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通知家属了。”
不过这里太偏僻,这些人又伤的很重,这屋里的不是头上受伤,就是内脏受伤,还有一个肋骨脊椎都断了,能不能等得到跟亲人再见一眼都很难说。“你的腿怎么伤的?”
陆向晚小声问道。顾建勋动了下受伤的腿,“不打紧的,我这就是点皮外伤。”
小腿肚子上被石头砸掉了一块肉,跟这些人比起来,确实只算一点皮外伤。陆向晚看看纱布上的出血量,也知道这皮外伤不怎么轻。但她不好在这些重伤员面前说什么。问了顾建勋打热水的地方,默默去找来热水,帮他把身上的灰土都擦了一遍。这里的条件虽然艰苦,但对伤员的照顾还是不错的。有固定的人员为伤员和家属提供用餐,伤员的还是病号饭,有鸽子汤,鸡汤,反正顿顿有肉。还能吃饭的伤员并不多,顾建勋这个病房里只有他一个还能吃饭。陆向晚和顾建勋两个吃饭的时候都自觉开启静音模式,生怕刺激到马月玲和另一个男人同样受了重伤的家属。她们两个其实也没什么可干,男人昏迷着,全靠液体维持着生命。除了看着输液的瓶子就是握着男人的手默默流泪。一个下午马月玲的眼泪就肿的像桃子一样,通红通红的,整个人也一下就没有精气神,好像苍老了十几岁。陆向晚特别能理解马月玲的心情,想当初顾建勋被埋在地下生死未卜的时候,她一定也是这般模样。她都能想像得到当时的她是如何疯魔一般的用两只手拼了命的挖土……顾建勋知道陆向晚在想什么,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两个人眼泪碰撞的一刻,眼泪毫无防备的就从陆向晚的眼中掉落。她很自私的不想再让顾建勋做这种危险的工作。顾建勋轻轻捏了捏陆向晚的手,他知道陆向晚在想什么,他也不想陆向晚跟着他这么担惊受怕,受这种折磨。可是这次到这里来,他也明白他的工作对国家有多重要。并不是非他不可,但他可以做的贡献绝对的可以写入历史的,会是国家成长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