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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个怪人(1 / 1)

路易刚开始进入学习,原本他充满了憧憬和激动,然而很快,一切干劲儿都被乔德这个死板的老头毁了……情景一——“路易!谁叫你把巧克力放在白纸上的!”

乔德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手里捏着一张散发着巧克力香气的棕色不明物体。“啥呀。”

路易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纸!!我说的是纸!你为什么要把巧克力放在白纸上?”

“因为我想。”

路易嚼着巧克力,抹了抹脸。“你,你……”乔德顿时语塞,恶狠狠瞪了路易一眼,拿起鸡毛掸子。情景二——“路易,你先练小提琴,我出去一下,有人要见我一面。”

乔德刚刚解决完巧克力不明物体事件,洗干净手,从洗手间探出脑袋喊道。“知道了。”

路易头也不抬,拿起小提琴,开始锯木头:真的是在锯木头,咯吱吱,咯吱吱……乔德愤愤不平地冲出来,揪住路易的耳朵,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路易没有反应,咯吱吱,咯吱吱……乔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面前邋里邋遢的路易扔出窗外,或者要是可以的话,扔的远远的,最好扔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情景三——“路易!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练习了?!”

乔德眼中喷射出怒火,差点烧掉了路易的卷发。“我认真了啊。”

路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再说!”

乔德拿起鸡毛掸子,又想想鸡毛掸子毛都被打掉了,于是又取出来戒尺。“你再说自己认真了没?看看这把戒尺!我昨天专门在著名的戒尺店里买的最结实的戒尺!”

乔德冷笑着看着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的路易。路易面无表情,一脸蒙逼地看着乔德手里的戒尺,扑上去一把折成两半。“你是正常人吗???”

乔德大为不解。“你别忘了先生,我老爹下手可比你重多了,”路易龇起牙,”要下手就赶紧下手吧。“乔德二话不说,伸出一只手,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个怪人!“乔德已经被路易弄得心力交瘁。恨不得回到沃安还在黛盟城的时代,然而时间一去不复返,沃安的尸体已经被埋在地里一年了。此时路易22岁。乔德恨铁不成钢。更何况这家伙丝毫没有一点耐心,还是个只图创新标新立异我行我素的主儿,这与当时文静优雅的沃安完全相反。更何况这家伙的数学简直烂成一锅粥,如果连基本的加减都算不出来,完了,想要让这孩子全面发展是不可能了。想到这里,乔德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还好他老爹去年去世了,要不然,这孩子又要毁到他手里。按照规矩,神乐师正式使用法则之后,就应该去灵魂观景台进行全面检查,然而因为紫罗兰最近又开始大肆屠杀,灵魂观景台已经关闭,适合参加Sy社的神乐师流失不少。甚至还有一些婴儿,一出生就展现出神乐法则的婴儿,本来可以成为新新一代的神乐师,却因为紫罗兰看他们不顺眼,早早施下了诅咒,夭折了。尽管有活下来的孩子,寿命也被减少,大难不死的孩子可谓是少之又少。”

路易,我告诉你,我明天要对你进行魔鬼式训练,“乔德第三天没好气地瞪了刚刚醒来的路易一眼,”为期三年,26岁时前往海德比邻堡城,蔷薇街13号门口报道。记住,蔷薇街是最新开发出来的小街道,第13号门口通往隐秘小巷子,只允许一个人通过,在尽头可以见到一间地下室,你就在那里等着,会有人来接待你的。——还有,你是不是没有交一年的学费?”

路易本来听得挺认真,突然听到最后一句,跳了起来,叫嚷着冲向自己的房间——乔德可以听到乱七八糟的东西落地的声音,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路易抱着储蓄罐冲出来,当着老师的面打碎了储蓄罐,取出五张100面值的紫罗兰币,交给老师。“这就对了嘛,好好上课,交足学杂费,我就有心思给你上课了。”

乔德大为满意。路易叹了口气,还好上次没有把安略给的生活费花光,不然自己又要挨打,尽管自己嘴硬,但缴费是必须要有的,不然就是人品问题。但是他后来为了不明原因,硬是把零花钱送给魔女!于是被乔德追着打,这种事以后再细细讲述吧。乔德满足地清点着自己的总金额,得意得不得了,开始吹了:“你要是以后表现的好一点,我会把学杂费退给你的。”

“得了吧,”路易哼了一声,“就一个一般般的森林法则,你这么爱钱,怎么不去当黄金法则呢。”

“你!”

乔德无话可说,毕竟自己确实是在吹。路易望着窗外的小鸟,楼下,安略和家人正准备离开家园,一个月之前,安略的家人决定把家迁到莫雨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当时安略握住他的手,哭着向他告别,她的家人为了赚钱,离开了这座三线小城市,前往另一个魔女王者所在地。眼泪滴在她温柔的小手上,坐着火车,她离开了家乡,只留下即将面临”魔鬼训练“的路易一个人暗自神伤。上完课,路易来到一家咖啡厅。服务员彬彬有礼地请他就坐,他也只是点了一杯咖啡,要特浓的。”

你确定?能把人苦死的那种?真是个怪人。“一个心直口快的小服务生惊诧道。”

少废话,“黑发的店长女儿瞪了服务生一眼,”您确定吗?这种咖啡本来就很苦,受不了的话可以为您加牛奶或者放糖。“”不放牛奶,不放糖。“路易斩钉截铁。”

好吧。来一杯特浓咖啡。“店长女儿看着这个怪人,心想,他到底是要干嘛?这种咖啡让别人喝别人都喝不下去,他却要不加牛奶不加糖,就看着吧,要是喝完了,就算自己是井底之蛙。”

谢谢。“路易淡淡地看了一眼一脸惊奇的店长女儿,一口喝了下去。店长女儿琥珀色的眼睛闪出惊异的光来。”

不用谢。“小服务生吓得腿都软了,端着咖啡杯,缓缓离开。路易起身走出咖啡厅,门外开始下雪,安略去车站所坐的那辆车的车轱辘印,在雪地上清晰可见。路易在路灯下远远望着,想要目送安略离开,却怎么也找不到车影了。只留下一个孤独的剪影,眼泪落在了雪地上,融化成一滩泥泞。其实对于谁来说,孤独才是最可怕的药物。只留下自己去面对一切迫害,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夜里,面对着狂风暴雪,默默伫立。”

就让他们认为我是个怪人吧。“剪影只抛下一句话,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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