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阿云说的对,我们应该遵纪守法,不应该杀人,我听你的。”
云来抽搐一笑,忍不住暗自吐槽他。 要不是她阻止,这鹰勾真的会噶在他手上! 平白多一条人命,又损了阴德,得不偿失。 鹰勾没想到云来会帮他,红着眼睛看云来,等到平复了一些后,他才哑着声音道:“谢,谢谢云小姐救命之恩,谢谢肆爷不杀之恩。”
强撑着身子站起身,他没了一开始的戾气,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祁肆忆面前,像是下定了决心:“肆爷,我虽然是个杀手,但言出必行。您放我一马,以后我就是您的人,您让我杀人我杀人,您让我砍谁我砍谁。”
看戏的云来:嚯!马上都要从良了还想着杀人放火呢! 祁肆忆倒没什么想法,鹰勾归顺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反而让他多了一个得力干将。 而且,杀手的忠诚度永远比身边人可靠。 整理着衣领,祁肆忆对他道:“我在祁家没有信的过的人,回国后衣食起居都需要有人照顾,从今天开始,你就作为管家跟在我身边。”
鹰勾诧异! 他以为肆爷会让他成为手里的一把刀。 可没曾想,肆爷居然将他从黑暗处拉到光明里。 还放到了他身边。 一个杀手,有了主人。 代表着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再也不必听从主人外的任何刺杀命令! 他获得了自由,不同于在黑暗中东躲西藏的自由。 鹰勾心动了。 他是很需要钱,但比起钱来,他更想当个人,有血有肉的活人。 看着祁肆忆,他的恭敬比刚才更甚了:“是,肆爷。”
见此,云来手叉腰,松了一口气。 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云来瞥向鹰勾,他身上跟祁肆忆连通的气没有了,也代表他俩相安无事。 祁肆忆的死气自然也会随着鹰勾归顺消失。 真好,没出人命,又苟活了一天。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他们的事情就跟自己这个外人没关系了。 愉悦摊手:“你们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祁家的事就不归我管了。天不早了,收拾收拾,先回去吧。”
这个点天挺黑了,得有八九点了。 鹰勾走到车前,将车顶上的西服拿下来,听见云来说的话,接口道:“肆爷,我们现在回祁家,要是祁二爷祁三爷看到您还活着,肯定会再动歪心思。宴会上人多眼杂,保不齐他们会安排人在宴会后偷偷做掉您!祁家现在基本都被祁二爷祁三爷掌控了。”
云来有些不解,疑问的看向祁肆忆:“你二爷三爷这么恨你?怎么说也是亲侄子,没必要吧?”
祁肆忆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风轻云淡:“高门大户就是这样,亲情在权利地位面前不值一提。”
鹰勾点头附和:“祁二爷祁三爷找到我的时候,对我只有一句话,无论如何都要置肆爷与死地。肆爷,为了安全着想,您慎重考虑是否要去参加晚宴。”
祁肆忆根本没有多犹豫! 斩钉截铁说:“去,今天的宴会是二叔三叔专门为了我举办的,身为主人公不出现的话,对宾客实在是太无礼了。”
当年,他的父母就是因为太在意兄弟情父母情才会死于非命。 这么多年,他隐忍收敛,培养自己的实力和势力,为的就是回到祁家寻找当年的真相,给父母报仇,夺回当年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又岂能说放弃就放弃! 云来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太对,耸肩搭腔:“那你们去宴会,我回去?”
“阿云,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听到云来说回去,祁肆忆眉头一簇,开口问她。 云来挠头,婉拒:“你们祁家的恩怨,我一个外人掺和其中做什么。再说了,你跟这位大哥身手都了得,今天晚上能对付你们俩的,掰个手指头都数不出来。我就不去淌浑水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觉了。”
祁肆忆眼神幽怨,故作虚弱:“阿云,我双腿残疾。”
云来无情扫过他完好的双腿,似乎在说:你编,你接着编。 鹰勾就站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一个灯泡,随时都能照亮前进的方向! 被云来盯着心虚,祁肆忆无奈一笑:“今天晚上的我注定孤身一人面对无数的豺狼虎豹。没关系,最多受个伤,阿云,虽然我们相处只有半天,但我对你很有好感,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的云来:“勿cue,一心只有祖师爷,谢谢。”
两千五百瓦的鹰勾:“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那么亮?”
祁肆忆自己又扯了两句,在云来不为所动的表情中,寂寥难过的上了车。 鹰勾很同情自家肆爷。 炽热狂烈的表达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这样,在一路幽怨的气氛中,车子出了小道上了高速。 他们俩的事情解决了,云来也没打算过多干涉,找了个公交站台,让鹰勾把她放下了。 祁肆忆一直盯着她! 直到她人上了公交,不舍幽怨才敛去变的凌冽毫无感情。 真正诠释了变脸只在一瞬间。 鹰勾从镜子里目睹了自家肆爷变脸的全过程,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 好家伙,这人还有两面呢! “开车吧。”
拿过西装外套,他优雅的穿上,又从一侧的盒子里拿出一条领带,仰着下巴闭眼打领带声音低沉沙哑:“到了祁家,你只管帮我推轮椅,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插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二叔三叔为难你。”
鹰勾心里一动,点头:“是,肆爷,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您吩咐。”
“嗯。”
祁肆忆应声。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回国’就被亲爱的二叔三叔赠送了一份大礼,他作为亲侄子自然是要回礼的。 而且,这礼一定要大才配的上祁家二爷跟三爷。 他低哼了一声,阴翳爬满了整张脸。 ———————— 又说云来。 上了公交后,一路直奔医院。 中午走的匆忙,忘记问卢大娘住的地方在哪里。 她身上也没多少钱,住一夜宾馆或是酒店,太浪费了。 索性,回医院问下卢大娘房子在哪儿,也能省下一笔费用。 这个点医院里面已经下班,从正门进去,只有急诊还开着。 放眼望去,走廊,大厅的凳子上坐了很多的人。 穿着普通,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生活就是这样,不断的压着所有人,前进不能却又不得不前进。 医院墙壁听到的祈祷声远比任何教堂寺庙来的都多。 抻着手臂,她感叹般的伸了个懒腰,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电梯。 早上那个阿姨已经下班了,现在守在电梯里的阿姨是另外一个。 看到穿着粗布麻衣的云来,她也只是怔了一下,随即道:“小姑娘,去几楼呀。”
“六楼。”
阿姨有些疑惑,穿成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去六楼有钱人的病房? 难不成隐藏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