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浅依和慕容瑄在往皇帝御书房走去的时候,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对他们不想看见的人。“哟,这不是我二弟和他夫人麻?”
慕容恒摇着扇子走了过来,顾婉客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跟在他后面。顾浅依一看就猜到,他们一定是刚从杨贵妃的宫里出来。慕容瑄行了个礼:“太子上午好,好久不见啊。”
慕容恒冷笑一声:“那可不是好久不见,我的这位弟天天奔波忙碌,哪想得到我这个太子哥哥啊。”
顾浅依听出他语气里警告的意味,“太子多虑了,我们都是为皇上做事,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介怀,若有时问可以多关心一下民生福祉。”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慕容恒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挑刺:“不知齐王和齐王妃这大中午的来皇宫是有何事?”
慕容瑄嗓音低沉:“我们二人是有事要向皇上禀报。”
慕容恒继续摇起扇子:“那真是赶巧,我们二人正好准备陪皇上一起吃午膳,既然如此那便一起走吧。”
顾浅依和慕容瑄互相看了一眼,暗自皱起了眉。皇帝抬起头,看到他们四个一起走过来行礼安。皇帝高兴的抬了抬手,“平身,你们四个今儿怎么有空聚一块来看朕了。”
慕容恒率先开口:“父皇,儿臣最近清闲不少,就想过来陪您一起吃个午膳。”
皇帝听了这话,心中略有一丝不悦,你一个太子怎能如此清闲呢,有点不思进取,但是他的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顾婉容接着说:“是啊,皇上,太子他最近辛劳许久,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就想着过来看看您了。”
顾婉容说的十分巧妙,很快就把皇帝心中那点不悦压了下去。皇帝笑着抚了抚长须,“瑄儿呢?你们不是昨日才来过吗?”
慕容壇上前一步,看了太子一眼:“启禀父皇,您昨日提起那件秘辛儿臣或许有些线索,不知您是否需要了解一下?”
皇帝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瑄儿,你可确定?”
慕容瑄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儿臣确定!"“恒儿,你带着婉客先回去吧,朕有点事要与瑄儿商谈,你改日再来。”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慕容恒与顾婉容离开。太子不识趣的问:“父皇,不如让儿臣也听一听是何事给父皇增添烦恼,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气,让儿臣也能为您分忧一二。”
皇帝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沉声问:“朕的事你也要管?朕看你管得倒是宽,每天参你的人那么多!你先把心收好吧!”
顾婉容一看这架势,赶紧拉着慕容恒向皇上行礼离开了。皇帝按了按眉心,对慕容瑄二人问:“你们都调查到了什么?”
顾浅依看了慕容瑄一眼,慕容瑄对她点了点头,她才走上前,姿态不卑不亢:“启禀父皇,妄身昨日和齐王殿下一起审问天契,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而据他所说这件事与失忆前的您有关。”
皇上按下内心的急躁,慢慢的问:“说来听听。”
“是,二十多年前,在夕河有一位美丽的女子,可惜命运并没有给她优待,她身处红尘,却一直真情,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个从京城来的公子哥儿,两人很快便陷入了爱河,公子哥告诉她了他的真实身份,并许诺以后一定会回来娶她。”
顾浅依喝了口茶,偷偷看了眼皇上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说:“而这位公子哥回到京城后便再杳无音讯这位女子没有足够的赎身钱,只能顶住老钨的压力,坚持每天等他。”
“后来呢?"皇帝坐在龙椅上问。“后来这位女子的心上人没有等到肚子却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她又坚持了十个月,直到这孩子出生,她迫于生计只能重新投身于风尘。她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那个风光霁月的公子哥,但是却不想孩子跟着自己受苦,所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那个人,她甚至多次上访想通过夕河前知府上京找他,却被多次折辱,最后不堪受辱而亡。”
顾浅依一字一句的慢慢讲完了这个含着血与泪的故事。皇上冷笑一声:“故事讲得不错,这又和朕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瑄上前一步答道:“父皇,据天赘所说,这故事中一位主人公便是您……”“彭”的一声传来,慕容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朝旁边砸了一个茶杯过来。皇帝颤抖着声音,指着慕容瑄怒骂:“瑄儿你糊涂啊!浅依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嘛!父皇怎么会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