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面砸的热闹,但是徐掌柜带的人很有分寸,他们只砸铺子里的摆放物品的子、柜子,却不伤人。他们看着像是训练有素的人,每个人挥动几下店铺也就已经不成样子了。铺子外面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宽阔街道竟然被阻拦的过不去人了。后来的人不清楚情况还在问着前面的人,毕竟这条街上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如此热闹的事情了。这条街和其他的街道不一样,叫官铺街,原本是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后来慢慢就有了这个名字。因为只要是在这条街面上开铺子的人,那大多都是家中有人当官的,铺子后面都是有人撑腰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有人打砸的情况。可是如今却有人在这里打砸铺子,也不会到是哪家的人这么大胆。“我也不知道,我听到这里有动静就来了,好像听人说是有人闹事吧。”
“闹事?谁闹事,胆子怎么大?这铺子可是忠勇公府的铺子?”
问话的人随口说饿了一句。问话的人伸着头朝着里面看,只是可惜了前面人太多,他是什么也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是忠勇国公府的铺子?里面好像不是闹事的,我好想听里面说是铺子的主家拿着铺子的买卖契约来收铺子来了,这铺子难道是国公府租的?”
“不对,即便是租的,主家也收回铺子也不该弄出如此的动静。”
……“爷,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铺子据说是忠勇国公府世子妃的陪嫁铺子,但是昨日却有人拿着当日购买铺子的契约说这是他们家的铺,如今他们要收回了,让掌柜的把里面的东西给清空了。”
“如今已经是一日过去了,今日来收铺子的,看到里面还在售卖,似乎是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大概是生气了直接就动气手了。”
在玉浮光他们楼上的包厢里,此时也有两人,一个站着回报事情,一个坐着听着。“忠勇国公府世子夫人叫什么?”
好像是玉家人吧,只是玉家她所知道的小姐也就只有那个软糯的小姑娘。“好像是玉安君,是玉家二爷的长女。”
“玉家二爷?那都不是玉家的血脉,却还在顶着玉家的名声占尽了好处。这铺子是玉安君的陪嫁?”
“是,外面传言这的确是玉安君的陪嫁?”
“这个地段的铺子,你以为你玉家的那位混了差不多二十年了,还是一个五品官的二爷,可以在这里买到铺子?”
坐着的男子低头看看下面,略微讥笑的说道。突然那他眼中闪过什么,他好像看到楼下的那个伸出的小脑袋了。“还有,这个地段的铺子就是租也难租?更不要说买了,除非是原来的铺子的主家遇到了大的变故。”
例如铺子的主家被抄家了,名下的产业被朝廷罚没了,这铺子就会被府衙统一售卖,到那时候才能易主。这个地段的铺子生意很好,一般都会留着给儿孙传下去的。据他所知这个街道上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铺子易主的事情了,那可以说明这家铺子是家老铺子,那就更不能是玉家的铺子。都不是玉家的铺子,怎么就成了玉安君的陪嫁?总不会是当年洛晨给的吧?“爷是觉得这铺子不是洛家世子妃的?那闹闹事的人或许真的是铺子的主家?”
城南也看着下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爷今日非要出来,还不让沉北陪着他。出来之后就坐在这里看着下面,然后就是让自己去调查下面的铺子。“我也不太清楚,接着往下看吧!”
此时下面的事情已经越闹越大,就在巡街的兵丁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府衙那边接到报案就来人了。“谁报的案?”
“官爷,官爷是民妇报的案,官爷你也可要为民妇做主呀,他们欺人太甚了。就是他们刚才凶神恶煞的进来,一言不合就动手把铺子给砸了,那我的首饰全都给毁了。这让民妇还怎么活呀!”
听到衙役问话,首饰铺子里的掌柜杜丽娘站出来,用手中的帕子擦着自己的眼角,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泪珠期期艾艾的说道。“就是我们刚才还在铺子里选首饰,他们就闯进来了,吓死我们了。”
外面也很快就有人附和着杜丽娘的话。“就是,就是,官爷,这样的恶人可不能饶恕了,一定要严惩。”
“吓死我了,官爷你看这好好的铺子都被砸成什么样子了,这行径和恶霸土匪有什么区别。”
外面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的,但是此时也都是站在女掌柜这边的。……领头的衙役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他听着众人的话,在看看一片狼藉的铺子虽然可以确定是眼前的男子带人砸了铺子,但是却也没有偏听。“你等为什么砸人家的铺子?要是说不清楚,就随我会府衙去说。你们把人家的铺子给砸城这样,不单单是寻衅滋事那么简单了,是要蹲大狱的。”
衙役领头的人也看出徐掌柜的才是这一行人的领头的人,于是对着他严厉的说道。“官爷,这话怎么说的,我们什么时候砸人家的铺子了,我们这是砸自己家的铺子?官爷,您来的正好,我要状告这首饰铺子里的东家,私窃他人财物,并且侵占我家铺子用来谋取钱财。”
徐掌柜的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曾今跟着付家三爷到收药材,收账,早就历练出来了。面对眼前的这个衙役他可是一点也不害怕,听着对方吓唬的话,他也条理清晰的把事情说了。“官爷,我有这铺子的买卖契约为证。这铺子是二十年前我家老太爷为他那刚出生的外孙女准备的,原本应该是交给我家小姐和姑爷打理的。”
“但是多年前小姐和姑爷出了意外去世,孙小姐也被我家老太爷接到了府中照顾,当日离开的时候我家孙小姐命先一线,我家三爷也顾不得自己妹妹名下的那些产业了。自己上我家帝都有千里之遥,这铺子就一直闲置了下来。”
“如今我家孙小姐阴差阳错之下又嫁到饿了帝都,老太爷才想起还有几间铺子可以在帝都,当做了孙小姐嫁妆想着让她经营者赚钱买脂粉银子。”
“不过也考虑着那铺子也空置多年了,于是就想着先打扫、修缮一下。不料我们来收拾铺子的时候却发现铺子竟然被人占用了。”
“我回禀了老太爷,我家老太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想着大概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于是就想和掌柜的见一面,谈一谈其中的原有,还有让对方把铺子归还了,可是对方根本就不肯见我们。”
“无奈之下我们昨日又派人通知女掌柜的,让她转话给她们东家,我们在给她们一日的时间把铺子腾出来,今日我们来收回铺子。”
“但是却没想到今日她们竟然还在做生意,这明显是没把我们的放在眼中。官爷你说这是谁欺负谁了?”
