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仇凡震惊,病床上的夏隆海和一直看不起自己‘未婚夫’的夏晴也惊讶的瞪大眼睛。能以内功真气使金针悬浮,这手绝技堪称惊世骇俗。“难道..他真的很厉害?”
夏晴柳眉紧锁,但当目光不经意扫过陈锦衣的时候,这个念头瞬间消散。不对,他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或者魔术。王辉要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连一个普通的保安队长都打不过?“大师父...原来是天罗医仙的高徒!是我唐突了。”
就在夏晴胡思乱想时,不久前还嚣张无比的仇凡此刻变的相当谦卑恭敬。王辉嘴角一扬,不想搭理他,手指一勾,九根金针先后刺入夏隆海的面部穴位。看似下针处杂乱,实则先后顺序很有讲究。陈锦衣用源目观察夏隆海的身体,眉头微皱。与正常年龄的老人一样,夏隆海体内有许多暗伤,五脏六腑也有一定程度损伤,这都是正常现象,不正常的是,夏隆海胸口处,有一团婴孩手掌大小,乌黑色的虫状斑纹,这不是普通的伤病。“咦...”王辉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奇怪道:“爷爷,你这是被人下了蛊啊。”
夏隆海皱眉道:“下什么蛊?”
“我不知道,我没钻研过相关的知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是一种蛊。”
王辉眉头紧锁,第一次出诊就遇到如此古怪的情况,这让他有些郁闷。“胡说八道,你当这是演电视剧呢?还中蛊...?爷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中蛊!”
夏晴根本不信,先入为主的把王辉当成了骗子。“我没胡说,真的。”
“就算这是蛊,你不是自称什么天罗医仙的弟子吗,你倒是治啊。”
“我...”王辉哑然。蛊的种类千千万万,必须对症下药才能治疗,他现在连中的蛊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治?“放心大胆的治就是了,不用担心。”
陈锦衣的声音仿佛天籁,让王辉精神一振,他点点头,默默运转内力。与此同时,陈锦衣用太古源气刷了几遍夏隆海的身体,很快那奇怪的虫斑就消失。“好舒服啊。”
夏隆海摸了摸温热胸口,扑棱坐起来,无比惊喜:“小辉,你的医术太厉害了,简直比太古神医都要强!”
“爷爷,您这话过誉了,我大师父曾说过,他的医术在世界上只能排第二。”
“哦?那排第一的是?”
“当然是太古神医前辈!”
王辉一本正经道。陈锦衣似笑非笑,这小子倒是不傻,竟然猜出他的马甲了。想想也是,像王辉这么年轻的大宗师,又怎么可能是蠢人。夏隆海不停活动手脚,兴奋不已,“真是太舒服了,我甚至感觉自己能翻两个跟头。”
“爷爷您悠着点。”
夏晴赶忙拦阻,九十岁的人了,翻跟头像话吗。王辉笑盈盈道:“爷爷,我是个保安,没钱买寿礼,帮您把病治好,就当是给您的寿礼吧,希望您千万不要嫌弃。”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夏隆海一听,佯怒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你跟晴儿很快就要结婚的。”
“结婚就算了吧。”
王辉重重叹了口气,“小晴对我一直有误会...我也过腻了这种被人看不起的生活,我打算离开了。”
说着王辉背过身去,留给爷孙一个背影,“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再见吧。”
说完他朝陈锦衣挤眉弄眼,两人往外走的时候,陈锦衣明显听到他在嘴里念叨:“留我,留我,321..”“你等等!”
果不其然,夏晴喊了一声,快步追过来道:“以前我可能对你确实有些误会...这点我承认,但眼下不管怎么说,你都治好了爷爷的病,我夏晴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等爷爷寿宴结束,我们单独找机会聊一聊?”
“随便吧。”
王辉偷笑,一拍陈锦衣离开内庭。他今天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太古神医是你。”
王辉眼神清澈,感激地一抱拳,“多谢太古哥出手相助,不然就丢脸了。”
“举手之劳,我这个身份你别外传。”
“我王辉发誓,绝对守口如瓶,不泄露半分,我当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说着话回到前厅。此时参与寿宴的人几乎都来齐了,热闹非凡。陈锦衣举目四望,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妻子李纯,她正在跟一个西装男争吵着什么。陈锦衣凑过去,“小纯,你进来了。”
李纯虽然不知道陈锦衣是怎么混进来的,却还是朝丈夫点了点头,旋即眉头深锁对西装男道:“虽说商场如战场,但做人做事也不能太没有底线,我已经快跟富康签合同了,你不要捣乱行不行?”
“瞧你这话说的,快签合同和已经签好合同那是两码事,不管你怎么说,富康的合同我都抢定了。”
西装男长了一张马脸,巧的是他正好姓马,叫马冬,来自另一个集团的高层。“那你就试试好了!”
李纯一咬牙,扭头就走。“还能半路把合同抢走?你跟富康的合同不是已经搞定九成了么。”
“一天没签字,合同都只是废纸。我真不知道马冬到底哪来的自信,凭什么啊?”
李纯愁眉不展,打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不顺,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怎么进来的?”
李纯话锋一转。陈锦衣赶忙抬手指向王辉,“王辉好歹是夏晴未婚夫,混进来挺简单的。”
李纯淡淡的哦了声,没再说什么,领着陈锦衣来到席间。当看到席内的几人,陈锦衣一阵头大。竟然是二伯李长海,岳父李长波一家,还有由于赌博,被禁足了好几个月的小舅子李镇。“你说你,这么大的日子,你带他一个保安来做什么,你是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李长海连连摇头。“你既然知道今天日子很重要,你就别在这胡说八道!”
李纯死死盯着二伯,“你要是再敢说锦衣一句,我就跟你翻脸!”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二伯说你两句怎么了?”
二伯母不悦道。“说我可以,说锦衣那就不行!”
李纯态度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