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
玉浮光的话依旧是温柔若风,但是却让红秀她们下意识的站直了甚至。玉浮光如此问也不是生气了,大概是她想不通为什么在她身边多年的青衫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情或许她们两人考虑的角度不同,但是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出发,都不该漠视人命。当然她救人也会看这人是不是该救,如果今日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大概是不愿救的。又或者是看在他是一条人命的份上救人,然后为了杜绝他在作恶事,干脆杀了了事。“小姐,我知错了,这样的话下次不会再说了。”
青衫听到玉浮光的问话,直接跪了下去。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和小姐见面的事情,那日要不是小姐愿意用药救她,她或许早就曝尸荒野了。家里出事之后,她从官家小姐变成了贱奴,因为长得好看被卖到了花楼。那时候的她也已经有十三岁了,她当然知道花楼那不是一个好去处。她不愿意接受那样的屈辱原本应该是一死了之,当是又想着为家人报仇,于是忍着各种折磨,最后找机会逃了出去。至于逃出花楼之后去那里不知道她不知道,只能是漫无目的游荡,白天躲着人群夜晚赶路,最后昏迷在野外。是路过的小姐救了她,让她过了几年是人的日子。“起来吧,我信你也不是有意的。我知道回到都城让你想起你的过往,激起了你心中的仇恨。等过两天你也去处走走,看看这里是不是还是你熟悉的样子?你曾经说过的话我也没有忘记,不过你要小心为上,需要的帮助的时候和我说。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有我,还有她们。”
青衫一直都没有忘记为她家中翻案,为她的父亲鸣冤,为了报仇她刻苦习武这几年也吃了不少的苦。“多谢小姐成全。”
青衫接着红秀的力道站起来,也明白小姐话里的意思,这是让她去做什么的事情了。回到小姐是她不幸中的万幸了!“青衫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们说,我们姐妹之间你不要客气。再说这些年我们也收集到有些证据了,等时机一到我们就能让他们偿还一切。”
“谢谢你们,我知道了。”
“不过你说也对,我刚嫁入王府的确是不太适合管太多的事情,以免给自己招惹了麻烦。一切等齐嬷嬷回来再说吧,齐嬷嬷毕竟是王府的老人了。”
再说她还不太了解王府内部的事情,也不了解各府的人,以免被人给利用了。这宅斗吧,她还真的没有经验。她也不敢小瞧了古代后宅妇人的本事,能在王府里占据一席之地的柳侧妃,她不觉得她是个菟丝子花,毫无杀伤力。无果没点本事她的那一双儿女是如何养大的?在不熟悉她们的时候,她宁愿自己是“小人”,去揣测别人的用心,也不想最后因为自己的“好心”反而害了自己活着是身边的人。也没让玉浮光她们这边等多久,齐嬷嬷就带着绿袖回来了,只是她看着齐嬷嬷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来事情比她想想的还要严重?只是齐嬷嬷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走到她身边却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像是没事情人一样。齐嬷嬷在回话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怎么回事?”
青衫在齐嬷嬷离开之后问站在一边的绿袖。“齐嬷嬷和我一起去的,看到柳侧妃的样子她也被吓着了。在锦华院小姐和公子的诉述下,齐嬷嬷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柳侧妃病了,而且病的如此重。也是才知道锦华院自从老王爷去世之后什么都大不如以前了,就连子华公子都已经有大半年没去书院读书了。”
玉浮光也没想到锦华院的事情比她想的还要糟糕,竟然连读书都读不下去了。“齐嬷嬷在听到这消息之后就一直板着脸,显然是生气了。又或者是在怪罪自己之前的失职。”
绿袖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到那些话她也有些气愤,也觉得府中的有些下人也太不是人了,竟然连主子都不放在眼中了。“花枝,齐嬷嬷平日除了负责云川院的庶务之外,可还打理府中的事务?”
“回王妃,齐嬷嬷只负责云川院的庶务,府中的一切事情往常都有宁太妃在主持,管家在旁协理。王爷常年不在府中,也没有娶王妃,所以府中的庶务就和老王爷在的时候一样都是宁太妃打理。”
“原来是这样?如果我三日之后要见王府的诸位管事,是不是也要宁太妃许可?”
“王妃是安王府的王妃,是王爷的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按理说想见谁只要王爷许可就行了,但是如今王爷……府中的中馈掌握在宁王妃手中,管事们也都习惯听信听宁王妃的?”
花枝听到问话,往前两步站在玉浮光的面前回到。虽然有些话她说的很含蓄,但是玉浮光她们也都听明白了意思。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虽然玉浮光是王妃,但是如今也就是空顶一个名头而已。玉浮光也想到了今日那些管事大概是因为宁太妃也在,又或者是好奇她这个人才会去见她。那三日之后她如果单凭王妃的名头未必能在把人请过去了。“我明白了,如今我就是一个空有王妃名头人而已。”
玉浮光笑着说道,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总觉得不听到这个消息不是那么的舒坦。而且这样超出她掌握之外的事情,她的确是很不喜欢。所以她如果想掌握王府的庶务就要过宁太妃那一关,只是依照如今她们双方的身份,宁太妃明显是不会站在她这边的。偏偏她又是一个新妇进门,如果有安王也为她撑腰那还好说,如今安王爷生死不知的就躺在她不远处的卧房里,所以她身后没人。而那宁太妃在王府中已经经营了二十来年了,如果她们发生争斗,王府里的人大概是没人会站在她这边。“管家的呢?”
