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祁夏肯定没吃饭,易晓点开外卖下单了祁夏喜欢吃的烤串、麻辣烫,又点了两杯奶茶。
反正没什么事情,易晓从大衣柜内拿出睡衣,又找出牙刷、毛巾等日用品,估摸着还有时间,下楼买了祁夏喜欢的零食,回来之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祁夏过来,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 “到哪儿了?”“刚到你家楼下,快来接我,我的东西拿不完。”
易晓挂断电话,换上鞋,匆匆的下楼。小区的门口停着一辆出租,司机正帮女子从后备箱拿东西,女子的手中也拎着不少。 易晓往女子跑去:“祁夏。”
不等女子回头,就一把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肩颈处。 祁夏把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双手搭在易晓搂在腰间的手上:“对不起,回来晚了。”
司机把最后一样东西放在地上。 祁夏道了谢。 司机离开。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过来诧异的目光,祁夏任由易晓抱着,她颈椎不好,因为身后有人,整个脊柱只能弯曲向前,慢慢的脖子有点酸,她面带微笑,直到易晓起身,才不着痕迹的扭了扭脖子。 祁夏转过身子,嘲笑:“怎么和孩子一样。”
易晓笑了笑:“你连行礼都带回来了?不去了?”
“不去了,打算在国内找工作。”
祁夏是槟城人,就算回国内也应该回自己的城市,她却带着行礼来了瀚城,易晓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子突然又有点发酸。 “别感动啊,我不是为你来的,瀚城的DL新厂正在招设计师,我投了简历,被录用了。”
DL是国内顶尖的汽车企业,祁夏有一年的汽车设计师经验,回来找工作最先瞄向的就是国内的几家汽车企业。 易晓帮忙拎行李:“你让我多感动一会儿怎么了?”
祁夏笑呵呵:“少废话,快点帮忙搬东西。”
两个人大包小包往楼上运,直到关上门,祁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看见阳台和厨房的狼狈,诧异的回望易晓。 易晓把起火的原因讲了。 祁夏怒起,要去找袁炳成算账,被易晓拦下了:“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再说已经报了警,现在袁炳成是在家还是在派出所,也不知道,若是法律制裁不了他,我们再一起找他也不迟。”
袁炳成的事情没有消息,祁夏也没有立马去DL报道足不出户的陪了易晓一个礼拜,易晓虽然面上不谈这件事情,可每当独处的时候,她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落寞的神情。 祁夏不放心,又和DL商议再晚去一个星期。期间,张颖打了几个电话,易晓没接。 联系了装修队,把屋子里被损坏的东西捯饬了一遍,这半个月的时间内,两个人一直吃的是外卖,祁夏回来的第十四天,厨房和阳台基本上已经恢复成火灾之前的样子。 中午,两个人一起去小区外面的超市买了菜,回来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等在门口,看见两个人笑着迎上去:“请问是易小姐么?”
易晓打量着面前人,脑海中并没有这么人的印象,礼貌的点头:“对,我是。”
“我是花屹舟先生给你请的律师,我打了你很多电话都没人接,只能亲自前来,”男人把法院的传票递过去,“明天开庭,易小姐若是想出庭的话,请在十点之前到市法院。”
那天晚上花屹舟生了气,没让人通知易晓,十多天过去了气也消了,想着易晓毕竟是当事人,有知情权,这才让律师通知她,至于明天的庭审去与不去,是她的事情。 易晓伸手接过来道了谢。 男人刚离开,祁夏就把传票从易晓的手中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花屹舟是谁?”
“偶然间认识的一个人。”
“刚刚那个律师是花屹舟给你请来的?”
易晓轻应了一声,拎着购物袋先进了屋子,一边走一边说:“我负责疙瘩汤,你来做菜。”
祁夏跟了进去,满腹心事还放在花屹舟的身上,又问:“他为什么帮你,难道对你有意思?”
祁夏的想法很简单,再美的花闷久了都会蔫的,易晓正值好年华,不能每天闷在屋子里,还没到养生的年纪,就活的小心翼翼。 那不能蹦跶的时候干什么,躺在床上等死么? 易晓无奈叹息,把购物袋往厨房一放,转过身子背靠橱柜:“我不满足你,你是不是不罢休?”
祁夏假装满面娇羞:“你又不是1,说的这么露骨干什么?”
在易晓说下句话之前,旋儿笑了起来,“我是很好奇,你若是帮我解了惑,我就,嗯。”
祁夏挑了挑眼睛,把嘴抿在一处。 “你也别好奇,我和花屹舟只见过两回面,至于他为何帮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闲得无聊,想找个事情打发时间。”
祁夏见易晓一本正经不像是说假话,不确定的问:“真的?”
“不信拉倒,”易晓佯怒。 祁夏连忙陪着笑脸:“好了,好了,别人我不信,还能不信你?”
易晓把一根茄子塞进祁夏的怀里:“我想吃蟹黄茄子。”
祁夏接过来,立正敬礼:“安排。”
祁夏的入职手续快过期了,第二天一大早,洗漱完毕换了件衣服,煎好的鸡蛋和牛奶摆好,把手中的吐司片放在嘴里含着,从包里掏出纸笔,弯身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再不走,她就迟到了。 易晓还在酣睡,祁夏不忍把人喊醒,留了纸条。 易晓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八点,祁夏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下床穿上鞋,晃进浴室,简单的洗漱。 半个月的休息,让她的气色比上班的时候要好,只简单的涂了个润肤霜和口红。 桌子上的早餐和纸条映入眼帘,易晓拿起来看了一眼。 【有事情打电话,姐妹一定到】 开庭的时间在上午十点,易晓把桌子上的东西吃完,穿了件白色的衬衫,牛仔裤,下面一双帆布鞋,扎了个高马尾,戴了一顶鸭舌帽,整个装扮给人的感觉清爽俏皮。 来到市法院,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院子里的长廊上坐下,等着判决结果。 夏日的阳光很烈,透过长廊上的绿植洒下斑驳的碎光。 花屹舟从汽车上下来,依然是一身妖娆的装扮,他也没进去,下了车就靠在车窗旁,点了一颗烟。 刚接手DL很忙,忙里偷闲也要来看看,若是袁炳成知道了法院的宣判结果,在派出所的嘚瑟劲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把小人得势的劲头拿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