徐掌柜的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把铺子的契约拿出来,展示给围观的众人看。虽然契约已经年份久远,距今大约有二十年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上面清晰的写着,铺子的当年的买主、中人、府衙的经办人。有着衙门存档的红契可以证明这铺子就是徐掌柜的主家的,那这样看来现在的东家还是真的是侵占了人家闲置的铺子。“还真的是人家的?这铺子买卖契约都已经在人家手中已经二十年了,上面还盖着府衙的印章呢,还能有假!”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那时候忠勇国公府的世子妃才出生吧?那时候的玉家也是才刚到帝都吧,可买不了这个地段的铺子。”
“是呀,这个地段的铺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买卖过了。”
“这世子妃真的是侵占人家的铺子,不会吧?”
“好像听人说这是玉安君的嫁妆?”
“嫁妆,玉家怎么会有这个地方的铺子作为陪嫁给她?”
“你们都和我一起去府衙吧,这个案子自有周大人决断。走吧!”
衙役领头的人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抓人了,他要是抓砸铺子的人,但是人家砸的是自己家的铺子。你说首饰铺子被人砸了,女掌柜的确是受了冤屈,但是她们做买卖的铺子又是侵占人家的。这样一想苦主又不是女掌柜的了,这断案子的事情还是有周大人来吧,他还是先把人都带回去吧!“官爷,官爷奴家冤枉呀,奴家什么都不知道,奴家不知道这铺子不是东家的,奴家只是也是拿月奉。”
刚才还期期艾艾的女掌柜的一听说要被带去衙门就着急了,着急之下就什么都不顾了,甚至是连称呼都变了。在徐掌柜的拿出凭证的时候她就知道或许要完了,最初她还以为是有人过来找事情,根本就没放在眼中。之前也没有把来人的话放在心上,其实她并没有把这前两次两人的事情告知东家,她觉得东家那样的身份对方不敢做什么,只要吓唬一下就行了。但是如今她才发现事情没有朝着她意料中的那样发展,如今也只希望东家可以有办法就她。可是衙役却不听那么多直接带着人走,徐掌柜的一行人也跟着衙役离开,但是却在走之前找两个人留下看着铺子。热闹从铺子里转移到衙门去了,看热闹的人也都跟着去府衙。玉浮光她们本来就是来看今日这份热闹的,当然不会错过了,于是下楼跟着过去了。“娘亲我们也要跟着去吗?我还从没有看过衙门审案子呢?”
“那今日就让你看看,那我们走快点,要是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玉浮光扶着牵着儿子坐上马车,看热闹,吃瓜当一定要积极。“娘亲,你说这案子最后会怎么判?”
呦呦上了马车,想着刚才的事情问道。“呦呦觉得会如何判?”
“铺子当然是要判给铺子的主人,但是听下面有人说如今占有铺子的那人身份不一般,也不知道衙役口中的周大人是不是好官了?”
如果合适好官就会判给铺子的主人,如果不是好官或许这个铺子就会判给那个什么国公府了。听那些人的意思,这个国公府是个很大的官,好像很厉害。“那我们去看看就不就会知道了,不过娘亲可以告诉你这铺子最后一定会是你的!”
“娘亲,这铺子为什么最后会是我的?难道娘亲要为我买下这间铺子?”
“先不告诉你,等拿到铺子娘亲在告诉你。”
呦呦是她的儿子,如今这铺子是她的,未来当来就是呦呦的。玉浮光她们的马车绕了另外一条路,在徐掌柜一行人都没到达衙门的时候,她们就到了,果然来的早就是好,她们占据了最前面的位置。衙役带着徐掌柜的和杜丽娘进了大堂,其余的人站在院子里等着,看热闹的人则是站在衙门口站着。周大人升堂如今审理的不是打砸铺子的事情,而是铺子的归属问题。杜丽娘和徐掌柜的都把自己的缘由陈述了一边,徐掌柜的证据也摆在周大人的面前。看着徐掌柜的证据周大人觉得这是一个已经很明了的案子,但是杜丽娘她也是被人雇佣的,侵占人家铺子的事情显然不是她能做的,所以要见到她身后的东家才行。“周大人,这杜丽娘的东家好像是忠勇国公府的世子妃?据说这个铺子是将军府给她的陪嫁?”
衙役的头领走到周大人身旁低声和他说。“一个小小的铺子怎么还牵扯到了将军府和国公府?那这徐掌柜身后的主家又是谁?”
“他没说,不知道。”
“那你去问问吧!”
“是。”
之前的那个衙役头领走到徐掌柜的身边:“你的主家在何处,这件事情还需要你们双方的主家到场才能宣判。你住家家主何处,我现在派人去寻来。”
“官爷,不用派人去寻,只要那位侵占铺子多年的人出现,我主家稍后自会出现,那位东家可不配我主家等她。”
徐掌柜说的时候无意间往后看一眼,他已经看到人群中的玉浮光一行人了。衙役看问不出什么,就去给周大人回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