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父亲,可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你觉得不适的地方可以和我说,就如我们现在一样。”
赫连北辰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看到呦呦伤心沉默的样子,他就觉得十分不忍心。说完之后他在等呦呦的反应,同时他也在想,觉得有呦呦怎么一个聪慧的儿子是他的赚到了。有个儿子继承自己的一切,那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儿子是如何的那么契合他的脾气,未来两人一定也可以合得来。虽然因为呦呦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想继承他的王位有些难办,但是只要他有心,也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吧!呦呦被赫连北辰从椅子上突然间提起来,先是被吓一跳,随后就是落在一个可靠、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被一双温热大手抱着。那是不同于母亲的抱着的感觉,是陌生的感觉,但却是同样的安全舒适。听着身后入耳的声音,但是呦呦却一言不发,虽然身后的人和他预想中的父亲很很像,而且身后这人对他也很好,或许他会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在娘亲没有开口让他喊此人一声父亲之前,他是不会开口的。当然当着外人的面不算。赫连北辰觉察到了呦呦的情绪,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着他坐在地上的腿上。他说过要给他时间去接受他,所以也不会去催促他。他只要真心对待他,这个孩子早晚有一天会认可他的。“你刚才说玉是你母亲的姓氏?你母亲不是姓付吗?”
就在“父子”二人沉默了片刻之后赫连北辰突然间问道,他清楚的记得沉北说的他娶的是付家小姐,圣旨也是下给付家小姐的。呦呦的母亲怎么会是姓玉,难道不该是姓付吗,又或者是,她真的不是呦呦的母亲?“我娘亲一直都姓玉呀,她从来没说过她姓付?”
“不姓付,可是赐婚圣旨是下到付家的?如果你母亲不姓付,那怎么能嫁入王府?”
冒名顶替的?付家应该是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吧?“我娘亲就是付家的小姐呀,圣旨上说的付家小姐当然也是我娘亲了,毕竟若妹妹今年也不过三岁,怎么能嫁人呢?”
呦呦并不明白赫连北辰问话的意思,所以是问什么说什么。“那你娘亲难道吗不是付家小姐?”
“我娘亲当然是付家小姐了,我外祖母是付家的,我娘亲又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当然也是付家的小姐了。”
“你难道是觉得我太祖父敢违抗圣旨,找人假冒付家小姐吗?再说师祖想让娘亲嫁给你,是因为只有我娘亲才能为你解蛊虫。”
所以无论娘亲是什么人都是要嫁给他的,他还有什么不好问的吗?“我好想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娘亲其实是付家的表小姐?”
赫连北辰听明白了呦呦的话,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想错了一个可能性,其实这所谓的付家小姐只是表小姐而已,只是她的外祖家。“是呀,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娘亲就是付家的表小姐,但是因为外祖母和外祖父早逝,娘亲一直就在太外祖家生活。如今记在付家三房的名下,但是却没有改掉自己原来的姓氏。”
呦呦大概是说顺嘴了,但是也差不多把玉浮光的身世给倒出来了。“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娘亲真实的名字姓甚名谁?”
看来有关他这位王妃的事情他知道的还是不够详细,也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调查清楚“王妃”的身份。“我娘亲姓玉,名浮光。”
“玉浮光?你说什么你娘亲叫玉浮光?”
赫连北辰听到这名字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他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他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也就在瞬间他就想起来这名字为什么熟悉了。“小哥哥,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哥,我叫玉浮光,你也可以叫我阿浮,我爹娘都是如此叫我的。”
“小哥哥,你好厉害,我都听不懂我爹在讲什么。”
“小哥哥……。”
……赫连北辰的脑中突然间出现早就被他遗忘的画面,那些画面中都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呼呼的叫着他小哥哥的小丫头。那时候的小姑娘大约三岁多一些而已,圆乎乎的很讨喜。他曾今在玉将军学过兵法,而记忆中的那个小丫头就是玉将军的唯一的孩子,是他们夫妻的掌上明珠。那个小丫头就叫玉浮光,如今呦呦的母亲也叫玉浮光,那她们是不是一个人?应该不是吧,玉家的那位“玉浮光”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他还让沉北代替他去送贺礼了?大概是她多想了,或许两人只是同一个姓氏而已。再说当年的玉家夫人,不都说她死孤女吗?如果玉夫人真的是江南大家族里出生的,为什么甘愿陪着玉将军去边关吃苦?“娘亲就叫玉浮光,娘亲曾今教过我写她的名字,我不会记错的。哎呀,我都在这里怎么久,我该回去了,等再晚一点说不定小智要回来了。”
“我改日再来看你!”
呦呦说话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案头记时的沙漏,原来他在这里已经大半个时辰了,想着外出的青衫和小智都该回来了。呦呦说着从赫连北辰的腿上跳下去,摆着手往外面跑,都不给赫连北辰反应的时间。在呦呦离开之后赫连北辰起身走到自己的桌案前,从桌案下的安格中拿出一个木盒,他没有打开木盒只是握在手里,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又把木盒放回去。呦呦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发现小智和青衫还没回来,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不在没人陪着他玩,他自己也没有到处去玩,而是进了书房去看书。下午玉浮光从宫里回来,第一时间就去看了自己的儿子,她已经有查不多,两三个时辰没有见到儿子了,还给他带了一些从外面买回来的小食。就在儿子吃零食的时候,坐在院子里托腮观看的玉浮光,却在院子里发现一些她记忆中没有的东西。凉亭的石柱旁竖着一把精致的小剑,但是却不是木剑,而是一把玉石雕刻而成的。拿把剑很精美,剑柄上缠绕着的金线在日光下十分耀眼,要不然她也发现不了。她怎么不记得儿子有怎么一把“土豪”的玩具了?“青衫那是你给呦呦买的玩具吗?怎么买了一把玉质的剑,这剑还不如木剑拿着顺手呢!”
