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睿权认真地想了又想,坦言:“没有,真没有,我没有骗你们,我和他俩分别有来往,但是,没有什么事是我们三人之间有来往的。”
温蜜见胡睿权的样子确实不像在撒谎。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先前说,被你邀请来宴会的人都是你的怀疑对象。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们?”
“我不是说,他们都是我的合作伙伴么。”
胡睿权道:“我和他们合作的时候,做了点手脚,让我自己赚了更多钱。”
温蜜剥下他表面的伪装,直言:“换言之,就是你坑过他们,把他们坑得很惨,且他们还不知情。”
胡睿权对温蜜的话语不太满意,他皱了皱眉,迟疑了几秒才不太情愿地承认:“可以这么说吧。”
“可是……”温蜜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应该是和代尚新的父母代忠、段仙红有过合作吧,你和代尚新应该没有商业往来吧。”
“是的。”
胡睿权点头:“我和代尚新顶多就是碰到的时候说过几句话,和他就没有其他牵扯了,更没有坑过他。”
“那凶手为什么要杀代尚新?”
温蜜迷惑的自言自语。
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划破寂静沉默的夜,把大家原本就已经绷得直直的神经,拉扯得更紧了。 温蜜的心都被这声惨叫声给提到了嗓子眼。 她和高悠大眼瞪小眼,同时惊恐出声:“谁的声音?”胡睿权也一脸迷茫害怕。 “有谁离开了宴会厅吗?”
温蜜问。
她们光顾着和胡睿权交涉谈话,完全没注意到谁离开了宴会厅。 大家都从宴会厅里出来了,显然都听到了那声惨叫。 傅冰莹神色慌乱地冲在最前面,陶彤和柳方夫妇跟在她后面,神色一样的慌张。 其他人犹豫了几秒,稀稀拉拉地跟着他们。 岳清跃走在最后。 他看到温蜜他们,神色轻松地解释:“好像是段仙红的声音。”温蜜惊愣住了。 段仙红? 她刚在纳闷凶手为什么会杀代尚新,凶手就对段仙红下手了? 温蜜拔腿跟上了大部队,高悠和胡睿权紧随其后。 岳清跃闲闲的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经过监控室要上楼时,温蜜猛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高悠奇怪地问。
温蜜回头看了眼监控室掩着一条缝的门,沉吟着微偏了偏脑袋,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大步上楼。
高悠也没多问,跟着她上楼。 岳清跃悠闲地走到温蜜刚才停住脚步的地方,学温蜜也回头看了眼监控室掩着一条缝的门。 他好像明白了温蜜刚才在想什么似的,眼底闪烁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收回视线,悠悠地抬腿上楼。 二楼的套房里,参加宴会的人都在。 倒在血泊里的,不止段仙红,还有她的丈夫代忠。 俩人都是胸口处插了一把刀,嘴里都衔着一张类似扑克牌的卡片,卡片上是小丑的形象。 傅冰莹哭得泣不成声,又伤心又害怕。 先是她的男朋友被杀,现在她男朋友的父母也被杀死了,让她怎不伤心,怎不害怕。 她忽然止住哭泣,恶狠狠地瞪视陶彤和柳方:“是你俩!你俩杀死伯父伯母的!”陶彤和柳方满脸莫名。 “小姑娘,你的伯父伯母死了,我们也很伤心难过啊。但是,真不是我们杀死他俩的啊!”
陶彤好声好气的解释。
“要不是你俩和伯父伯母说,你们的房间里有高血压药,让伯父伯母上来拿,伯父伯母怎么会死!”傅冰莹哽咽着声音控诉。
“小姑娘,我们很理解你很伤心难过,但是你这样倒打一耙就不太厚道了吧。”柳方道:“段仙红说她不舒服,要吃高血压药,但是她包里没有,她和代忠的房间又不在这栋楼。正好我老婆有高血压药,就放在这个房间里,我们是担心她万一一直不吃药会出事,才好心地告诉她如果她实在需要高血压药,我可以把房卡给她,她自己来我们的房间拿。”
“当时你也在旁边,我和他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的,我没说一句谎话吧?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并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我们也觉得有点愧疚。但是你因此就把责任全推在我和我太太身上,实在是很不合理,也不合适。”
柳方说的可谓是晓之以理。
当时傅冰莹确实就在旁边,目睹了整个过程,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段仙红一直都有高血压。 虽然她今天一早就吃过高血压药了,但是代尚新被杀,他们又被关在了这里生死未卜。这一连串事情的刺激下,让她脑袋眩晕、胸闷不适感越来越强。 她的包包里没有高血压药,她把药放在了他们房间。 可是,她和代忠的房间并不在这栋楼。 陶彤看到她的样子不太对,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陶彤知道段仙红是高血压犯了且她现在手上没药后,便说柳方也有高血压,他们的房间里有高血压药。如果段仙红需要,她可以把房卡给他们,他们自己去房间里拿。 连死了俩个人了,陶彤虽然好心,但不会好心到独自一人离开宴会厅,冒着生命危险的回房间给他们拿药。 段仙红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 段仙红实在是太不舒服了,便找陶彤要了他们房间的房卡。 代忠是不可能让段仙红一个人去房间拿药的,便和她一起上了楼。 哪知,他们上了楼,就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傅冰莹自知有点理亏,但她还是道:“那就是凶手原本是要杀你俩的,伯父伯母是替你俩死的!”她这句话,倒把陶彤和柳方说的愣住了。 如果回房间拿高血压药的是他俩,是不是被杀的就真是他俩了? 陶彤和柳方细思极恐,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 温蜜倏地注意到,不远处的茶几上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她过去。 茶几上放着一张A4纸,和他们之前在宴会在发现的那两张一样。 A4纸上打印着两行字。