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卿灰头土脸的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绷带,浑身脏兮兮的,仿佛是被人从废墟里挖出来的。
今年刚从特警退伍的厉少卿,以笔试第三,面试第六,体测第一的好成绩,考入罗宁县公安局,成为了一名警察。 本该拥抱光明未来,结果…… 咔咔咔!咔咔…… 高跟鞋急匆匆的踩在地上,发出单调的声响。吱呀呀!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裹着黑丝的脚,先迈了进来。 笔直的小腿圆润而修长,过膝处是纯白色的大褂。有些人丽质天生,明明不显身材的白大褂,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非常修身。 白大褂裹着高高隆起的臀部,绝对的后翘。腰间微微收窄,整个腰身不过一张A4纸般大小,胸前的衣服猛然凸起,白色的扣子跟扣眼,都被撑得变了形。 开叉的衣领旁,是洁白而修长的脖颈,仿佛天鹅般修长,再往上的俏脸,虽然大半被遮掩在口罩下面,但光看那双水汪汪的,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大美女! 有些女人美在骨像上,有些女人美在皮相上,还有些女人美在气质上。 这个女人摘掉了口罩,露出稍许冷然的俏脸,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往外发散,这就是个稍带苦情的御姐冰霜大美人。 “少卿,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薛浩死了,婉莹昏迷,老爷子在急诊室等待治疗,薛虎……也死了……” 那女人说到最后,终于绷不住,失声痛哭,红肿的眼睛里泪珠滚落,白皙的俏脸上满是哀伤,非常的惹人怜爱。 脑袋里的疼痛,让厉少卿这回过神!今天是自己入赘薛家的大日子,在酒店拜天地的时候,酒店的天花板塌了…… 薛浩是自己的小舅子!薛婉莹是今天的新娘,薛虎是大舅哥,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女医生,是薛虎的老婆,也是自己的大嫂,余枫叶! 本该大喜的日子,却因为这场意外,婚礼变成了葬礼…… 厉少卿看向余枫叶,本想出言安慰嫂子,结果却面色微变! 在余枫叶的脑袋上,厉少卿居然看到一团黑色的气,正在一点点的变大,逐渐把余枫叶脑袋上红色的气包裹。 这是什么?眼花了?还是幻觉? 厉少卿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就看到那团黑气还在变大,把大半的红气包裹。原本就气质清冷的余枫叶,现在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厉少卿情不自禁的惊呼:“咦!”余枫叶是医生,听到厉少卿惊呼,还以为他的身体出了状况,伸手擦了擦眼泪,关切的问:“没事吧?”
说着伸手摸向了厉少卿的额头。
嫂子的手很软,凉凉的摸在额头上,触感非常的真实。 一股奇异的香味,混合着药酒香,弥漫在厉少卿的鼻头,提醒他这一切不是幻觉。 厉少卿往后瑟缩一下:“没事,就是身上疼……” 余枫叶检查了一番,也发现没有问题,便坐在厉少卿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酒:“你的腿被砸伤,我先给你活血化瘀。”厉少卿原本还想躺好配合,但忽然想起自己被砸的是大腿,如果让嫂子按摩,那就要脱裤子! 大舅哥不在了,嫂子刚成了寡妇,如果被人看到,岂不是…… 余枫叶看到厉少卿脸上的为难,便猜到他的顾虑,面色一正说:“少卿,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你最好快点配合。”
余枫叶伸手去解厉少卿的腰带,厉少卿连忙伸手去推余枫叶,但却因为受伤,而非常无力,没能把余枫叶的手推开。 眼睁睁看着余枫叶解开自己的腰带,还要把脏兮兮的裤子往下扒的时候,厉少卿开口:“嫂子,能不能用剪子,把这两个裤腿剪了?裤子就别脱了?”
余枫叶诧异的看向了厉少卿,忽然明白,厉少卿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 厉少卿低下了头,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这条脏兮兮的西裤里面,什么都没穿,如果就这样把西裤脱了,那可就…… 就在厉少卿不好意思的时候,就感觉下面猛地一凉,脏兮兮的裤子被褪到腿弯处,冷风吹拂,厉少卿连忙把被角往下一压,遮盖住重点部位。 余枫叶若无其事的把药酒倒进手心里,双手揉搓起热后,开始按摩厉少卿的大腿。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非常的羞耻,如果地上有条缝,厉少卿肯定会钻进地缝里。 “少卿,姐知道你对婉莹不满意,觉得她趁人之危,逼你入赘薛家。”
“但你跟婉莹的身份差距太大,老爷子毕竟是政法委的书记,你只是个小小的警察。”
“如果老爷子不求回报的帮你,会被别人笑话……” 薛婉莹的父亲叫薛定强,是罗宁县政法委书记,也是公安局的直属领导。 厉少卿不知道,薛婉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一开始薛定强也不看好厉少卿,后来厉少卿的父亲得了重病,不止需要高昂的手术费,还要联系权威的专家做手术,就在厉少卿不知所措的时候,薛婉莹答应帮厉少卿摆平了一切,但作为交换,需要厉少卿入赘薛家…… 同样一件事情,从嫁女变成了招婿,而且还是上门女婿,薛定强居然不反对了! 大腿上的疼痛,让厉少卿回过了神。嫂子那原本微凉的小手,现在变得滚烫,不断揉捏厉少卿受伤的大腿,把里面的淤血化开。 望着嫂子绝美的侧脸,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厉少卿原本如镜般的心湖,居然泛起了微微的波澜。 幻觉吗?这一定是幻觉! 厉少卿感觉到,有只手顺着大腿往上,居然伸进被子里…… 厉少卿吸了口冷气,狐疑的看向余枫叶:“嫂子,那……没伤!不用按……” 艰难的把这段话说完,厉少卿怎么都想不明白,余枫叶为什么要这样做? 医者仁心,还是失误了?又或者是刻意为之? “没受伤就好,少卿,你有想过未来吗?”
余枫叶定定的看着厉少卿,被子里的手,却没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