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钰呐呐笑了笑,揣着两手朝后退了一步。容蓟接过近侍递来的布巾,终于肯好好说句话了:“知道孤为何让你进宫吗?”
为何?你丫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你吃饱了没事干,让我进宫就为了给你倒夜香?说好的男宠呢?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的美色,还是高估了他的眼光?眨了眨眼,做迷茫之态:“草民不知。”
冷哼一声,容蓟转过眼来,像是极为不耐般,剐了她一眼:“看来那二十大板打得还不够,没能让你长记性,既然如此……”“草民知道了!”
打人还打上瘾了,苏墨钰听了他的话,浑身一抖,下意识脱口而出:“您让草民进宫,是看上了草民的才华,想要借此锻炼草民的意志,栽培草民。”
容蓟嘴角一抽,寂静冷然的表情骤然龟裂,“厚颜无耻!”
苏墨钰笑了笑,没吭声。无耻就无耻吧,只要保住自己可怜的屁股就行。好在容蓟虽不满意她的回答,倒也没再提打板子的事,将手里的佩剑丢给近侍,他转过身来,冷冰冰的表情又掺杂上一丝严肃,“孤有话问你,你且到近前来。”
苏墨钰依然保持着垂目揣手的姿势,恭谨地拒绝:“味儿大,还是别了。”
容蓟拧眉,“滚过来!”
你说滚出去就滚出去,滚过来就滚过来,那我成什么了?抬起头,接触到一双黑沉似夜,幽厉如刀的眼神,苏墨钰立马上前两步,静立在容蓟的跟前:“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半年前春猎之事,你可还记得?”
冷不丁冒出一句。苏墨钰愕然瞪着眼睛,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容蓟双手负立,目光幽然远望,似乎没瞧见苏墨钰满脸迷茫的样子:“有些事,做与不做,行与不行,皆在一念之间,你可明白?”
她扯着嘴角:“草民不……不太明白。”
“不明白?”
他猛地看向她:“此事你我皆心知肚明,何以不明白?”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苏墨钰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她哪里知道原主跟着尊大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快速在脑中寻找对策,还没等想到,就听太子道:“罢了,那件事你与孤都忘了吧,孤也不打算再计较。”
那件事?哪件事?苏墨钰张了张口,最终决定,还是不做好奇宝宝了。这时,一名宫人前来提醒:“殿下,时辰不早了,该上朝了。”
转过身,看也不看苏墨钰,某人直接大踏步朝内殿的方向走去,走到殿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身警告:“苏墨钰,你在宫外的那些个坏毛病,不许给孤带到宫里来,若是再犯,发现一次杖责二十,两次杖责三十,以此类推!”
咳咳……苏墨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在一名太监的带领下,苏墨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次,她记得很清楚,以后都不会再迷路了。伸手正要推门,感觉袖口被人拉了一下,她诧异回头,看到一个小太监正在冲她咧嘴微笑。对方看上去面生得很,她虽然刚到东宫,但基本上把这里的宫女太监都认了个遍,眼前之人,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找谁?”
小太监眯起小眼睛,把一个包袱递到她面前:“苏少爷,这是淑妃娘娘托奴才带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