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苏蒹葭慢条斯理挑起眼皮子,她唇畔勾着笑意,这侯府真是没一个简单的,沐云舒这番话,一来奉承了老夫人,二来明里暗里告诉老夫人,她可真难请。“父亲怕是都等急了,母亲咱们赶紧过去吧!”
其实沐云舒急着赶来,就是怕苏蒹葭说出,她和徐妈妈去请她的事。苏蒹葭心里清楚的很,她夹枪带棒的吐露个干净,“我也是那日用过晚饭后,才听府上的婆子说,你来过苏家,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来请我回去的,我还怕她们弄错了,就仔细询问了你的模样,谁知道她们竟说不出个一二来,末了才告诉我,你都不曾露过面,马车只在苏家门口停了片刻,倒是辛苦你了。”
老夫人一击冷眼扫去,好个阳奉阴违的东西,难怪苏家的怨气这么大。沐云舒准备去扶老夫人的手,兀的僵在空中。沈追赶紧给她找补,“云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即便你有孕在身,身体不适,也不该这般怠慢母亲,若叫母亲误会就不好了,你还不快跟母亲道歉。”
沐云舒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都是儿媳这副身子骨不争气,那日在路上突感腹痛的厉害,竟连马车都下不来了,还望母亲恕罪。”
至于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苏蒹葭略有些担忧看着她的腹部,“那你可要仔细点,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沐云舒脸上陪着笑,早已是满腹怒火,这个贱人竟敢诅咒她的孩子,等着瞧她和表哥绝不会让她好过的。“蒹葭走吧!”
老夫人也心焦解药的事,除了她没人相信苏蒹葭真能拿出解药,所有人都等着看,她若是拿不出解药,该如何收尾。沈青芷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突然樊妈妈上前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一扫方才的阴郁,眼尾勾着笑,给了苏蒹葭一个得意志满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斗败的母鸡,突然战意爆棚。再见沈鹤亭,苏蒹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日光铺陈开来,满室亮堂的很,他一身绛紫色的常服,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虽然面色不佳,但精神奕奕,双眸好似一块上等的墨玉,流光溢彩间是叫人看不懂的深沉。他懒懒歪在榻上,苏蒹葭在他面前站定。四目相对,她忽然生出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片刻。苏蒹葭对着他行了一礼。“鹤亭,母亲将你媳妇请回来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待她,母亲可是答应她了,以后连你都归她管。”
老夫人笑着缓和了一下气氛。沈鹤亭微微颔首,“是,儿子都听母亲的。”
沈青芷频频给老夫人使眼色,老夫人忍了一路,哪里还能忍的下去,“蒹葭呀!现在你该把解药拿出来了吧!你放心,只要你能救鹤亭一命,母亲说过的话决不食言,以后这府里上上下下,全都归你管了。”
一时间,数道视线齐刷刷落在苏蒹葭身上。沈追与沐云舒眼底暗藏冷笑。沈青芷的幸灾乐祸全都摆在脸皮子上。他们全都笃定,苏蒹葭绝对拿不出解药来,只有浅月和青玉信心百倍看着她。沈鹤亭将众人的模样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见苏蒹葭凝神看了他一眼,几步走到桌案旁。苏蒹葭提笔蘸墨,准备将方子写下来,突然看到镇纸下压着一张纸,她随意扫了一眼,和离书几个字映入她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