的决策!”
严帆苦笑道,眼下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当前局面很不容易掌控,毕竟严谢二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俩的死忠,目前提心吊胆,哪里有心情工作?而有二心的,则加紧找门路,同样不会有心情工作。跟二人有梁子的,此时更是落井下石,绝无可能执行这二人的命令。“解决了朱家之后,必须立即改观这种局面,老严,你有什么想法?”
谢海峰心里,暗暗给墙头草下了永不录用或降级降职的判决。“我认为,郭凤翥不错,立场坚定,矢志不移,由他主持警察局全面工作,我认为非常合适。要不,就请郭凤煮来谈一谈?”
严帆明白,李祖根做为自己以前的同党,与谢海峰斗争时,相当坚决,可谓是自己少有信得过的人。却没想到,李祖根却在自己与朱家相斗时,背叛自己,选择了朱家,如此一来,此人只能除去,连带着得把李祖根的手下也除去。“当然有想法!但需要市领导班子和市府的支持!”
奉命前来的郭凤煮,看到目前还是汉嘉市一二号人物,很快就会无官一身轻的严谢二人,并未问他当前工作,而是文不对题地问起将来警察局,在他领导下的人事安排。不禁很是纳闷,明明自己上边还有李祖根,严谢二人却把主持工作的重任交给自己,莫非李祖根另有任用?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升级了,虽说有过干瘾之嫌,但总归还能三日京兆不是?不对,让老子干三日京兆?严帆、谢海峰没这么肤浅吧?换句话说,张宝有可能没死,就算死了,严谢二人找着了张宝的师傅或师兄,仍然具有与朱家一战的实力!对呀,老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怎么支持?”
谢海峰追问。“朱崇举为了跟张宝,为了跟二位领导相斗,肯定在汉嘉大肆招兵买马,现在随着张宝死亡的消息传来,看上去敌我双方胜负已经有了定论,这些人便一屁股想往朱家那边坐。倘若我方反败为胜,那么这些与朱家有牵连的人,如何处理,到底是留用还是弃用,着实让我犯难。因此我想请两位领导定夺,给这些人墙头草贴标签:该抓起来,该驱逐出队伍,该稍加纪律处分!分清了类型,才好使用。”
郭凤翥口中所说的市领导班子市府支持,还不如说是把权力交给严谢二位,这是下级应有的认识。“很好,郭局座,这段时间不太平,你可得把队伍带好了。”
谢海峰认为郭凤翥所说,非常有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绝大多数人在领导组织改天换日时,都会选择投降,不会承担前朝余孳的名义。于是就要和自己划清界限,这个面非常广。试想下,李祖根在警察局也干了一段时间,拉了一定的队伍,随着张宝死讯传来,以前站在郭凤翥这边的人,此刻见风向不对,赶紧转舵,投靠李祖根,以至他的队伍越来越庞大。如此一来,郭凤翥这边势单力薄,抵挡不住李祖根的挖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