“管家……管家。以前的管家是会打理府中的庶务,但是如今的这位管家什么都听宁太王妃的。如今的这位管家是新来的,来王府还不到三个月。说是宁太妃从庄子上提上来的。”
也不知道花枝是不是得到过吩咐,还是她才一天的时间就完全站在玉浮光这边了,倒是什么都说,而且丝毫没有隐瞒。这下玉浮光明白了为什么早上在正厅的事情,管家几次想叫齐嬷嬷出去,齐嬷嬷都是爱答不理的,原来她们并不是一路人!而且她昨日一天也没有在云川院见到过管家出现。“三个月之前,那那时候王爷在昏迷中吧?”
人都没死就把王府的老管家换掉了,这不是也太着急了些?这是笃定赫连北辰要不行了,为什么如此的笃定?难不成赫连北辰身上的血灵蛊和西院有关?也对,西越的哪位宁公子和赫连北辰是同父异母也算是血亲了。只是不知道宁太妃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放血养蛊虫了?不过想知道养血灵蛊的是不是西院也很简单,只要看看他们的日常食物就行了。“是,那时候王爷已经昏迷了,还有人说王爷要……之前的那位管家已经王府二十多年了,是看着王爷出生的。更是老王爷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带进王府的老人。一直都王府忠心耿耿的,最事情也兢兢业业的。最后竟然被以贪墨的罪名,给打了一顿就赶出来王府,”花枝似乎越说越激动,脸上也带上了恼怒。“你在为之前的那位管家抱不平,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玉浮光突然间问了一句,这句话来的很突然。把花枝都吓的跪下了,不过最后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管家爷爷曾今救过的性命,我能进王府当差也是管家爷爷安排的。”
她曾今是街上的乞儿,在被人欺负的时候是管家爷爷救了她,带她回了王府。“那你可知道如今那位老管家在何处?”
“奴婢知道,管家爷爷在靠近城门的那个地方有个小宅子,那里是他老人家的的老宅。我上次休息的时候去见过他,管家爷爷还在问我王府苏醒了没有?”
“那你晚上和绿袖去见一见老管家,我有些事情要问他。绿袖,晚上带她出去一趟。”
既然是晚上出去肯定是不能走正门了。“是,小姐。”
之后玉浮光打发她们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她则是起身走进了新房内。不过今日的新房和昨日不一样,因为作为装饰的红绸都已经被扯下来了。这是她早上吩咐的,那些红让她觉得有些刺眼。玉浮光推门进入就看到儿子从内室走出来:“呦呦,你怎么在这里?”
她刚才在外面和青衫她们说话,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进屋了?这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娘亲,我来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毕竟如今他是我的父亲了,哪有儿子不知道自己父亲长什么样子的。”
呦呦大概也没想到会被玉浮光抓到,所以脸上有些慌乱。但是却很快就走上前牵着玉浮光笑着说道。“早上不是来过了吗,难道你早上来没见到人?”
这才几个时辰怎么又来?玉浮光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儿子,她觉得这小东西在和她玩心眼子,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这她。“我早上才走进院子就遇到一个提着食盒的人,害怕被他抓到了,就躲了起来没见到人。结果他进入之后就一直没出来,我就先离开了。刚才你们在说话,我想着机会难得就进来了。”
呦呦低着说头像是做错事情了,只是他之所以低着头那是觉得对不起娘亲,他联合外人欺骗了娘亲。“低着头做什么我又不骂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我以为你是不愿意见他的,看来是我想错了。”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呦呦是渴望一个父亲的,她也曾今见他艳羡的目光看着表哥和他孩子玩闹的场景。只是这个孩子懂事,为了不让她担心从不会在她面前表现,甚至都不曾问一句他的父亲是何人,又去了哪里?“走我带你去见他,只是他如今身中血灵蛊陷入昏迷中,找不到药引这毒难解。你也只能看看,却不能和他交流了。”
如果他们是正常的父子二人,赫连北辰或许还可以教导呦呦读书习武。但是如今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他们“父子”身上了。只希望她救人之后可以出王府,即便是他们以后留在王府也希望赫连北辰可以接受呦呦,要不然她为了呦呦不受到伤害,势必是要带着他离开的。“血灵蛊?就是娘亲曾今让我看的那本书上记载的蛊毒?我记着娘亲说过那血灵蛊只要有使用血脉至亲的血温养而成,而且还要温养很久才能成熟才能种蛊”“是呀,你记得不错。那本书是不是也背下来了?”
“当然,娘亲让我看的,我都已经背下来了。娘亲,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有过目不忘只能。”
“娘亲没有忘记你的本事,只是你也不要只是记着了,也要弄懂才是,等我改天好好的给你说说这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呀,我最喜欢娘亲和我讲解医理了。只是娘亲,那他的蛊毒可以解吗?”
“只要找到药引就能解毒,只是如今他父母双亡,去哪里寻找至亲血脉?”
“王府不是还有他的同父异母的两位公子和小姐吗?那不算是他的至亲血脉吗?”
“你都说了那是同父异母,这样的血脉不纯粹,做药引也不能彻底的引出蛊毒。也只能养蛊虫,去不能引蛊虫。”
“那他岂不是没有救了?好可怜呀!”
“也不是没有机会,如果这位安王爷有什么子女就行了,如今他躺在这里我们就如从可知他是不是有骨血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