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淮柔艳若桃花,眼波转动,杜飞一愣,心说这都哪跟哪儿呀!
这娘们儿发骚不看地方。 可惜这地方不适合动手动脚,否则非抽她大屁股不可。 杜飞瞪了一眼,低声道:“没说这事儿!回去别忘了,跟棒杆儿和他奶说,以后都别提年兽这茬了,知道不!”秦淮柔知道自己会错意了,瞬间又羞又臊。 又见杜飞表情严肃,立马担心起来。 杜飞接道:“那是封建迷信,很犯忌讳,你明白吗?”
秦淮柔下意识摇头,她当然不明白。 杜飞懒得跟她仔细掰扯,瞪眼道:“不明白没关系,听我的就对了!”
秦怀如“哦”了一声,乖乖点点头。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就喜欢杜飞独断专行时呵斥她的样子。 杜飞又道:“还有,跟贾大妈说,不想影响棒杆儿前程,以后少跟那些巫婆神汉来往。”
说完,又加一句,晚上别太晚。
秦淮柔风情万种的白他一眼,一拧腚,回屋了。 杜飞则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 到家里一看,小乌这货正懒洋洋的趴在收音机顶上。 杜飞能感觉到,它的情绪非常不错,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仇得报,念头通达’吧! 杜飞走过去,抓住小乌后颈皮把它抱过来。 “喵呜~” 小乌抗议了一声,也知道没有用,索性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杜飞一边用手搔它下巴,一边笑嘻嘻道:“你这家伙,真特么坏呀!大过年的,把棒杆儿弄粪坑里,这可比打他一顿好玩多了。”“喵呜~” 小乌反馈回得意洋洋的情绪,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杜飞也懒得管它,反正从这次的结果看,小乌还是挺有分寸的。 至于说棒杆儿那熊孩子,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也不必同情他。 大冬天的,掉茅房里伤害不大,要是换成夏天,那就…… 那场面太刺激,杜飞赶紧控制住肆意的思绪,不敢再往下想那种酸爽的画面。 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杜飞问了一声,不知道他刚进屋,是谁找来? “我,于丽~”门外应道。 杜飞放下小乌,有些诧异于丽咋跑来了? 走过去开门。 今天于丽打扮的还挺好看,穿着一件新作的浅色花布棉袄,脖子上围着红色毛线围脖,脑后梳着一条马尾辫。 “于姐,过年好呀!您快进来。”
杜飞笑呵呵的,忽然想起昨晚上做的那个梦,于丽居然也出现在里头。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于丽的肚子,才两个岁月,还没显怀。 于丽这次倒没推辞,换了拖鞋进来,笑着道:“小杜,姐给您拜年了!”说着还一本正经的躬身作揖:“祝您马年大吉,马到成功,马上封侯!”
杜飞一愣,没想到这于丽还挺能甩词儿,笑着说道:“您抬举我,我就一小临时工,还马上封侯,您可别逗了。”
于丽眼神微微闪烁,笑道:“我看,您马年时来运转,一准儿就能转正?”
“借您吉言!”
杜飞一边应着,一边给于丽倒了杯水,又把花生瓜子的盘子拿到茶几上:“于姐,您别客气。”
于丽瞧着面前摆的满满当当的瓜子花生,还有龙虾酥和大白兔,不由得有些自怨自艾。 昨晚上,大年三十! 三大爷家连糖都没买,就弄了点瓜子花生。 而且花生瓜子,还得用铲子分出来,每人就一小把,没几下就没了。 再看人杜飞家这日子! 于丽心里叹了一声,有点不知怎么开口。 反而杜飞,想起昨晚上做的梦。 忽然有些好奇,于丽和于欣欣到底是不是亲戚,索性问道:“对了于姐,你们家是不是有亲戚,在育英中学当音乐老师呀?”
于丽一愣:“育英中学~音乐老师~” 过了片刻,才想起来,不太确定道:“小时候好像听我妈说过,有个远房堂叔,他爱人就是老师,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
杜飞道:“姓王,有个女儿叫于欣欣。”
于丽这才恍然大悟,忙点头道:“那就对了!我那个小婶儿也姓王,有两个堂妹,一个叫于嘉嘉,另一个就叫于欣欣,还有个堂弟叫于建国……” 于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差点把家谱拿出来给杜飞看看。 她以为杜飞问这个,是跟她堂叔家有什么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借机拉近跟杜飞的距离。 却不知道,杜飞跟于欣欣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 于丽不知就里,发现她说这些,杜飞似乎还挺感兴趣。 而且,刚才杜飞单独提到了‘于欣欣’的名字。 于丽这才想起来,两三年前还曾在街上见过一次。 那时于欣欣才十四五岁,不难看出是跟美人坯子。 于丽想当然的以为,杜飞是瞧上了于欣欣,不由得心头一动。 如果娶了于欣欣,岂不就跟她家成了亲戚! 虽然这个亲戚有点远,但也没出五服。 到时候,自个这个大姨姐有事儿,难道杜飞这妹夫还不帮忙? 想到这里,于丽愈发殷切,把脑子里关于于欣欣的记忆全都挖了出来。 杜飞也没想到,他只是随便问了一嘴,于丽就莫名其妙的说起来没完了。 原来他们老于家,是陕西人绥德人。 在陕西有个谚语,叫‘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说是米脂的女人长的标致漂亮,好生养。 绥德的汉子则是高大勇猛,上马能搏军功,下马能开荒,种田养家。 当初她那堂叔就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她那小婶儿,则是民国时大军阀的后人,出身成分非常不好…… 杜飞听她小嘴叭叭的说。 于丽声音挺好听,大概是他们家的遗传,不然她妹妹于海棠怎么就当了播音员呢! 直至自个说的有点口干舌燥,于丽才发觉有点过了,讪讪的停下来。 杜飞笑道:“于姐,你喝点茶水。”
于丽正有些不好意思,忙道:“哎~不用,我自个来。”
杜飞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刚才于丽叨叨叨,竟然说了快半个小时了。 于丽这娘们儿虽然长得不错,声音也挺好听,但是带着身子。 杜飞也没啥心思,干脆不绕弯子了,直接问道:“于姐,您上我这来是有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