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祖父带你去找个干净的小水坑,让我们慈儿洗的干干净净的。”
孟庆平也怕儿子犯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来一些招人怀疑的话,就立马带着孙女向庙的左边阴影里走了过去。 等走到阴影里,孟庆平才心有余悸的蹲下身子,同孙女儿说道:“慈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告诉祖父,你刚刚可吓坏祖父了。”
想到前一刻的情景,孟庆平的双手还在颤抖。“慈儿啊,今儿你得向祖父保证,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鲁莽了,祖父的心,那会儿都要跳出来跟着你们父女俩跑出去了。”
本来看见儿子和媳妇找来了,孟庆平就想安心的去了。可今日看了这对父女俩的情形,他哪能放心的去呀,他放不下心啊。 感受到祖父冰凉的手还在不停的打颤,傅心慈心里一酸,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祖父,您别担心我,要不是我爹先跑出去了,慈儿也不会出去的。”
傅心慈也在生气,说起话来就一点都没给便宜爹留面子:“平时看着我爹还挺持重的,今天也不晓得他哪根筋搭错了,疯狂起来真是让人咋舌。居然一个人跑出去和四只狼单挑。他也不想想,就他那小身板儿,够狼嚼巴几口的。”
本来是挺严肃的一件事情,从一个小姑娘的口中说出来,怎么有那么一点儿让人想笑的情绪在里面。 孟庆平也没想明白,自己那个稳重自持的儿子怎么了。可是该说的话还得说:“慈儿说的是,祖父也没有想到你爹今天这么讨嫌,还不如我们慈儿听话。等会儿咱们回去,祖父再收拾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出去惹祸了。”
“嗯。祖父您这回可千万别手软。”
傅心慈想着,这回一定要给她那个便宜爹留个教训,让他终身难忘,以后再也不敢了才行。 “嗯,等回去祖父揍他一顿,一定让你爹长记性。”
“嗯。”
傅心慈给便宜爹上完眼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就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怪味。 汗馊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那味道熏的她差点儿喊救命,她要被熏死了。 黑暗里,看不清楚傅心慈小脸儿上的表情,孟庆平见孙女儿不说话,以为孙女儿发现自己受伤了,忙担心的开口问道:“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伤着了?快点儿告诉祖父。”
傅心慈捏着鼻子,万般无奈的同祖父说道:“祖父,我没有受伤,咱们也别说我爹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您先去我娘那儿给我要套衣裳来,我得洗洗,要不然我得被自己熏死了。”
傅心慈说完,实在没忍住,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 “行。慈儿先站在这里等会儿,祖父进去管你娘给你要一身干净的衣裳。”
“好啊,祖父快去。”
傅心慈现在可不敢进去,她怕自己身上的血迹会把破庙里的人吓跑了。 尤其是她娘方氏,准得被她现在的样子吓晕过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她还是先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然后在想怎么解释吧。 孟庆平的动作很快,匆匆忙忙的给孙女儿拿来一套衣裳。 “祖父,您在这里帮我看着人,我得好好洗洗。”
“嗯。”
孟庆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孙女儿的要求。 孙女儿是女孩子,要背着人的,孟庆转过身站在破庙的门口,防止有人出来。 傅心慈后退几步。看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夜色,慢慢的蹲下身子,她敢确定她不出声,没人能看到她。 最好的时机,她迅速的进了空间,空间里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她都了然于胸,很快的找到了她之前预备的浴盆,里面的清水映衬出来一张小花猫脸。 傅心慈再也无法容忍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脱掉身上的衣衫,就爬到浴盆里。 妈呀,坐在水里的感觉真好,好的,她都想哭。 “呜呜。”
不是假装的,是真的哭了,只为了能洗一个干净的澡。 这个理由,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接受。 傅心慈才不管那么多呢,她抹了抹脸上不多的泪水,在浴盆里肆意的扑腾了几下,差点儿呛了水,才手忙脚乱的停下来。 她刚刚差点儿忘了,这个小身子才八岁,坐在浴盆里,真的会演绎没顶之灾。 想明白这一点,傅心慈有点后怕,不敢再折腾了。 又想到还在外面给她望风的祖父,又良心发现,用力快速的搓洗。 只是等她的眼睛瞄向一旁的花香沐浴露,隐忍了好一会儿,才阻止自己涂抹在身上。 唉,她低头又闻了闻身上,好像还有味。能不有味么,洗个澡跟打仗似的,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的泡泡。 她好想泡一个香喷喷的花瓣浴,要是有人在给她来宝宝搓就更好了。 唉,做梦吧!她要是带着一身的香味出去,更没法解释了。 唉…。 也不知道是第几声叹气,傅心慈终于舍得从浴盆里爬出来。回头看着浴盆里的黑汤,她保守估计能浇一片地。 这次的水太脏了,哪怕她的空间有自动净化功能,她也不想把这么脏的水留在空间里。 还好浴盆里底下有活塞,连接的皮管她把脏水排放到了空间外面。做好这一切,她又照了照镜子。 镜中的小女孩肤色微黑略有些粗糙,五官却极其端正秀丽。虽然和国色天香不搭边,却算得上是一枚清秀小佳人。 呵呵,她猜想到,目前微黑的肤色和一路上风餐露宿有关,假以时日好好养养,铁定是一枚水当当,如假包换的真正小佳人。 她很满意这副容貌,她可怕这张小脸儿长的丑绝人寰的,那样她都会考虑,要不要重造一回。 颜狗傅心慈,又拍了拍自己清秀的小脸儿,笑眯眯的拿起外衣,穿戴整齐之后,才拿起脏衣裳悄悄的闪身出了空间。 破庙里传出来的声音太热闹了吧,空气里的血性味,也更浓了? 傅心慈正在腹诽,孟庆平听到身后有动静,才急火火的回头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