而且那剑如此的精美,一定很值钱。“玉剑?什么玉剑?我没给呦呦买玩具呀?进了帝都之后我就没有在给呦呦买过玩具。是呀,那是呦呦的东西吗?”
青衫顺着玉浮光的目光也发现了竖着的玉剑,看到那把剑她也奇怪了。“不是你买的,也不是我买的,那大概是表哥他们面的吧!”
这件事情玉浮光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等晚上他为儿子整理屋内箱子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箱子的玩具,但是却都是呦呦不在玩的东西,那是什么拨浪鼓、小铃铛、小鼓等等很小的玩具,虽然很小,但是每一个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普通,材质不是玉的就是金的。此时却有一箱不符合呦呦这个年龄,会玩的玩具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箱子的玩具呦呦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真的是表哥他们记错,忘记呦呦已经不玩这些了?玉浮光没有去问儿子,只是觉得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是熟悉的人送的东西。“小姐,明日要看热闹吗?小姐要去,不如就去肖记茶楼吧,哪里正对铺子,是最好的位置。”
两人收归置完呦呦的琐碎的东西,坐在院子里喝茶。“今日你去说铺子的事情,可有见到玉家的主子?”
“我今日只见到玉家的一位管事的,但是那位管事的和我说那间铺子是她们大小姐的嫁妆,现在已经不再玉家了,我要是有胆子就去忠勇国公府要去。”
“是吗?这玉家人做事还是如此的让人不齿,这是打算耍无赖了?不但贪没不属于她们的东西,竟然还敢当做是自己的东西送人了。玉安君也是贪得无厌,即便知道那不是属于她们的东西,她也敢要。”
“既然她自己都不要脸了,我又何必为她留着呢!明日你就不要出面了,让马管事的去。带着人,进入之后先把铺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等把玉安君逼出来之后,就拿地契给她看。如果她不承认,不和她纠缠,直接去报官吧!毕竟我们这边有铺子的地契,而且还有府衙的开具的红契。”
那日舅舅说要铺子让大表哥开药铺的时候,她在得知那些铺子如今在玉家,于是她就拿自己手里的铺子和舅舅换回来了那几个铺子,虽然舅舅他们是免费给的,只是她不愿意。如今经过多日的部署那些铺子的事情她已经调查清楚了,可以让像玉家讨债了。“小姐真的要这么做吗?小姐如果最后出面那不是彻底和国公府撕破脸了?小姐不如就交给我们去做吧?”
“我这次的目的又不是国公府的人,我针对的只是贪了我们付家商铺的人。还有如今你还在指望我和公国的人能和平相处吗?我和国公府的人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性,即便是没有那日的刺杀。”
“小姐,你认识玉安君吗?”
青衫实在是不明白玉浮光和洛家有什么仇怨,听上去要闹个意思我活的。“认识,怎么不认识?如果不是她大概也不会有如今的我,更加不会让呦呦差点无法来到这个世上。青衫,我和玉安君那是生死的仇敌,不是我有意针对她,这都是她欠我的。”
“人命就需要用人命偿还。青衫你知道十年前将军府的玉将军吗?”
“小姐,这玉将军我当然知道了,曾今帝都大概是没人不知道玉将军吧!”
玉将军是十年前阵亡的,那时候她也有六七岁了,还记着父亲听到玉将军去世的消息,父亲好像很难过。父亲和自己说玉将军那是一个大英雄,是他保护了大夏的百姓。“那玉将军有个独女你知道吗?”
“玉将军的独女吗?在我家出事之前,我参加宴会的时候听人说起过。她们说玉将军去世之后,那将军府唯一的小姐因为受了刺激,原本就不健康的身体,就更加的不好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府,一直都在养病。”
“如今也该嫁人了吧,只是玉将军去世之后她的身份也不如以前了,恐怕也嫁的不是很如意。”
“她们还说玉老夫人看她可怜亲自教养她,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孙女看待。”
那玉老夫人只是玉将军的继母,那玉小姐和她可没有血缘关系。“当亲生孙女看待?如果真的是这样,今日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了。”
当亲生孙女会看着“玉浮光”被玉安君她们欺负,在为原主为父母立好衣冠冢之后,就以他要为父母守孝为由,把她从父母为她精心打造的大院子里,搬去了偏僻的小院子,说是为她好,以免她睹物思人。饭菜也只剩下每次只能勉强吃饱的素食,要不是嬷嬷忠心,她恐怕是活不过那个冬天。后来忠心的嬷嬷和丫鬟都离奇的不见了,将军府只剩下一个小丫鬟是她熟悉的人,她也沦为一个边缘人。玉浮光唯一的一次出院子,还是她被玉安君下药的那一日,那日之后她回到院子里依旧被关在院子里,到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她却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开始想着如何逃出去。最后她虽然费尽心思逃出了玉家那破败的院子,几个月之后却还是在那个小庄子上被玉安君找到了,也被那两人给害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