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到了快要上学的时间,陆边远还没看到刘琦贝出门,便前去敲门。“咚咚咚,咚咚咚……”陆边远敲门,却半天没人答应。“贝贝,贝贝。起床了。快要上课了。”
陆边远边敲门边喊,“贝贝,刘琦贝!”
喊了好多遍,刘琦贝也没开门。无奈之下,陆边远只好叫来管家拿了备份钥匙。进门一看,刘琦贝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脸色苍白。“大概是昨天吓到了。”
陆边远自言自语,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然后唤邵姨拿来水和毛巾、退烧药。将卧室的空调打开,然后扶着刘琦贝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哄她吃药。“来,贝贝。醒醒。”
轻轻拍着刘琦贝的烧的通红的脸,将她唤醒,“来。”
刘琦贝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陆边远,又看了看送到嘴边的药,拼命的摇起头来:“不要!很苦的!不吃!”
不管陆边远怎么劝说,刘琦贝都不肯吞下那粒退烧药。只好先让邵姨照顾她。而他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是的,那个人就是顾谦。他一定知道怎样哄刘琦贝吃药。如他所料,电话那头的顾谦一听到刘琦贝生病了就大叫了起来。陆边远只好用那个约定来制服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的未婚妻的。只要你告诉我怎样哄她吃药就可以了。”
陆边远用到了“未婚妻”这三个字杀手锏。“哎……”顾谦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要你去城西的百年蜜饯店买酸梅干给她她就会乖乖吃药了。”
挂电话之际,顾谦只说了五个字:“好好照顾她。”
自己在城南,开车到城西来回也要一个小时。可是顾谦说没有酸梅干刘琦贝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吃药的。只好亲自开车去买。一路上,陆边远边开车边打电话询问邵姨刘琦贝的状况,连红灯也没看见。一买到陆边远便飞驰归来又接连着闯了好几次红灯。进了门连休息也没休息便跑到刘琦贝身边,扶着她,哄着她就着蜜饯吞下了退烧药。伺候她躺好,为她掖紧了被子。为她擦去流下的汗,为她换了一次又一次额头上盖着的毛巾,又叫了邵姨帮她换了几次被汗浸湿的衣裳,在刘琦贝迷迷糊糊喊渴的时候端着水杯喂她水喝。每一件事,陆边远都做到亲力亲为。在刘琦贝身边照顾着彻夜未眠。第二天,刘琦贝慢慢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看见陆边远靠在床边闭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不敢吵醒陆边远,却感到全身没劲。“醒了?”
突然听见陆边远说。刘琦贝吓得又倒了下去。“我,我有点渴。”
刘琦贝吃力地靠在床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声说。陆边远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递给了她。连忙接过水,大口喝了起来。“是前天被吓着了?”
陆边远直直的看着她的脸,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情绪。“咳咳咳……”喝水中的刘琦贝被水呛到了,陆边远被逗乐了,笑着替她轻拍着背。待不咳了,刘琦贝问道:“前、前、前天?!”
“是啊!”
陆边远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她。“那学校?”
刘琦贝问道。“我替你请了假。”
陆边远回答。“我睡了那么久?”
刘琦贝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跟自己那天穿得不一样,突然大叫起来,“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你的睡衣早就被你出的汗浸湿了,替你换了,省的黏在身上难受。”
陆边远不痛不痒的说,他决意想逗她玩。果真不如所料,刘琦贝听后大叫起来,还想拿起枕头打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偷窥!是不要脸!是变态!”
刘琦贝大声控诉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很正常呀!”
陆边远语气轻松说道。“你!你!”
刘琦贝气的说不出话。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陆边远不禁被逗乐了:“好啦!我没那么变态。是我让邵姨帮你换的。”
“你好好躺着。我让邵姨去端碗粥来。”
无视刘琦贝对自己怒瞪的眼,陆边远走到了床边,拉开了沉重的窗帘,阳光一下子倾泻进来,洒满了整个房间。而陆边远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王子。刘琦贝不经意有片刻看呆了。不一会儿,邵姨端着冒着热气的粥敲门进来了,陆边远示意自己要亲自喂。刚将碗递给少爷,邵姨便感叹起来:“少奶奶,这粥可是我家少爷亲自煲的呢!他对你真是体贴又细心!在你生病期间,都是少爷在你身边彻夜未眠的照顾你呢!”
不断说着陆边远的好,末了还补了一句:“现如今像这样的好男人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喽!”
看到邵姨出去后,刘琦贝终于憋不住笑了,指着陆边远大笑着说:“哈哈哈!可真是体贴的男人哦!打着灯笼都难找哦!”
学着邵姨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完全没看见陆边远有些尴尬的脸。感觉头顶有乌鸦飞过,陆边远将盛的满满的、吹得温度刚刚好的一勺粥塞进了张着嘴大笑的刘琦贝的口中。“呜呜!呜呜!”
刘琦贝含着粥,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哭丧着脸看着得意洋洋的陆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