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两天就过去了,顾婉与顾恒、顾悦依依不舍的道别后,便随同季渊离开了将军府,季渊见顾婉垂头丧气,还沉浸在伤心的情绪里面,便没有直接带她会云隐山,而是先带她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上有表演杂耍的,有卖街头小吃的,有卖艺弹琴的,好不热闹,季渊带着顾婉来到一处酒楼,酒楼有人说书,顾婉本也无心观赏,可听见那说书之人正在说一个男子喜欢一富家小姐,为能得到富家小姐,考取功名,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满心欢喜的娶到了自己心仪之人,可他不知,富家小姐心仪之人却不是他,富家小姐嫁于男子后,终日郁郁寡欢,两人成婚不足十年,富家小姐便香消玉殒了。
顾婉听完后,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终究是一厢情愿的感情,很难善终。”季渊幽的眸子看着顾婉道:“世上本无十全十美之事,不必挂怀。”
顾婉端起桌上的茶,想到自己,自己是否也是一厢情愿呢,那日季渊也未拒绝,她因过度紧张没有看清季渊的神情,顾婉的思绪从离开父亲姐姐的伤感,加上现在自己情感上的迷茫,越发烦躁。 季渊不知顾婉心中所想,只见她皱着眉头,比刚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心情似乎更糟了,只以为还是舍不得顾恒和顾悦,便开口道:“你在云隐上随时都可回来,待你掌握飞行之术,只需短暂的时日,你便可以回到家。”
顾婉愣愣的看着季渊,心不在焉的说到:“师父,我知道了。”
季渊道:“那你为何不开心?”
顾婉不知如何说起,自己确实有些烦躁,而让自己烦躁的罪魁祸首就坐在自己跟前,他却问她为何不开心,她思考了一下,小声问道:“师父,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婉等了好一会也未听见回答,抬头看着季渊,只见季渊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的看着自己,顾婉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否问得不恰当,便转移话题道:“师父,你尝尝这个…….”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季渊说:“你可是有喜欢的人。”
顾婉一时呆愣住,不知如何做答,低着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季渊,又缓缓的低下头,并未答话,季渊像是看出来了,他并非疑问,她不知若是她承认了,结果会如何,但难道自己一直就这样暗恋,也并非自己的性格,沉默良久,台上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进入了下一个故事,顾婉方才开口道:“我有”。 季渊端茶的手一顿,眼睑下垂,继续问道:“谁”。 顾婉深吸了一口气,似开玩笑般的说道:“师父,若我说是你呢?”
季渊放下茶水,幽深的眸子满是柔情,温柔的说:“那我必定不会让你一厢情愿。”
顾婉原本心乱如麻的心猛然一跳,身边杂乱的声音都静止了般,怔怔的看着季渊。季渊抬起手佛了佛她面颊的发丝,轻轻开口“那,是我吗?”
季渊眸子里的那一抹期待让人无法忽视。
顾婉心里从惊讶变惊喜,轻轻的回到:“嗯~~~~~~”,耳根竟然红透,顾婉感觉自己心跳快要跳出来了,这诺达的酒楼让她感觉呼吸不畅。端起婉,扒了几口饭,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季渊听到她的回答后,面具下的嘴角泛起笑容,拿起筷子夹了顾婉平常爱吃的菜放置她碗中,含着一丝笑意开口道:“别光吃饭,吃点菜。”顾婉未抬头,嗯了一声,继续跟这碗饭做斗争。 季渊轻笑,拿出一方手帕,替顾婉擦掉脸上的污渍,顾婉怔怔的抬头看着季渊,见他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顾婉不满的说:“师父,你这很犯规。”
顾婉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拿捏了,季渊明明只是替自己擦了下污渍,自己又开始心跳加速,他连面具都没取呢。
季渊无奈道:“那安安你,希望我如何呢?”这是季渊第一次叫她安安,以前都是顾二小姐,后来自己醒来后,似乎也没有怎么称呼自己,带有磁性的声音,饱含温柔宠溺,顾婉又一次沦陷了。 顾婉双手捂脸,娇嗔的说道:“师父,你还是像往常一样吧,你这样太犯规了,我要缓缓”。 季渊挑眉道:“自是不能再同往常一样”。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人,现在又确认是心悦自己,怎么会再如同往常一般,定是希望她时刻都在他身边,两人再不分开。 顾婉放下双手,歪头问道:“那师父,有何计划。”
季渊温柔的凝视着顾婉,郑重开口道:“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顾婉没想到季渊是这个要求,但是自己肯定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短暂的分开也没什么,更何况再甜蜜的情侣也不可能天天都腻在一起吧,但见季渊如此认真,便试图商量道:“那师父,我回家呢?”
季渊不假思索道:“我陪你” 顾婉继续问道:“那我有自己事情处理的时候…..” “我同你一起” “那你有事情处理的时候呢?”
季渊略作停顿后道:“若无危险,我便带上你。”
顾婉明白了,还是担心自己太弱,便继续说道:“师父,你不必事事都陪我的,我是个成年人了,并且我若是去哪儿定然会告诉你的。”
季渊说道:“此事以后再议,我先带你回云隐山。”
顾婉也不再多说什么,感情嘛,需要慢慢磨合,不能一开始就什么都设想好,况且季渊并非蛮横之人,相反他非常有原则和底线,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