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山城,玄武区,木家。
隐藏于地下的一座暗室,四周都放有硕大的夜明珠,本应黑暗的地下空间亮如白昼。暗室四周墙面上,刻画着古朴的火焰图腾,隐隐有火焰气息流过。 暗室中间,伫立着一座青铜古鼎,鼎身刻画着祥云纹,古鼎三脚异常纤细与普通铜鼎不同。古鼎中,火焰跳跃,隐隐有 ‘毕方’声传出。 鼎前站着四人,一个双手负后的玄袍男子,一个身形略显富贵气的黄衫胖子,一对外貌八分相似的母女。正是木家家主木修齐,紫薇宗长老王富贵,少女木韵以及其母王吉祥。 “富贵,都安排好了吧,此事万不可出差错。”黄衫胖子王富贵难得没有开玩笑,点点头,“都已安排妥当。除了家中势力,我也请了几位宗中长老过来,万不会出差错。”
木修齐转头,温柔看向自己妻女道:“韵儿,不要太紧张,按照之前练习的步骤做就行。这里有我和你母亲看着,定不会有意外。”
依旧身着绿衫的少女木韵眼神坚毅。之前湖边遇袭,一直被家族当笼中鸟保护的少女第一次近距离处于险地,惊慌失措,事后少女懊恼不已,心中暗暗发誓,再也不能那么丢人,完全没想到自己才是一个八岁的小姑娘。 “开始吧!”
------------------------------------- “小白,这就是稷山城了吗?啧,真大!”
“没见识的小屁孩。”
无支祁百无聊赖的趴在李浩然肩头。
一人一猴经过半个月的跋涉,终于站在了稷山城的南门口。望着眼前浩浩荡荡排队进城的队伍,李浩然无奈心念问道:“看前面有卫兵排查啊,我们又没户籍证明,身上又破破烂烂,怎么入城啊?”“山人自有妙计,待会看我的。”
猴子无支祁打了个哈欠,软趴趴的继续在肩膀睡觉。
正午时分,终于快轮到少年了,少年拍醒了哈喇子流了一肩膀的小猴。无支祁嗖的一下蹿下了身。 “看我的。”只见猴子抬起爪子,迅速伸向排在少年前方的少-妇。李浩然见状赶忙伸出双手向前想拦住猴子。可惜为时已晚,少年刚伸出双手,无支祁爪子已在少-妇珠圆玉润上轻拍,然后一溜烟蹿回了少年身后。前方少-妇回头,看见后方一个十二三岁的英俊少年,身上衣衫满是赶路风尘,此刻双手伸手向前,眼睛盯着自己,略显脸红。 “哼!”
少-妇轻哼一声向少年瞪了一眼。转身向前轻移了一步。 少年李浩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释,回头一看想教训小猴子,没想无支祁又一次蹿到前方,这次是双爪向前一抓。 “啊~!”
被突然袭击的少-妇不由自主的大呼一声。 这次不仅是少-妇,周围一圈人都转头望向少年方向。 少年李浩然之前伸出的双手向上一摊,尴尬一笑道:“诸位,听我解释?”
“你个小淫贼!”
少-妇前方一个中年汉子怒吼道。
李浩然只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来到面前。“诶!”------------------------------------- 一人一猴,双手抓着监牢的木栅栏,动作一致。不同的是少年李浩然的右眼被打成了青黑色。 “小白啊,这就是你的方法啊?”
“这不是进城了嘛。”
“那怎么出去呢!”
“我只是一只小猴子,你爷爷才是六耳猕猴。”
无支祁双爪一松,平躺下去,翘起二郎腿,尾巴在地上一拍一拍甚是惬意。
------------------------------------- 狱卒营房内。 几个狱卒围着一张破旧木桌喝着酒。 “老张啊,你逮个小毛孩进来干啥?”一个瘦竹竿似的狱卒一边问道,一边翻着少年随身带的竹篓,翻出一件件物事。
一把杻树弓,一袋子红枣干,一堆生火工具和调味料,一个钓鱼工具包,一个装了几件换洗衣服的布包袱。 “是个小穷鬼。一点银子都没。待会换岗,老王你把那小子丢出城去吧”瘦竹竿狱卒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丢回竹篓。“咦,这是什么。”瘦竹竿狱卒弯腰从散落的衣服中掏出一个蓝色玉佩。 看到那个玉佩,本在喝酒的狱卒长酒碗往桌上一丢就冲上前来,从瘦竹竿狱卒手中抢过,凝视着玉佩。 “刘头,瞧把您急的,值钱的哥几个肯定孝敬您呐!”
“你懂个屁,这是霞光佩!”
刘卒长难得板着脸说道。
“瘦竹竿,你把东西整理好,老王,你跟巡卒房借匹快马,算了,我亲自去,你们把那小子和猴子照顾好咯,我去趟府衙,问问情况,玉佩不管真假,都麻烦了。”刘卒长说完快步离去。
几个狱卒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