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一看许代茂这个精神状态,就知道这货过年前应该又去做检查了,而且检查的结果相当不错。
不过这个属于人家的隐私,既然许代茂没主动说,杜飞也没抖机灵去问。 索性顺着许代茂的话茬说道:“那敢情好,要不然我以为今儿晚上只能喝‘北冰洋’了!咱哥俩少喝点,适可而止。”许代茂拿着酒瓶,嘿嘿笑道:“要不~你尝尝我这个?”
杜飞忙道:“可别介,我来点普通的就行,这宝贝还是您自个留着吧!”
两人说这话,娄筱娥从厨房出来,一手端着一盘香肠和午餐肉的拼盘,另一手则端着一盘切成了大块儿的熏鸡。 把俩盘子放下,娄筱娥道:“还差一个凉拌菜,马上就得!小杜,我跟大茂也不会做啥,你可不能嫌弃。”
杜飞笑道:“娄姐,瞧您说的,就您这一桌摆这儿,谁来敢说一个‘不’字!”
娄筱娥咯咯一笑,转身又回了厨房。 许代茂则跟献宝似的,一指那盘熏鸡:“兄弟,知道这鸡有啥讲究不?”
其实杜飞刚才瞅见这盘熏鸡,心里就有数了。 不过许代茂兴致这么高,明显是要跟他卖弄一下子。 这时候杜飞要是直愣愣的,干脆说出来答案,可就有点尴尬了。 杜非心知肚明,却不说破,笑着问道:“难道这鸡还有啥来头?”
许代茂道:“嘿~这可让您说着了,咱华夏有‘四大名鸡’听说过没?”
杜飞点头道:“是有这个说法。”
许代茂一愣:“兄弟,您还真知道呀!”
杜飞笑道:“听过四大名鸡,但具体哪‘四大’可不知道,您给说说呗。”
许代茂暗暗松一口气,连忙道:“这四大名鸡,头一个,山东德州扒鸡;二一个,辽宁沟帮子熏鸡;三一个,AH符离集烧鸡;第四个,河南道口烧鸡。”
说着一指桌上的鸡,撇着大嘴道:“瞧见没,这就是‘四大名鸡’之一,沟帮子熏鸡!大年初一那天,现从东北带过来的。娥子要尝尝,我都没舍得,特地给你留着下酒。”
杜飞看了看烧鸡,又用古怪的眼神看向许代茂。 许代茂原本洋洋得意,却被看得莫名其妙,舔舔嘴唇道:“兄弟,你~你这是咋了?”
杜飞塌着眼里道:“茂哥,您这鸡是只瘸鸡,就一只鸡腿呀!”
许代茂愣了一下,旋即嘿嘿一笑。 他脸皮厚,也不尴尬,索性直言道:“让您看出来啦!昨儿晚上给娥子掰了个鸡腿。”
却话音未落,就听娄筱娥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说的好像你没吃似的!”
话音未落,娄筱娥端着一盘子拉皮拌菜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小杜又不是外人,少个鸡腿就少个呗,你跟那遮掩个啥!”
许代茂理直气壮道:“我这不寻思,不是整鸡不好看嘛~” 杜飞在旁边看这两口子一唱一和,还挺有意思。 不过对这沟帮子熏鸡,他倒是有点馋了。 在穿越前,杜飞吃过沟帮子熏鸡,说是有皇家御厨的秘方,味道是没得说。 尤其最后的熏制是一绝,把整只鸡熏的通红通红的。 杜飞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拿起剩下那只被剁成半截的鸡腿,一口就咬下去。 这个时候,没有后市那么多人工合成的调味料,但是胜在真材实料,风味反而更胜一筹,就是吃着有点咸。 见杜飞都吃上了,许代茂两口子也不拌嘴了,笑着问他怎么样。 杜飞倒不着急说话,嚼了几下咽下去,才挑个大拇哥道:“真不错,不愧叫四大名鸡!”
这时娄筱娥也脱了围裙,拿过一瓶刚起开的汾酒,一边给杜飞倒上,一边说道:“小杜,今儿大茂不能多喝,姐陪你喝点。”
说着,十分豪爽的把自个面前的杯子也倒满了。 杜飞道:“呦~这敢情好了,娄姐这酒量,一瞅就是女中豪杰啊!”
娄筱娥道:“我不会喝,瞎喝!待会醉酒了,你可不能笑话姐。”
杜飞笑道:“您甭谦虚,我听说女的要是能喝,那都没老爷们儿什么事了。”
这时,许代茂插嘴道:“兄弟,咱废话少说,先走一个!”
杜飞看了看足有一两酒的杯子:“茂哥,真走一个!”
许代茂也觉着有点多,他这药酒一次最多能喝二两,这一杯下去,后边还咋喝。 许代茂嘿嘿一笑:“那就先意思意思,我敬你!兄弟……” 许代茂心里百感交集,声调几乎有有点哽咽:“兄弟,是你,让我知道……这人,还有另一个活法!啥也不说了,喝!”
说着跟杜飞碰了一下,一口喝了半杯。 杜飞也喝了一大口,跟着吃了口烧鸡,才问娄筱娥:“娄姐,我茂哥这是受啥刺激了?”
娄筱娥刚才没喝,反而在这等着,笑眯眯道:“你要问这个,那姐也得敬你。”
杜飞跟着举杯:“嚯~合着你们两口子这是要车轮战呀!”
娄筱娥豪气道:“你少来,大茂也就二两酒,哪有啥车轮战!不过,小杜,我跟大茂的确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俩这日子……” 说着,娄筱娥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猛的一仰脖,竟然给干了! 娄筱娥嘴上说不会喝,但看她这架势,一杯酒下去,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说不会喝那是糊弄鬼呢! 不过就这个情绪,这个喝法…… 今晚上娄筱娥怕是要喝多了。 反正有许代茂,他媳妇喝多了也不用杜飞操心。 杜飞索性拿了酒瓶子,把刚才跟许代茂喝的满上,这才跟着娄筱娥干了。 喝完了,许代茂立刻又帮杜飞倒上。 不过刚才喝的有点猛,仨人都没接着劝酒,而是各自拿筷子吃起了菜。 刚才娄筱娥说她和许代茂都不怎么会做菜,这倒不是谦虚。 炒那几个菜也就是能吃。 不过桌上备的熟食却都是硬货,尤其那只沟帮子熏鸡,真给杜飞解馋了。 杜飞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茂哥,娄姐,过个年这是出啥事儿了?你们俩咋这么大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