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也是个厉害人物,这会儿直接走到赵李氏面前,对着她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李氏惨叫着捂着脸,一双眼睛惊恐地盯着赵老太太,“娘,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雍川,雍川,你救救我。”
要不是赵雍川和赵廷川在旁边拦着,赵李氏这会儿早就被拐杖打昏过去了!赵雍川满脸失望的看着赵李氏,没想到自己平常不怎么管家,将整个赵府交到她的手里,她竟会做出如此让人唾弃的事情!若是寻常补贴一些倒也罢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贪得无厌,想要独吞了王府的钱财!如今钱财被她弟弟拿去,罪名却要落在赵府的头上。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赵李氏眼看自己德行败露,只能匍匐在地上,伸手抱住赵雍川的腿,“夫君,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会儿看到赵老太太不吭声了,沈意欢微笑着说,“不仅如此,这件事情就连赵泳晖也是知晓的,只是他帮着赵李氏一直在暗箱操作,昨日我已派人暗中查清楚了,也将账单都理了出来,这几年赵大人在外经商赚的钱,一部分用在了赵府的日常开销上,另一部分就被他们母子二人拿去暗中转移到了李川的名下,现在大多数的钱都还在银庄存着。”
沈意欢话音刚落,丫鬟就将得到的银庄的账本交到了赵雍川的手里。赵雍川颤抖着手,伸手翻着去看,越看脸色阴沉的越厉害!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账本直接被摔在了地上。赵雍川怒目圆睁,胸口气的跌宕起伏。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赵李氏,又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早就被吓傻眼的赵泳晖。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儿子,如今竟然背着他做出如此可恶的事情?怒火攻心之下,赵雍川顿时一阵剧烈咳嗽,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赵廷川赶忙扶住他。“兄长,你没事吧?”
赵李氏吓得不轻,犹如疯子般将地上的账本拿得起来,上面却是一笔一画的记着她这些年暗中交给她弟弟的钱财!这些银庄都是通着的,凭借战南逍的能力,若想得到这些简直轻而易举!赵李氏这会儿自然不会怀疑这是伪造的。她吓得嘴唇哆嗦,还想扑过去,抱着赵雍川的腿求饶,却被赵雍川抬起脚,狠狠的踹翻在地。“你这个贱人!”
说完后,赵雍川又是一阵咳嗽,就连血沫子都从嘴里喷了出来。赵廷川见状不妙,立刻对身旁的人吩咐,把赵雍川服了下去休息,若再让他待在这里,恐怕怒火中烧,状况会更不好。赵老太太这会儿也是僵硬住了,她拄着拐杖的手都觉得疲软无力。半晌过后,才转头看向沈意欢,“郡主,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沈意欢平静从缓的说,“你没瞧见赵李氏这会儿都认得吗?是真是假,她心里最清楚,从始至终,她的心都没在赵家,只是你们一直被她蒙骗着而已。”
赵李氏慌张的摇头,“不,我没有,我没有…”沈意欢压根没理会她,反倒看着赵老太太,“老太太觉得,今日这掌嘴和杖打到底要不要继续了?”
老太太紧紧的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却也是默认了,再没上前阻挠。战南逍一个眼神,鹤羽立马让侍卫将人拽了出去!院子里,片刻后便响起了连连的惨叫声,凄惨不已,满嘴糊涂的求饶。李川瞧见这一幕,吓得当即哭了起来,砰砰磕头,“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偷王府的钱的,别打我,别打我…”赵老太太脸色很不好,战南逍看了一眼,冷淡的说,“先扶老太太坐下吧。”
王府的侍女立刻上前,搬了张椅子过来,老太太这才艰难的低头,“多谢王爷。”
赵老太太自诩聪明一世,总觉得自己能看透所有人,将一切都握在手心里,可没想到,却遭到了这样的背叛。原来毒蛇一直都在她身边,一直想着要掏空整个赵府!赵廷川这会儿还算识时务,连忙走上前,十分恭敬的对沈意欢说,“多谢郡主,查明此事,才能让我们赵府摆脱这个毒妇人,若非如此,我们还要日日受她蒙蔽!”
赵廷川还是十分敏锐的,他一眼便能看出沈意欢在萧王心中的地位。如今他也明白,讨好王爷是没用的,可若是讨得君主欢心了,王爷自然也就欢心了。听到赵廷川如此说,沈意欢也只是淡漠的道,“这件事情也是阴差阳错下才查清楚的,这个大夫人以后若是还要留在赵府,就不要让她再碰任何钱财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是!”
赵廷川连连点头,随后才十分恭维的说,“我倒是有个意见,想同郡主说一说,不知郡主能否一听?”
沈意欢点头,“姑父有话直说。”
赵廷川将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沈云君。这会儿赵老太太状况不太好,沈云君还去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期间她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偶尔替赵老太太顺一顺气。赵廷川收回目光说,“一直以来云君在赵府里都是任劳任怨的,而且品行端正善良,孝顺婆母,如今赵府里没了管理后宅的主母,所以,我觉得倒不如以后整个家宅都由云君管了吧,等一会儿我便让人将管家钥匙一并交给她。”
不得不说,赵廷川还是十分会洞察人心的,这会儿说的这番话,倒也恰当合适,说到了沈意欢的心坎里。沈意欢还没说话,反倒是沈云君愣住了,连忙走过来,“那怎么可以,整个赵府虽说不大,可这中间的事情也十分复杂,我,我不太会…”其实沈云君是懂得管家之事的,这也是以往她还在沈家时,自幼便学着的。毕竟权贵之家的嫡女,以后都是要坐当家主母的。只是赵廷川以为,沈云君只是寻常贫苦女子出身,她这会自然要推拒一下,才能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