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嘴角微微抽搐,气愤不已。原来二伯一直有办法联系上阎王愁,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是铁了心不帮忙。不过,丈夫的腿现在已经痊愈,倒也没必要再计较那么多。李纯这样安慰自己。“悟少爷有太古先生治疗,不用麻烦你。”
陈锦衣淡淡开口,拦下准备进屋的阎王愁。他刚才已经用源气帮东城悟刷掉了一些伤势,现在的他,看上去凄惨,实则没有大碍。“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李长海用力翻了个白眼,“你管东管西,还管上山海老总家的事了?”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东西,退下去。”
一名李氏高层喝道。仇凡瞥了年轻人一眼,冷笑道:“太古神医,呵呵,他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在中医协会名册上都找不到的人,也敢自称太古。要我说,这就是个赤脚医生。”
“年轻人,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陈锦衣吧?听说那个赤脚医生治好了你的腿,嘿,这没什么了不起,我要是出手,也能轻松让你痊愈。”
仇凡显然对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锦衣。”
李纯拉扯了丈夫袖子一下,她有些不明白,丈夫平时不声不响,怎么今天会突然拦着仇凡,东城家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去插嘴,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陈锦衣秒懂妻子的意思,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退了回去。“悟儿的病,就不劳烦仇先生了。”
东城山海突然开口,让满脸堆笑的仇凡笑容凝滞,他不爽道:“山海先生,莫非你信不过我的医术?”
李长海急忙道:“山海老总,悟少爷受伤那么严重,得抓紧治疗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仇神医请过来。”
“先生言重了。”
东城山海笑笑,“只是我已经通知了太古先生,稍后会由他亲自替悟儿治病。”
东城山海说完,让几名随从将东城悟从病房推出来,打算带他回家养病。陈锦衣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这里人多眼杂,他不方便出手,将人从医院带出去会方便很多。“哼...!既然如此,那告辞了!”
仇凡忿忿地一摔衣袖,不顾李长海的拦阻径直离开。“仇神医,仇...哎!”
李长海哭的心都有了,本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在东城山海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这下可好,里外不是人,不仅没能从东城山海那讨到任何好处,还把仇凡给得罪了,这办的是什么事啊。“锦衣,我们也走吧。”
李纯见状,带着陈锦衣离去,不给李长海任何发泄愤怒的机会。晚上,东城家。东城悟经过陈锦衣的救治,伤势好了七八分,他感激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死不了,苍狼星并不想打死你。”
此时的陈锦衣没有做任何伪装,因为在东城两父子面前,没有那个必要。“师父,你怎么知道伤我的是苍狼星?!”
东城悟惊为天人,这事他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苍狼星,我知道,是跟在欧阳多宝身边的那个老头,他好大的狗胆,连我儿子也敢伤!”
东城山海强行压制愤怒,不想在陈锦衣面前失态。“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师父…”在接下来几分钟里,东城悟讲诉了完整的事情经过。听罢,陈锦衣不由冷笑出声,“果然是冲着我,不,冲着‘太古’这个身份来的,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东城山海。”
“先生请吩咐。”
东城山海急忙躬身,对陈锦衣十分尊重。“安排一场公开比武,时间定在两个月后,就说太古神医要挑战苍狼星。”
“我这就去安排!”
东城山海跟他儿子一样,什么也不多问,直接吩咐手下去准备。“师父,苍狼星特别强,王老在他手底下连三招都撑不住...”东城悟有些担心。王老在我这连一招都撑不住...“对了,王鸣志呢?”
“王老为了帮我逃跑,被打进河里了,生死未卜,我这就安排人找他。”
“嗯,安心养伤。”
陈锦衣起身,他本想让东城悟给自己在集团安排个工作,可转念一想,以他现在的身份进集团工作,委实有些为难东城悟,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去应聘还更简单一些。圣京,某间不大的出租屋。苍狼星看着手中请帖,发出一声冷笑,“好好好,我就给你两个月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东城集团少主东城悟遭遇歹徒袭击受伤一事,在圣京掀起巨大波澜,引起高度重视,衙门和六扇门都受到牵连,为了维护圣京治安,城主当即大手一挥,展开了为期半个月的除恶行动,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转天上午,阳光明媚。陈锦衣穿着崭新的西装站在落地镜前面。李纯贴心的帮他将领带打好,“真不用我帮你打声招呼?”
“小纯,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有手有脚,再不济当个业务员总可以吧?”
李纯微微一笑,“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等你的好消息。”
“亲一个,走了!”
“……”东城集团大门口。陈锦衣正了正衣领,正准备进入大厅,身侧传来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锦衣?是陈锦衣吗?”
陈锦衣一扭头看着来人,不由一愣,“你是...高宝?”
高宝哈哈大笑,照着陈锦衣胸口捶了两拳,“嗬,你小子还记得我呢,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高宝是陈锦衣高中同班同学,关系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极差...陈锦衣是一门心思钻研学习的好学生,而高宝是学校里的混子,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忘不了,你毕竟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你在东城集团上班?”
陈锦衣认真打量高宝,西装笔挺,穿的那叫一个人模狗样。“没错,人力资源部副部长。”
高宝掏出电子身份牌炫耀地扬了扬,“你呢?你不会也在咱们集团吧,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