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滑动手指，给方姗姗发了份文件过去。
“哎，还好我的坏心眼比较多。”她捏着手机晃了晃：“我录了。”
方姗姗：？？
她诧异地看着录音文件：“姜小姐居然……怎么会想到要录音的？”
“都说了因为我有坏心眼嘛。”姜茉：“本来想等赢了之后发这段录音过去嘲讽kwl的，结果没想到先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唇角下撇，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可惜：“拿来澄清总觉得不太爽呢。”
方姗姗：……
她把录音从头放了一遍，确实是那天的对话。
不过可能是因为姜茉随便录的，听起来不够清晰。
姜茉发现甚至有不少人都摸到了她的微博来问这件事。
闲着也是闲着，她就回了几条评论。
回了两条，就看到自己对面的小鱼垂头丧气趴在了桌子上。
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怎么办？”小鱼一副蔫蔫的样子：“忽然感觉我好菜啊。”
姜茉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连信心都被打击了？”
“本来就没什么信心。”小鱼回忆起刚才看到的那些评论。
因为他的话被单独截取出来，很多人更加关注他的情况。
kwl战队的上路选手本来就比他要强很多，嘲讽他的人更加不留情，什么难听的都说。
他已经安慰自己放平心态，但难免有些失落。
“你刚才这局玩的确实有点菜。”姜茉：“我上我也行。”
小鱼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来。
姜茉：“不过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你的优势本来就不是对线，而是跟队友的配合。”
“我相信你们磨合好了之后会是很厉害的一支队伍。”
面前的人脸上带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
耳边是其他几个人的叽叽喳喳。
河水正捧着手机痛心疾首：“我刚涨的粉丝又掉了！！”
瑞瑞：“你本来也没多少粉丝吧？”
宁彻嫌弃道：“粉丝有什么用？练好技术才是正经事。”
“你跟林神的粉丝那么多，当然不会在乎了！”河水不满道：“有本事你们分我点！”
傅知林看向姜茉：“我们可以发言吗？”
姜茉：“可以啊，我又没绑着你们，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
除了宁彻，其他四个人几乎是同时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河水：“我要骂死薛盛那个孙子！害我掉粉！”
姜茉笑了下，继续道：“网络冲浪放心飞，如果出事自己背。”
都打开各自微博准备发言的四人：……
同时把手机重新放回桌子。
动作整齐到像是提前训练过一样。
“转发官方微博表达一下立场还是可以的。”方姗姗看他们憋屈的样子，轻声道：“注意言辞，不要太过激被挑毛病。”
瑞瑞打开微博刷新，一条醒目的新转发落入眼底。
-【ou电子竞技俱乐部：犯错就要认，希望nf战队能够及时出面回应以及道歉。转发本条，如果nf战队负责人出面道歉，从转发里抽十个人，一人一万元现金。】
河水也刷到了，诧异道：“ou战队凑什么热闹？我们也没惹他们啊！”
听到ou战队的名字，方姗姗心里咯噔一声，起身走到瑞瑞的身边。
因为这条突然出现的转发抽奖，风向再度发生了改变。
ou战队为什么会……
方姗姗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号码，心里的怀疑在这刻得到了确认。
“我已经把录音文件剪好了，你把事情解释清楚，用官方微博发出去就好。”方姗姗把自己手里的平板递给瑞瑞。
说完就冷着脸转身走出去。
“欸？”瑞瑞看着方姗姗的背影：“方教练怎么了？”
“这不很明显是在生气嘛？要是我，我也生气。”河水翻着微博啧了一声：“这个ou战队的老板听说很有钱，赞助也一大堆。”
“看来是开始用钞能力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躺平，甚至起了歹念。
“一万块钱哎。”河水小声道：“我用小号转发一下？万一呢？”
小鱼唾弃他的想法：“你好意思拿吗？”
“反正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万一我真抽中了的话。”河水摸了摸下巴：“岂不是让对方损失了一万块？”
姜茉：“好想法。”
她说：“我现在就去注册小号转发。”
小鱼：？？
瑞瑞倒是没在意这个，等待录音上传的时候，忍不住向门口看：“方教练没事吧？要不我去看看。”
以前很少看到方姗姗露出这种表情来的，大部分时候她看起来都很温和，就算生气也不会冷脸。
反而有些可爱。
因此，就显得她今天的表现十分不对劲。
“你们几个现在不如去训练，什么都别管。”姜茉真的注册了个小号去转发ou战队的微博，“这种安慰人的事情呢，暂时不需要你们费心。”
瑞瑞点头：“河水你跟小鱼不是要双排吗？赶紧去，别惦记粉丝跟一万块钱了。”
河水跟小鱼想到刚才复盘时，就数他们两个失误最多，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这件事我们先别想了。”瑞瑞拿着平板站起身来，拽着两个人回了训练室。
“发什么呆？”人离开后，姜茉瞥见自己身边心不在焉的人。
抬手用指节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你呢？没有需要提升的地方了吗？”
傅知林回神，态度十分冷淡：“没有。”
姜茉：“教练刚才开会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我的问题一直是沟通。”傅知林：“她说过，我的实力没问题。”
方姗姗说他跟宁彻的差距就是在这一点。
能力方面没太大区别。
“行，既然你闲人一个的话。”姜茉：“去看看姗姗吧。”
傅知林没动。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宁彻好奇地看过来。
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傅知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ou战队的老板好像跟周文彬关系不错，周家是ou战队的赞助之一。”
他回想起上次的事情，只觉得心里冒出无名的烦躁来。
之前那份ou战队给自己的合同是有问题的，所以当初他没选，还去特意查了查。
明显ou战队对他不是抱着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