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废龙。”
“大家看,这就是赵家的废龙。”
“都7岁了,一点灵魂力都没有。真是个废物。”
………… 一个个黑影,排成一排,交替的指手画脚。看不清容貌,但是憎恶的嘴脸却清晰明了。唯有一个小朋友躲在人中间,双手捂着耳朵。脸上无比痛苦。但是依旧无法隔绝那些污糟的声音言语。 这个捂着双耳蹲着的小孩子,正是小时候的赵永圣。从小被一群同辈的孩子无尽的羞辱,无尽的嘲讽。他甚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多余的。 赵永圣在众人的叫骂中已经是浑身颤抖,面目痛苦不堪。 “住口” 一声大吼,赵永圣站直身板,小小的双拳攥的紧紧的。赵永圣大吼引动了莫名的能量,将四周的黑影震散。 黑影一旋,变换了景象。如同瞬间移动一般,赵永圣已经置身于赵家议事厅内,全族长老都齐聚一堂,跟赵洪争执着。 大长老等人咄咄逼人。 “家主,赵永圣已经废了。就在家族也是浪费资源。”
“对啊,这都到了灵魂力觉醒的年纪,还是0点灵魂力。这样的废物是没有资格留在家族的。”
“没错没错。让他去城外的庄子里。日后还能做一个武者。”
一群族老你一言,我一语。言语毒辣。赵洪气的浑身直嘚瑟,作为族长,虽然地位崇高,但是族内之事依旧是要和长老们商议决定的, “各位长老,各位族老,我儿并不是天生下来就没有灵魂力。他可是圣龙降世。只不过……” 说到这里,赵洪哎了一声。想到当年的事情。赵洪心中一痛。如若没有当年的事情,赵永圣的人生将是另一种。赵洪心有不甘,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如果成人礼那天,永儿依旧无法通过,那么就让他去城外的庄子。”
赵洪一声镇住了下面众人,虽然对赵洪的安排有些不尽人意,但是毕竟赵永圣年龄还小,现在就把他发配,也确实有些太过着急,而且赵洪毕竟是一族之长。面子还是多多少少会给一些的。 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赵永圣站在一旁,将所有的过程全都看在眼里。但是众人却又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没有注意到赵永圣。甚至可以直接穿过赵永圣。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的真实,这都是赵永圣记忆深处的样子。那些年,几乎身边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排挤他。父亲母亲,为了保住他,也是付出了许多努力。 清风划过,场景再次变换。城中的小巷子,一群衣衫稚朴的男孩子,将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打翻在地。还不停地向她吐口水。 女孩侧倒在地,腿上,胳膊上都已经擦破出血。但是女孩的眼睛却坚韧入铁。一直瞪着那几个欺负自己的男孩子。 男孩们与她对视着,对于她的这个眼神非常的不满。其中一个孩子,一边往前迈出步伐,一边将自己的袖子网上捋了捋。他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女孩服他。不在用这种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男孩的去路。而挡住他的正是赵永圣。 男孩先是愣了一下,看着赵永圣的穿着,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像他们这样穷人家得孩子,轻易是不敢得罪有钱人家的孩子的。 “他不是赵家公子赵永圣吗?”
赵永圣一听几个男孩子喷出认出了他的身份。挺了挺胸。好像有了靠山一样。 倒在地上的女孩,看着赵永圣健伟的背影,普通天使一般闪耀。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 可不成想,几个男孩并没有因为他是赵家人而害怕,反而更往前一步。脸上带着嘲讽笑意。 “一条废龙,也敢在这里叫嚣。给我打。”
赵永圣这才明白,这些人根本就不怕他。几个男孩将赵永圣团团围住,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力气都用光了,才骂骂咧咧的离开巷子。赵永圣浑身是伤,他艰难的站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准备离开。后面的女孩突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孩,跟自己未成相识,却可以为自己挺身而出。 赵永圣却没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换做是别人也会这么做的吧。”
女孩陷入了沉思,她想起身,但是却没有力气。赵永圣转过身,伸出手,微笑着看着女孩。 “你好,我叫赵永圣。来,我拉你起来。”
看着赵永圣脸上的微笑,女孩的脸甲红润了起来。她讲手轻轻的搭在赵永圣的手掌上,小小的手掌却无比的温柔。赵永圣一使劲讲她拉了起来。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叫……尹秋水。”
听到女孩的名字,赵永圣笑了出来。 “尹秋水?这个名字真好听。对了,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尹秋水低下头,被赵永圣拉着的手也收了回来。半天了才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家。”
看着一脸伤心的尹秋水,赵永圣也有一些感同身受。虽然自己有家,但是在家里除了父母,所有人都对他厌恶至极。处处欺负,排挤他。所以今天看到尹秋水被欺负,才会出手相救。 尹秋水低着头,低声的抽泣。她的父亲,在外出狩猎的时候被妖兽杀死了。在父亲死后,她的母亲也被街头的混混给欺负到死。那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坏蛋欺负到死,她心中恐惧和愤怒交杂不清,也就在这是,她仿佛听到了一声龙鸣,随后便失去了直觉。醒来的时候房屋已经被青色火焰烧毁,那几个坏蛋已经变成了一具一具烧焦的尸体,她还趴在她母亲身上哭了好久,直到被人发现。从那以后,她就变成怪物,变成了孤儿。 尹秋水正哭着,赵永圣弯下腰,伸过手来。 “走吧,我带你回家。”
回家?尹秋水愣住了,她抬头看着赵永圣,脸上的泪痕清晰明了。回家,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家这个字了。 赵永圣笑着说。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比我小。就做我的妹妹吧。”
尹秋水仰着头看着他,她的内心再也坚持不住了,在赵永圣认她做妹妹的时候,她内心的防线就已经彻底崩溃了。 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如同清泉一般涌了出来。尹秋水伸出双手,搂住赵永圣的脖子,放声大哭。哽咽的喊着。 “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